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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短發的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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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悅既說了是晚上,沒有約定具體時間的“晚上”,時間很足。

  A女走后,制片人提到嗓子口的一口氣才欲之呼出,忙拉住她問:“我的小姑奶奶,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對這么一個男人頭,她不招惹你就好了,你還去招惹她?”

  眾多工作人員也都頻率一致地點頭:“是啊是啊,你把她約去魔吧,就不怕她帶人上門砸場?”

  “就不怕她認準了魔吧的路,以后常常上去找麻煩?”

  齊悅微笑地走進人群,眸光堅定:“大家聽我說,我們做這個節目的初衷,就是要以‘悅語’的能力真正解決當事人的困惑,像上期那種好的情況不是每期都會有,更多的恰恰是那些刁轉古怪的人,我們不能只管好管的,而放棄不好管的,因為不好管的才是所有問題的根源,治標不治根的做法,傳了出去,那不是我齊悅一個人的后遺癥,也是整個節目組的。”

  “那你預備怎么做?”制片人憂心忡忡,敏感的神經牽制著她對此事燙手的看法。

  “相信我和井希,如果今晚她來,明天一早,她一定會煥然一新。”齊悅的樂觀心態仍在談判作家的軌道上,她相信A女的這條彎道不會太崎嶇。

  “那如果她不來怎么辦?”有人問。

  “我覺得她應該會去?”有人答。

  “怎么說?”

  齊悅道:“她一定會來,魔吧是一個開放的公共場所,她心里對我有氣,她會為了解氣來找我的,就算不能公開對付我,也會用其他他認為對的在娛樂場合的方式。”

  齊悅毫不彷徨恐懼,反而有些隱隱的期待。

  結束錄制,她還有時間打理自己,就地借了節目發型師的手,將飄逸的長發剪成了一個留著斜劉海的短發。

  發型師止不住好奇,忙著打聽:“你這么漂亮的一頭長發,剪了多可惜呀,你這么做,是和今晚的談判有關嗎?”

  齊悅打哈哈:“算吧,至于我想怎么做呢,先保密,只是從今往后,還要麻煩欣姐姐幫我準備一個假發了,錄節目的時候才會方便。”

  被換作欣姐姐的女子,看著她水靈的臉蛋和眼睛,笑贊:“不過這么一剪,確實是有點齊公子的帥氣了。”

  齊悅高興地看著鏡子里男人頭的自己,問身后的欣姐姐:“真的嗎?我看上去也是可以陽剛的,是不是?”

  女人又是嘆氣又是搖頭,像妹妹似地摸她的頭:“行,我準備幾款,你后天早點來挑。”

  “謝謝欣姐姐。”齊悅高興地捧起女人的臉,隔空對她咧嘴笑,“那我先走啦。”

  發型換了,著裝也得換。

  齊悅又戴上了她的黑色口罩,進了家附近的一家商場,遛完一圈后,她買了兩袋男裝,回家換好一身,在鏡子前照了照。

  齊悅還從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像里的女主一樣“女扮男裝”,雖然這個梗在里已經很老套了,但是用在生活里的重要事件上,還是新鮮的頭一回。

  偏男性化的發型,沒有打過耳洞的耳垂,穿上一件束胸,簡直就是個飛機場身子板,再套上一套白色帶帽休閑男裝,齊悅還真喜歡自己這身“白馬王子”的打扮。

  只是她沒料到,齊悅版的男人頭,會令右右完全認不出來。

  齊悅在小區大門口遠遠向剛回來的右右打招呼,直到她走近,右右也沒注意到她,她只好走到右右面前攔住她:“喂,右姐姐,你怎么回事啊,我一路跟你揮手你都沒看到我?”

  右右“啊”的一聲,被面前忽然竄出來的人嚇了一大跳,等她定睛細看,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又轉了個圈,前前后后看了又看,還是懷疑式的問:“大齊悅?”

  齊悅笑著點頭:“嗯。”

  右右在確定眼前人真是齊悅后,整個人傻了,因為震驚過度,兩張唇分離成一個圓:“我的天哪,你哪根神經搭錯了?穿男人衣服,剪男人頭,還穿男士款的涼鞋?你要干嘛?”

  齊悅戴上帽子,挺直腰桿,雙手插進兩邊的褲子口袋,瀟灑地朝她揚起下巴:“怎么樣?像不像個真男人?”

  “豈止是像啊!簡直就是個俊俏到會讓所有女生尖叫的公子哥兒啊!”尤其是她“俊容”上那一抹正在展開的溫暖怡人的親和之笑,使她整個人透出似近則近讓人無法抗拒的心動。

  一身白衣的“美少年”,就像從畫里走出的一位拯救混沌世事的天神,帶給人間一片如雪清新。

  右右被她迷得失了神。

  齊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右右回神,卻神覺:“你這是準備要干什么大事啊?”

  “有個當事人有些麻煩,我需要換個方式和角度去開導她,你晚上去嗎?一起吧。”

  右右抬手向她展示了剛剛去超市采購的一大袋戰利品,全是零食?

  “我就不去了,岑瑞接了一個生日派對給我,你們的也就算了,就算做得再糟糕,你們不會怨我,這個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我得跟你一樣,在家閉關了,你去吧,祝你馬到功成。”右右抱拳相賀。

  齊悅抱拳互恭:“加油。”

  今晚的魔吧,井希特意支開了岑瑞和楚逍,依舊熱鬧的酒吧,依舊歌舞升平。

  今天門口的服務員不認識換了裝的齊悅,攔著她不許上二樓,齊悅只要給井希發信息,讓他下來接她。

  井希出了辦公室,一路低著頭走下樓,直到近身前,才抬頭,瞬間愣住。

  他饒有興味地看了她好多眼,不禁一笑:“齊大公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晚是來拆臺的。”

  “為什么是拆臺,不是站臺呢?”齊悅雙手環抱,對今晚的自己格外自信的她怡然自得地問。

  今晚的齊悅是個“男人”,井希已婚的身份,可不能這公眾場合跟她拉拉扯扯的。

  他轉身有請:“齊公子,請樓上坐。”

  齊悅也不見外,就算她是“男人”,也是井希的貴賓。

  進了辦公室,沒外人在,齊悅又問:“你說說看,為什么我不能是來幫你站臺的?”

  井希坐在電腦前,從上到下褒獎道:“還好今晚岑瑞和楚逍不在,不然你這么風度翩翩,儀表堂堂,溫文爾雅,讓男人女人見了都傾倒的‘男人’,還不把人家倆風頭都搶完了?”

  齊悅癟癟嘴:“不害臊,怎么不包括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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