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唐坐立難安準備再問一遍陳然專家什么時候到的時候,陳然突然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他走得特別快,就好像不想讓電話那頭的人等一樣。
蘇唐與言津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燃起了希望。
原本聽到專家二字,蘇唐心里是打鼓的,畢竟這個年頭專家不是一個褒義詞。但后來她給自己做了思想工作,這位專家是陳然請過來的,也就是在陳然眼里是個厲害角色。她也就相信這個所謂的專家能治好陳慕的眼睛。
他們在外面等,陳慕一直在里面等。因為各種原因,陳慕只能做全麻躺在手術室里。
很快蘇唐跟言津就看到走廊盡頭處陳然領著一個男人走過來,這個男人年紀應該不小,但是保養得很好,光看外貌的話不到二十五,跟陳然差不多。可是他身上那種因為豐富的經歷而賦予的厚重感讓跟他站在一起的人有些壓力。
這種壓力讓蘇唐莫名的想到了蘇凡江寒他們,然后腦子里突然出現一個人名:任清明。
任清明,華亞區研究所的天才醫生,其能力在全藍星可進前三。他是萬能型,既拿得起手術刀,又能調制得了中藥。
跟他名字一樣,任清明的氣質屬于懸崖上高領之花的那種清冷,但是讓人安心的這種清冷。你一看到他,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治愈不了的疑難雜癥。
任清明跟陳然剛出電梯,對面的電界也正好停了,從里面走出來四五個白大褂。其中就有這家醫院的院長,其余幾位都是眼科屆的翹楚。他們見到任清明都非常熱情與……恭敬。
一群四五六十歲的白大褂,恭敬一位看上去剛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只有一點可以解釋,那就是任清明的能力過硬。
這讓蘇唐心里的擔憂減輕了不少。
任清明他們路過蘇唐,目不斜視的進了手術室,陳然站在外面,目送他們進去后,松了口氣,看向蘇唐說:“現在可以放心了。”
蘇唐點點頭。
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半個小時之后燈沒滅,從手術室里突然出來一大批白大褂。其中就包括剛才跟任清明一起進去的院長跟翹楚,還有一直呆在里面的主刀醫生跟護士。陳然見狀連忙起身,看了眼他們后面,確定任清明沒出來后,問道:“梁院長,怎么回事,我弟弟怎么樣?”
梁院長跟其它幾個醫生對視了一眼,既為難又不解的說:“這看似是眼睛的問題,但是比純粹的眼睛難解決的多啊。不過你放心,”梁院長話鋒一轉,“任醫生說這是小問題,只不過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為了不打擾到他,我們就都出來了。不過沒能近距離看到任醫生操刀,還是挺惋惜的。”
“您是說現在整個手術室只有任醫生一個人?”
蘇唐不免心里有點打鼓,這位任醫生聽陳然的意思,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但是厲害到什么地步她沒什么概念。現在聽到手術室現在只有任醫生一個人,剛才的放下的心突然有給提了上來。020讀書 “知道你們擔心。”梁院長說著看向陳然,“任醫生說半個小時就好了,一定會還給你們陳家一個完完整整的兒子。”
陳然點點頭,表示自己對任醫生很有信心。
蘇唐不覺得這個保證有什么安撫的效果,她不安的盯著手術室的大門。梁院長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走了,連一個醫生都沒留,可見他對這個任清明的實力非常有把握。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過來了三個醫生,直接進了手術室。就在這時手術室上面的燈滅了,門從里面推開,身穿西裝外披白大褂的任清明走了出來。蘇唐感覺到他的步伐有些重,似乎很累。
陳然上前,蘇唐跟言津兩個人站在陳然身后都在等任清明一個結果。
“很完美。”
這是蘇唐第一次聽任清明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與他外在形象氣質不一樣,他的聲音如和煦的春風,帶著一絲涼意,聽得人很舒服。蘇唐覺得這種認知不是因為他聲音的本質怎么樣,而是因為他說的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因為麻藥的關系,陳慕還沒有醒,被那幾個醫生推到了VIP病房。蘇唐與言津趕緊跟著。
“生命體征一切都很正常,后續常規檢查就行。”任清明跟一旁的醫生說道。
“好的。”醫生接話道,“任醫生行程急嗎?不急的話我們院長準備了飯菜,給您接風。”
“吃飯就不必了,一會我還要再趕回去。”任清明謝絕了吃飯的邀請,跟他寒暄了幾句,直到這位醫生走了之后,他回頭問陳然,“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去這個地址拿個東西。”
任清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指著下面一行地址給陳然看。
這個地址離醫院不遠,開車的話最多十幾二十分鐘。現在小慕的眼睛也沒有大礙,陳然想了想點頭說可以送他去。
陳然剛完成學業,還沒有到研究所正式報道,但是他是陳啟康的兒子,也算半個所里的人。他聽過任清明的名號,知道這位是所里的風云人物。醫術了得,十幾歲的時候就在前線跑。據說他跟蘇凡那幾個是過了命的交情,也有人說蘇凡他們在跟外來者的對戰中多年不敗,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有任清明這樣的戰地醫生。
甚至還有些比較八卦的人說蘇凡跟任清明之間并不是單純的兄弟情,不然怎么兩人都這么大了怎么還一個個不結婚呢。
這個謠言沒有傳多久就不攻自破了,因為他們發現到年紀不結婚在所里比比皆是。尤其是上前線的這些獵殺者,單身是常態,不是單身才是稀奇。
所以身為半個后輩的陳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八卦,他的認知只停留在任清明是一個天才醫生上。一般來說天才都不好相處,為了不讓他們之間的氛圍變得更尷尬,陳然在剛開始對任清明說了聲謝謝后,就沒有再開口,一心一意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