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莊園,主樓,餐廳。
既然要造勢,自然是越高調越好。
想到約翰那句世界級,林凝眼珠子一轉,足足觀察了孫凌宇有幾十秒。
從模樣來講,這家伙雖說打扮的不倫不類,卻是相當英俊。
五官立體,雙眸深邃,皮膚一般,勉強能看,身材勻稱,肩寬腰窄。
“林老板。。。”
林凝肆無忌憚的眼神,看的賊瘆人。
手足無措的孫凌宇,不著痕跡的瞄了眼身下,主動開口,打破了餐廳本有的安靜。
“站起來,轉一圈。”
一個念頭逐漸清晰,似是有所決定,林凝舔了舔唇,淡淡道。
“啊?”
林凝的小表情,越看越有問題。
看在眼里的孫凌宇,皺了皺眉,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少廢話,照做。”
“抱歉,承蒙厚愛,但我真的很愛我老婆。”
忘了是誰說過,長得帥的男人,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不稍片刻,腦補過一番畫面的孫凌宇,果斷拒絕道。
“想什么吶,我就是看看你的腿和屁股。”
一臉義正言辭的孫凌宇,明顯是誤會了什么。
林凝沒好氣兒的撇了撇嘴,實話實說道。
“這,這不合適。”
林老板很直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孫凌宇皺了皺眉,怎么也沒想到,私底下的林老板,居然會是如此貪戀美色之人。
“有什么好不合適的?你不是很有主意嗎?等下發布會你做我的發言官。”
威逼不成改利誘看著面前刻意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林凝,孫凌宇攥了攥搭在裙擺上的拳索性直接說道。
“如果是我讓你誤會了什么我很抱歉,我孫凌宇雖說。。。”
“打住你腦子瓦特了?我要的是孫花花,關你孫凌宇什么事兒?”
“啊孫花花?”
“不是要造勢嗎?曼聯易主這么好個機會別給我說你看不出來。”
事實證明,再聰明的男人,穿上女裝一樣會犯蠢。
林凝瞇了瞇眼,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林老板的意思是讓我以孫花花的身份去做這次發布會的發言官?”
沉默良久,孫凌宇尷尬的笑了笑,智商再次上線。
“沒錯,現在可以轉了吧?”
“哦。”
“這次新聞的傳播范圍你應該清楚,在這件事上我不想出任何紕漏。”
183的身高,腿果然很長。
林凝羨慕的鼓了鼓嘴一邊說,一邊扭頭看了眼林紅。
“怎么啦?需要我做什么嗎?”
“你站著別動林紅你記一下。”
抬手制止了正欲落座的孫凌宇,林凝撫了撫自己細膩嫩滑的下巴接著說道。
“白西裝黑內襯束發,忌短,忌露,忌透,對了,要褲裝。。。”
“等下,褲裝,西裝套,會不會太男人了點?”
意識到林凝是在安排自己的孫凌宇,顯然有不同意見。
“怎么著?所以你是想穿絲襪,窄裙嗎?要不要再給你配副眼鏡?”
林凝一點也不客氣,想到自己的男性身份,孫凌宇張了張嘴,突然一愣。
“記住了,你是個男人,孫花花只是工具人,別把主次混淆了。”
一入女裝深似海,從此節操似路人。
講道理,如果不是眾望所歸,林凝真心不想讓孫凌宇女裝來著。
“謝謝,我。。。”
“好了,吃飯吧。”
從孫凌宇的表情不難看出這家伙是有所領悟,林凝笑著點了點頭,果斷中止了話題。
約翰安排的午餐,是一般家庭經常吃的小火鍋。
看著身前造型別致小巧的景泰藍鍋子,林凝心里一暖,先前書房那句隨口一提的下雨天與火鍋更配,顯然是被約翰聽進了心里。
餐前點鮮百合,口感清脆甘甜,意外的好吃。
金湯花膠的鍋底,聽主廚介紹,雞是從國內空運而來的走地雞,花膠,是深海級。
產自新西蘭的國寶黑金鮑,雖說看起來很異端,入口卻是超級脆嫩,據說對人賊好。
來自俄羅斯的紅毛蟹,肉嘟嘟的身子,粗壯的大腿,入鍋撈起,飽腹感滿滿。
現殺現片的老虎斑,大小相同,薄厚沒差。
澳洲m12和牛粒,一口爆油,奶香四溢。
西班牙黑豚肉,顏色粉嫩,口感soso。
82年份的CocaCola,沒什么好說,畢竟在華國,大伙兒天天喝。
“郝大廚,這酒釀圓子包的是魚翅嗎?”
