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場痕跡來看，這的確太像是奧西里斯小隊攻陷圣塔菲……
不過布蘭度倒沒有亂懷疑，畢竟奧西里斯理應沒有黑魔杖才對。
上頭給了他生命殖裝，令其防御可謂傲視光明會，反過來就不會再給他配備破壞力爆棚的黑魔杖。
“布蘭度！發現一大片研究員尸體！暫時沒發現敵人！”地下傳來手下的聲音。
布蘭度聽了，嘆了口氣，果然研究員們還是死光了。
“敵人肯定還沒跑遠！調人給我去追！”
他在通訊器里交代了幾聲，立刻上來十幾名S1，開著直升機四散而出，搜找敵人的蹤跡。
布蘭度則把傘當做拐杖，優雅地走進基地。
白蘭迪跟在后面，突然頭一偏，仿佛聽出了什么，走到了阿姆身旁。
“大哥，這人還沒死！”白蘭迪拍了拍阿姆說道。
“把他弄醒！帶下來！”布蘭度說著，已經跳進大窟窿。
白蘭迪提著阿姆跟上去，路上將阿姆拍醒。
阿姆悠悠醒轉，映入眼簾的就是三十名衛兵，腦袋都被子彈爆掉了。
接著沒走多遠，布蘭度等人又看到了三具奧西里斯小隊的S2尸體，正是烏魯魯的隊友。
“是被激光殺死的，應該也是黑魔杖的攻擊。”布蘭度說道。
他回頭看到阿姆醒來，追問道：“是誰襲擊了圣塔菲？”
阿姆定了定神說道：“惡龍！”
“惡龍？你是說卡羅？”布蘭度面色古怪。
阿姆點頭道：“就是卡羅！他還帶著五個哨兵！”
布蘭度愕然道：“就他們六個人？怎么可能！卡羅怎么會有這種實力！”
他低頭想了想，拿出一張照片給阿姆看。
“有沒有這幾個人？”布蘭度拿出的正是瑟提等當初紐約叛逃的哨兵們的照片。
阿姆連忙說道：“有有有！這個！這個人……還有這個人！都在！”
他點出了瑟提、亞姆、索米和霍克。
布蘭度手上用力，把照片捏成一團，露出狂放的笑容道：“哈哈哈！找到了！果然是叛軍！同一批人！”
“彌賽亞也成了他們的暗軍，這讓叛逆派系能以彌賽亞的名義行事……”
“不過就算是他們，實力也絕對不夠！還有誰？”
阿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他們六個，奧西里斯說這六個是誘餌，在一公里外的巨石后面還埋伏了一群人。”
“對了！圣塔菲基地內部的衛兵也有叛徒！控制作戰防御系統，偷襲我們！”
“死了好多人，我也被一炮震暈了，后面的事我不知道了……”
布蘭度說道：“有內鬼我不驚訝，圣塔菲哪有那么容易攻陷？敵人竟然敢對圣塔菲下手，定然是早把圣塔菲摸透了，且里面還有內應，才敢動手！”
“一套部署下來，奧西里斯小隊的精銳，不明不白地就這么死掉了。可見敵人的謀劃之精妙，籌備之深遠！”
“我記得有超級哨兵小隊啊，他們人呢？”
阿姆說道：“他們在大蛇谷激戰，阿歷克塞等蜥蜴人都在那里，現在應該剿滅得差不多了。”
布蘭度搖頭道：“你看看，你看看！調虎離山！”
“我得知蜥蜴人失蹤，就知道有這個情況，竟然能把蜥蜴人都作為棋子……”
“上面告訴我，叛逆派系已經先一步知道了長生基因，甚至還暴·露給了圣塔菲，我就覺得不對勁。”
“叛逆派系，肯定想比組織更快的獲得長生藥，又怎么會讓圣塔菲跟上他們的研究進度呢？所以暴露長生基因，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敵人想利用沐源的研究能力，盜竊研究成果。第二種，敵人很快就會毀掉圣塔菲，殺死所有研究員，所以暴露了也沒事！”
“現在看來，是第二種啊……”
他們來到了研究員們的尸體處，看到幾十名研究員都死了，不僅哀嘆。
“嗯？沐教授的尸體呢？”白蘭迪追問道。
一名哨兵說道：“沒有，他沒死……我們接到了沐教授的求救信號，他通過緊急通道逃離，現在位置是三公里外的荒野，我們已經派人去接了。”
布蘭度愕然，他剛還說敵人是第二種原因，結果沐教授竟然沒死？
沐教授沒死，那么圣塔菲就依舊可以研發長生藥。
整個圣塔菲，最重要的研究員竟然沒殺死，還放跑了？
布蘭度感覺不對勁，他不想懷疑沐源，可這也太奇怪了。
“大哥，衛兵都是被走廊的自動速射槍殺死的，但是……那個時候衛兵們應該在護送所有研究員逃離，可是研究員們卻死在幾百米外的另一條走廊上。”白蘭迪說道。
布蘭迪沉思道：“那個時候，誰還能操控防御系統，殺死衛兵？還有誰應該在現場，卻沒有死？”
有人匯報道：“威克斯，他不在。還有烏魯魯，沒有發現烏魯魯的尸體。”
阿姆楞道：“不可能是烏魯魯！我們被自己人的炮火襲擊時，烏魯魯就在地面的塔樓上！但是另有人在主控室操控了武器系統！”
