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自然也看出了小蘭的猶豫。
“小蘭,你不用擔心夫人會對你如何,你說吧,有我在這呢。”
小蘭突然就磕頭了起來:“老爺,您一定要救救姨娘,姨娘性子溫和,從來不會和您說什么,她總說如今的日子過得幸福,她很感激,所以即便夫人天天刁難她,她也從來不會和老爺您說,可是每次從夫人那邊回來,姨娘的臉色都會很難看,甚至身體也很虛弱的。”
“姨娘對我們這些下人都很好,我們也很感激姨娘,我們都不希望姨娘出事的。”
“姨娘第一次去給夫人請安的時候,夫人讓姨娘跪在院子里跪了一個多時辰,說是讓姨娘知道張家的規矩,第二次去,夫人讓姨娘伺候著打扇,姨娘整整幫忙扇了兩個時辰,連午膳都沒有吃。第三次去,夫人又說屋里有些臟了,說怕丫鬟們不仔細,非要讓姨娘幫忙打掃,姨娘整整忙了一上午,結果第二天去,夫人又說前頭打掃的不干凈,姨娘又重新打掃了一遍。”
小蘭細細數來,一樁樁事情讓張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一直以為,凌菲菲是個善良的人,他沒想到她居然敢這般對待柔娘。
這樣的凌菲菲,讓他覺得很是陌生。
還有小蘭說柔娘身體不適已經有好幾日了,因為也沒有環西,是不是林菲菲知道柔娘懷孕了,所以故意搓揉她?她是不是想要害他的孩子?
張富的心里,對凌菲菲自然是越來越不滿了。
柔娘已經清醒了。
知道自己懷孕后,滿臉都是笑容。
她拉著張富的手說道:“夫君,我好開心,居然懷孕了,這是咱們的孩子,以后他會叫我娘親,叫你爹爹!”
“夫君,你知道么,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般幸福呢!夫君,真的是要謝謝您呢,沒有您,就沒有我今日的生活。”
張富看柔娘的笑容,柔娘的溫言軟語,心都軟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呀,就是太過軟和了。你被夫人那般折磨,怎么都不和我說呢?”
柔娘溫柔的說道:“夫君,您每日在外奔波忙碌已經夠辛苦了,家和萬事興,我不想讓您為難,夫人只是有些氣不過而已,如果換做妾身,只怕心里也是會有些不舒服的吧,畢竟夫人懷孕后,原本和您的感情那么好呢。”
“如今卻多了一個我,夫人會吃醋,說明她也是太過在乎您了,您說對不對?”
“你呀,就只會為她說話,從今天開始,你就再也不用去給她請安了,你也別拒絕,我擔心到時候傷到孩子,知道么?”
柔娘想說什么,終歸是沒有說。
為母則剛,她同樣不希望孩子出問題。
這也是夫君的好意,如果她拂了夫君的好意,到時候又出事,豈不是傷了夫君的心?
“夫君,我都聽您的,只是夫人畢竟懷孕了,您也不要太過責怪她,免得夫人心情不好,到時候影響了孩子。”
“傻瓜,也就只有你,這般善良,你放心吧,我會護著你的,絕不讓你受丁點委屈的。”
柔娘笑得溫柔。
過了一會,柔娘突然說道:“對了夫君,前段時間,我夜夜都在做夢,做的還都是同一個夢,如今我有了身孕,我才發覺那個夢到底是何意思了。”
張富倒是有些好奇:“哦?是什么夢?居然還天天做?”
“夢中我在一條街上,有個女孩子,站在中央,手里拿著一根糖葫蘆,我仿佛聽到了阿凝阿凝的聲音,然后那個孩子就朝著我走來,她給我塞了一根棒棒糖,還塞給了我一個木雕,好像是一個嬰孩。”
“那個夢,我一連做了六次,之前我都不明白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如今想來,那個嬰孩木雕,是不是就代表著我肚子里的孩子呢?我總覺得,她好像是送了我一個孩子一般。”
張富也有些驚訝。
說起來阿凝來到家中后,因為擔心被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家里的人都是不知道有阿凝這個人的。
凌菲菲懷孕后,阿凝也是被藏在了一個小閣樓里頭,讓她在那里住著,并且做一些簡單的打掃工作。
平時送去吃的東西,都是他親力親為,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阿凝的存在的。
那么這個夢可就真的很神奇了。
他和凌菲菲早已商量好了,到時候等孩子出生了,如果是男孩,到時候就讓她當孩子的通房好了,就可以讓她從小跟在兒子身邊照顧,如果是女孩,就讓阿凝當女兒的丫鬟。
張富覺得柔娘肯定是不知道阿凝的存在的,而且她來家里也才多久呀?
而且一連做夢做了六天,這才是最主要的呀,太神奇了。
如果是這樣,張富倒是覺得,還真的有可能。
之前阿凝被凌菲菲抱回來后,凌菲菲就懷孕了,如今柔娘又懷孕了,而且他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
如此看來,這阿凝,還極有可能是個有大運氣的人。
當時菲菲不是說,她把孩子抱回來,就是靠著一串糖葫蘆么?
他開始思量著這其中的關系。
這時,凌菲菲突然說道:“夫君,如果能見到那孩子多好呀,就可以感謝一下她,而且我總覺得,如果她能在我身邊,總覺得回安心很多呢。可惜了,她只是夢中的人。”
張富卻一下子回過神來了,是啊,可以讓阿凝呆在柔娘的身邊。
這樣他的孩子才能平平安安生下來不是?
最主要的是,這樣也可以讓柔娘安心一些。
而且把阿凝帶到家中,已經沒有什么風聲了,即便阿凝出現,估計也沒什么問題了。
這不,張富等柔娘睡著的時候,就出去了一趟。
他先是去了凌菲菲的院子里。
看到張富過來了,凌菲菲原本坐在那里發呆的,立馬就活過來了一般。
“夫君,你來啦,夫君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夫君,以前你都對我一個人好,我都習慣了,所以才會害怕,擔心的,做事情就有些過分了一些,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那般對柔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