飯后甜點的時候,大快朵頤的孫凌宇,突然問道,
“孫女士好眼力,這是我的新發明,雪蛤和魚翅的餡兒料,2比1的配比。”
林凝身側,全程負責幫忙涮鍋的郝大廚,笑著說道。
“這。。。”
“喜歡就給他再來碗,你們慢慢吃,先走了。”
欲言又止的孫凌宇,應該是不好意思開口,表情很復雜。
看在眼里的林凝,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一邊說,一邊儀態優雅的站起身。
“對了,讓約翰給他找個造型團隊,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必須給我做到萬無一失。”
臨出餐廳前,林凝是這么說的。
下午,3點45。
關于曼聯即將轉手的新聞,不知何時已然傳遍網絡。
在眾人紛紛猜測新買家是誰的時候,暗地收到的邀請的媒體們,已經在威斯莊園的會客樓,等了有段時間。
不同于主樓的會客廳,威斯莊園的會客樓,是棟新建筑。
籃球館的大小,雖說一年也用不了幾次,但依舊是光潔如新,設施齊全,全年恒溫。
“聽說那邊正在簽約?”
喧囂吵雜的發布會現場,某媒體工作者沖著身側的同僚低聲說道。
“嗯,格雷澤家族的代表已經來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抬手看了眼時間,一身正裝,脖戴工作證的某記者,同樣低聲道。
“剛在門口有拍到佛爵爺嗎?聽我哥們說,弗爵爺最近正在招兵買馬,有很大可能是沖著曼聯來的。”
“沒看到。這幫大人物是坐飛機過來的。”
“唉,真想去那邊看看,隨便拍一張,都是第一手。”
“得了吧,這可是私宅,沒看到這一路的安保么。”
“5米一個,全部帶槍,怎么可能沒看到,說真的,感覺比進白金宮都難。”
“廢話,這里住的可是全腐國最富的那個,就這么一根獨苗,真要出事,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額,讓你這么說還真是,威斯特好像真就這一個了。”
“所以嘛,再怎么重視也不為過。”
“唉,同樣是18歲,這做人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我特喵也想知道,我18歲那會兒,還在打工攢學費。”
主樓,辦公區,會議室。
單馬尾,曼聯帽,粉色定制球衣,白色運動長褲,粉色籃球鞋。
不夸張的說,若不是林凝身后的人馬,任誰也不會把這個坐在主位,笑容燦爛的小姑娘,和一宗8億歐的買賣聯系在一起。
嚴肅穩重的約翰,面無表情的林紅,壯碩如山的杰森。
待律師和助理確認條款無誤后,全程心不在焉的林凝,這才從約翰手中接過家族的印章。
第一次以威斯特未來族長的名義,在正式合同上,蓋了章。
“啪,啪啪。”
第一個鼓掌的小老頭,鼻頭通紅,銀發蒼蒼。
隨著小老頭起頭,會議室里,掌聲雷動,到處都是恭喜的祝賀之詞。
“合同上說3天內付款,如果我把他們都殺了,是不是就不用給錢了?”
一番客套結束,眾人行至會客樓的路上,最前端的林凝,悄咪拽了下身側約翰的袖子,輕聲問道。
腳下一陣踉蹌,回過神的約翰,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夫人的臉,險些吐了臟。
“好啦,別緊張,我沒想現在動手的。”
約翰的表情有夠難看,知道自己太過心急的林凝,吐了吐舌頭,看起來可愛極了。
“夫人萬萬不可,合同已經生效,這么做除了讓事情更麻煩,沒有絲毫意義。”
現在不動,不代表以后不動。
瞬間反應過來的約翰,撫了撫胸口,連忙勸道。
“好吧,還想著給家里省點錢來著。”
這么大一筆錢,少說也能讓系統升5級。
再次看了眼系統界面,林凝輕嘆了口氣,心疼極了。
“夫人,這錢有部分是私募來的,不全是家里,而且家里也不差這幾個億。”
“還是覺得有點難過,我需要買點東西安慰下自己,不然我應該會難過好久。”
既然約翰說家里不差錢,那就沒道理委屈自己。
有了主意的林凝,癟了癟嘴,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開心的架勢。
“買點?”