“另外威克斯在大蛇谷犧牲了，也不是威克斯……”
布蘭度眉頭微皺，假設內鬼沒有死，那根據排除法，只有沐源了。
“還有誰？”
“報告！負四層的小白鼠們都活著，他們沒有離開過牢房，不過……他們進化了。”有人匯報道。
布蘭度驚道：“什么？你說他們全部都進化了？”
“是的……”
他很快來到負四層，這里所有的小白鼠都乖乖待著，沒有亂跑，哪怕沒有門阻擋他們。
布蘭度一眼就看出了幾十個變異人，不是頭上長角，就是身披外骨骼，要么皮膚上冒出觸須……
這些表面上就骨骼驚奇的升騰者，一眼就看的出來。
剩下幾十個身體沒有明顯異化的，也能從精氣神上瞧出他們可能變異了，因為升騰者也是會提升一些身體素質的。
小白鼠們原本腳步虛浮都是普通人，此刻各個精力旺盛，肌肉勻稱。
“一百零三個人，全都是升騰者？”布蘭度懵了。
很顯然，這是敵人干的，攻陷圣塔菲后，沒有把這些人帶走或者殺掉，反而給他們服用了升騰藥劑。
可是這些人既然是小白鼠，那么就意味著他們對藥物有排異反應，此刻應該全都死掉才對。
怎么可能一個沒死？百分百成功率？
“是誰！到底怎么回事？說！”布蘭度吼道。
小白鼠們面面相覷，那個神秘帶電研究員跑了，光明會的人又殺回來了，他們自然是見風使舵，七嘴八舌地說了。
聽完之后，布蘭度眼皮直跳，心神劇震！
渾身放電，電舞銀蛇，還從體內長出詭異的黑刺，幫他們完美吸收藥力進化？
“嘶……”白蘭迪倒吸一口涼氣。
布蘭度直接一指頭戳上去：“動動你的腦子！”
“啊？”白蘭迪無辜攤手道：“大哥！我什么也沒說啊！”
“你沒說話嗎？”布蘭度喘氣道。
他的心亂了，開什么玩笑！竟然有那么強的電光外放？
迄今為止，頂多有升騰者和電鰻一樣，肌肉放電，讓人摸上去會觸電，這就是極限了。
除非泡在水里，否則根本不會有電弧。
而那個‘神秘博士’，乃是電流外放，周身激蕩，這意味著那人體內電能的強度和控制力，以及強大到能形成大型電磁場了，讓交流電在身體周圍產生電弧。
這就不是放電那么簡單了，而是能控制！是一定程度上能控制體內的能量頻率和強度以及傳播方向。
“這是人類做不到的事情……這種能力，我只見過一個人有！帝斯……”
布蘭度呢喃著，發生能量和控制能量是兩碼事，能這么放電的人，他只知道小灰人帝斯可以做到！
“這是外星人才有的能力，而那個神秘博士竟然也做到的，是某種科技產品嗎？還是純靠身體做到的？”
“莫非，叛逆派系已經開發出了屬于人類的超能功法？”
惡龍當初得知黃極可以控制生物電，就驚駭至極，隨后感動至深，因為他以為人類的生理結構注定了不可以控制能量。
布蘭度此刻也同樣震驚，不過他終究比惡龍要更懂一些，他知道人類也是可以的，任何智慧生物都可以，只不過人類還沒發明出可以控制能量的鍛煉方式。
這是生命科學的一個層次，人類的技術還沒攀到那。
光明會內部也有人在研究這個，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鍛煉才能做到。
而現在，叛逆派系中，竟然有人發明了超能功法？
“全知之眼？這不是盜版我們全視之眼嗎？哼！真難看！”布蘭度對于眾人脖子上烙印的瞳中瞳圖案，并沒有多想。
要知道，他們光明會的標志是全視之眼，就是一顆正常的眼睛。
而眼下，叛逆派系的神秘博士，在這群人脖子上烙印了一個號稱叫‘全知之眼’的東西，而且是重瞳，大瞳孔套著小瞳孔。
這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表面的光明會的眼睛里面，還有一顆孕育其中的眼睛。
瞳中瞳！不就是隱喻那個寄生在光明會里的隱藏派系嗎？
“哼哼，蠹蟲！還弄出自己的標志了，這是真要造反啊！”
布蘭度思索著，將小白鼠們分開審問。
“再仔細說說，把整個過程一五一十地給我重新說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布蘭度審問著，包括對那個神秘博士身上的小細節，也不放過，要求這些人仔細回想。
再通過分開審問的對比，布蘭度眉頭一挑，又發現了幾個細節。
“你說他口袋上，掛著一副眼鏡？”
“唔？等一下，你再說一遍，你們騙他之后，他說了句什么？”
布蘭度皺著眉頭，只聽得一名小白鼠篤定道：“請你們真誠一點。”
“你再說一遍！”布蘭度瞪大眼睛。
那人無辜道：“沒……沒錯啊，就是……請你們真誠一點！”
布蘭度眼睛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