“二當家的,這次我們的收獲不菲,有糧食過冬了。大當家還想安排我們去種田,可種田哪有搶糧來得快。何況還有女人、酒釀!”
一群滿載而歸的水匪擁簇著瘦弱的二當家。二當家面露愁色,沒有為成功洗掠其他的村莊而興奮。
突然,地面傳來隱約的馬蹄聲,水匪們聽到并不陌生的馬蹄聲,膽戰心驚。
騎兵是他們在野外最不愿意面對的敵人,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
水匪們驚慌失措地向四處張望,只見東邊的高地上有一支騎兵居高臨下發起了沖鋒!
這一支騎兵足足有五十人!
只有三十個相當于輕步兵的水匪在平地根本不是五十個騎兵的對手!
花木蘭的輕騎兵旋即殺至,鋒利的環首刀高高揚起,利用騎兵沖鋒的慣性,輕易地砍殺試圖抵抗的水匪。
“別殺我,別殺我!”
水匪二當家直接抱頭趴在地上,投降動作極其標準。
“將他們帶走,清理痕跡,不能讓水匪知道他們的下落,否則會打草驚蛇。”
花木蘭的智力不低,她行事也很謹慎,帶領輕騎兵或殺或俘虜了所有的水匪,然后讓士兵抹除痕跡,尤其是輕騎兵的馬蹄印。
“你們是什么人?怎樣做才可以放過我?”
水匪二當家被騎兵用粗繩索綁住手腳,寒冬里粗繩索摩擦手腕,讓他發出齜牙咧嘴的叫聲。
花木蘭的語氣冷漠:“你們禍害一方,殺害無辜的村民,當斬。”
“這是那些水匪強迫我做的……”二當家聽說自己要被殺,臉色蒼白,“帶我去見你們的領主,他會寬恕我的作為!”
花木蘭很想現在就殺了被俘虜的水匪,但理智告訴她,將這群水匪帶回去,可以問到更加有用的情報。
“那要看我的主公是否會放過你。”
楚天在云來鎮駐兵的第二日傍晚,在所有人以為花木蘭要第三日才能返回之時,花木蘭率領的輕騎兵從細雪中出現,秀發、披風、戰甲上落著雪片。
“吁!”
“是花木蘭大人回來了,打開鎮門!”
云來鎮的守軍見是花木蘭的騎兵,于是合力推開冰冷的木門。
水匪們被騎兵粗魯地扯下馬,重重地摔在更加冰冷的地面上。對于這群水匪,義憤填膺的夏鎮騎兵根本就不把他們當人看。
“嘔……”
水匪們受不了馬背上的顛簸和寒冷,不住嘔吐。
花木蘭的軍靴踩在一個水匪的頭上:“他們就是搶掠小石村的水匪。帶我去見主公。”
楚天正在觀察附近的地圖,未動先謀。
“領主大人,花木蘭將軍回來了。”
“讓她來見我。”
花木蘭出現時,身邊還跟著兩個輕騎兵,押送一個水匪到來。
這個水匪看上去有些憔悴,還有黑眼圈。
他見到楚天,像是見到救星,向楚天撲過來,被輕騎兵制服。
“你是水匪頭目?”
“不,我不是水匪,但我被水匪劫持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天疑惑地打量這個被俘虜的水匪,根據楚天的判斷,對方應該是一個玩家。
“我叫宋及時,梁山泊本來只是我的村子的名字,后來一股水匪攻占了我的村子,水匪挾持我加入他們,我的領土也成為他們的據點,甚至還升級到了一級鎮子……”
“他們為什么沒有殺你?”
“因為我不想死,只好為他們出謀劃策,他們不識字,就奉我為二當家兼軍師。我不想跟他們殺人放火,但我的武力不高,大當家又時刻派水匪跟在我的左右,我根本無法逃走。這群水匪鬧的動靜卻越來越大,還利用我的兵營招兵買馬。”
自稱是宋及時的領主向楚天大訴苦水。
沒想到還有這么倒霉的領主,被水匪攻占村子以后,還被水匪架空為傀儡。水匪大當家可以借助宋及時的領土,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甚至敢去動糜家的船隊。
“來人,上茶。”
楚天都不禁同情這個倒霉蛋。
宋及時此時可以喝到一杯熱茶,又從此脫離水匪窩,不禁涕淚縱橫。
“想要我放過你,你還要去做一件事。”
楚天沒有輕易放過宋及時,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名水匪。
“只要讓我活下來,我什么都答應你。”
“協助我消滅這股水匪,不但既往不咎,而且還可以賞你一座房屋。”
楚天一邊品茶,一邊不急不緩地向水匪的狗頭軍師提出要求。
他相信對方肯定會答應他的要求。
有熟悉“梁山泊”地形的宋及時相助,損失會比強攻少許多。
果不其然,宋及時小雞啄米般點頭:“梁山泊后山有一條小徑,是水匪們給自己留下的后路,罕有人知道。如果可以派一支小隊從沿著小徑偷襲,可以輕易攻破梁山泊。”
“你憑借自己的記憶,繪制梁山泊的地圖,可以吧?”
“沒有問題。”
宋及時為了活命,很快就繪制出一張地圖。
“如果地圖有誤,你會沒命。”
“絕對不會有錯,梁山泊可是我親自從一級村莊建設到一級鎮子的,那里每一塊地方,我都很熟悉。”
有宋及時的保證,楚天姑且相信。要是有誤,楚天會第一時間殺了他。楚天必須要對自己的將士的性命負責。
“軍師,你怎么看?”
楚天將地圖交給房玄齡。
房玄齡看了一眼地圖:“若要偷襲,宜快不宜遲。有一隊水匪失蹤,等到水匪反應過來,他們一定會加強戒備。”
“甚是有理。明日早早起來,向梁山泊行軍。”
楚天有了房玄齡這個謀主以后,行事更加周祥,房玄齡的提醒讓楚天重視兵貴神速,否則戰機稍縱即逝。
“此次你俘虜了一個重要角色,想要什么賞賜?”
楚天發現花木蘭立下不少功勞,花木蘭又不想花費時間打理農田,估計只能繼續加她的俸祿。
作為縣尉的楚天還無法冊封麾下的部將正式的官職。
花木蘭清脆地答道:“這群水匪燒殺搶掠,剿滅他們是理所當然之事。木蘭無須獎賞。”
“那就先記下這次功勞,以后再一起封賞吧。”
第三日,天色還沒有破曉,駐扎在云來鎮的七百士兵悄無聲息地撥營,人銜枚、馬裹蹄,奇襲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