“3億,華幣。”
“沒問題。夫人,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大家都等著呢。”
余光掃了眼身后一臉疑惑的的眾人,約翰笑著捋了把精致的八字胡,拿4000萬鎊出來哄夫人開心,不貴。
“沒問題。等發布會結束,記得幫我聯系愛馬仕,阿瑪尼,梵克雅寶,香奈兒,迪奧,芮妮喬薇拉,給他們說,我要買3億的圣誕禮,送給每一位威斯特的女士,包括小孩。”
不假思索的約翰,果然值得信賴,得償所愿的林凝,小手一揮,豪氣道。
“贊美您的慷慨,夫人,這下輪到威斯特的男士們難過了,嗯,應該會難過好久。”
“不許學我說話,出發。”
約翰的怪腔調,耳熟的緊,林凝翻了個好看的白眼,美足微抬,步履輕快。
與此同時,會客樓走廊。
一襲白色西裝,妝容精致的孫凌宇,正對著墻壁,用女聲熟稿。
“尊敬的來賓,尊敬的各界領導,親愛的朋友們,大家下午好。寒冬臘月,傾盆大雨,在這個喜慶的日子,我謹代表威斯特,對前來參加簽約儀式的你們,表示最熱烈的歡迎和衷心的感謝。”
“曼聯俱樂部,是偉大的,它有著最輝煌的過往。。。”
“收購曼聯,是我們威斯特19年的重點項目。。。”
“作為ninglin女士的發言人,我,flower孫,將會負責跟大家的溝通。。。”
“溝通你妹,你這是發言還是主持?”
孫凌宇還挺專注,恰好趕到的林凝,沒好氣兒道。
“額,我。。。”
“閉嘴,跟我身邊,見機行事。”
身后烏泱泱一片人,明顯不是說話的時候。
瞪眼制止了還要說什么的孫凌宇,林凝說罷,禮儀技能全開,目不斜視,大步進場。
主席臺,長桌前。
壓根不給主持人開口的機會,穩坐c位的林凝,小手一壓,環視一周,氣勢十足。
“大雨天的,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我身側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發言人,花花孫,我只回答4個問題,事后有疑問,你們和她溝通即可。”
“咔嚓咔嚓。”
一陣快門聲后,某不知名記者,舉手提問道。
“曼聯的管理層,一直遭人詬病,這次收購之后,夫人會調整管理層嗎?”
“曼聯的聲音只有一個,這個問題,你們下來和佛格爵士溝通即可,下一個。”
小手再揮,林凝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給左手邊的小老頭,一個甜甜噠微笑。
“這些年曼聯的成績一直不盡人意,不知夫人對這個賽季的曼聯,有何期望?”
說是自由采訪,實際提問的都是威斯特旗下的媒體。
這些早就打過招呼的記者,又怎么會為難自家人,又怎么會不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聯賽冠軍,歐冠冠軍。”
既然要畫餅,當然要往大的畫。
緩緩站起身的林凝,莞爾一笑,擲地有聲的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
“恕我直言,英超就沒有不燒錢的,為了曼聯,夫人您愿意花多少,又準備了多少?”
“這取決于佛格爵士,他要多少,我給多少,只會多,不會少。”
身懷系統的男人,就是辣么霸氣。
正對眾人的林凝,小手揮揮,傲嬌得不要不要的。
“請問,夫人。。。”
“抱歉,4個問題已經結束,剛剛那位先生,問了兩個。”
林凝走的很干脆,似乎從剛站起身,就已決定了要走。
眾人很呆瓜,無可奈何的大家,只好退而求其次,纏上了孫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