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呀?”
王鵬望打定主意,銀票進了他懷里,休想讓他掏出來。
他就一口咬定,這些銀子送給了王爺的那些手下,難不成他們還能進王府去問問人家那些衙役去啊!
無論怎么樣,這銀子他都要定了。
只要過了這一陣兒,糊弄的他娘和三弟什么都不追問。
回頭晚上,他就帶著家小趕緊逃跑,這些銀子也夠他們吃香的喝辣的。
“大人,看起來你們王爺對屬下可是管束不嚴呀!對了,我還沒告訴你呢,這鋪子里這所有的東西,將來給你們王爺可都用得上,如果沒了這些東西,估摸著還得再拖一年。”
王小青幽幽的開口。
想置身事外,不管這個閑事兒,沒門兒!
周王這個虎皮能隨隨便便不要才怪。
福林臉一黑。
一腳就把王鵬望踹倒。
“給我捆了,好好問問這個混賬東西從那個犄角格拉冒出來的。居然敢胡說八道,老實告訴你,我們就是王爺的屬下,誰敢在王爺眼皮子底下,干這種吃里扒外中飽私囊的事情?
有幾條命?來人,給我好好的審問審問他,是哪個王八蛋,居然敢干出這種事情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吃的進去,我讓他吐不出來。”
福林怒了。
當然這種吃里扒外,中飽私囊的事情,其實很多人都會干。
哪有人不愿意收銀子辦事兒的,可是這件事一旦涉及到王爺治腿的根本,這可就不是小事兒。
侍衛們呼啦一下子沖上去,王鵬望被扭著胳膊就押到底下去。
王鵬望都嚇尿了。
主要是他剛才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王府的侍衛。
福林陪笑,“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一定嚴厲徹查,給您一個交代。而且這里需要怎么弄,您放心交代給我們,我保證給您辦的圓圓滿滿。”
明知道這個小子是狐假虎威,可是他們現在還必須給人家仗勢。
這個小子心眼黑的很。
他們現在求人啊。
“底下的人,你們都起來吧,我自然知道這件事不怪你們,畢竟賣身契在別人的手里拿捏著,你們也是身不由己。不過金子這一次如此的忠心。
我身為一個東家,一定要獎罰分明。就沖他這份兒心。金子,以后你就是我王青的大管事。去了奴籍,跟著我好好的辦事。”
王小青也琢磨,金子聰明伶俐,人也機警,而且這一次的事情一下子就鑒別了人心。
就沖金子的這份忠心,她也覺得這是自己以后可用的人。
自己以后身邊兒還是得需要一些這些忠心耿耿幫自己跑腿的人。
“東家!”
金子誠立馬又跪下,他這個年紀一輩子想要混到一個管事的位置上,那是天大的難事。
要知道管事是和普通的奴役又完全不一樣。
這是多大的信任啊。
還給他銷了奴籍,這是天大的恩典。
“好啦好啦,又不是小孩子還老哭,男子漢大丈夫流汗不流淚起來吧!”
金子誠抹了眼淚,站起身跟著王小青。
“那就勞煩福林大人,這些東西要原樣安全的搬回去,一點兒磕損都不能有。不然就不能用。”
王小青帶著人進了鋪子。
鋪子里這陣兒有點兒越亂糟糟,東西七扭八歪,而且一些醫療用品和設備被扔得滿地都是,很多已經不能再使用。
王小青心里也是可惜。
這才是敗家。
王鵬望就該千刀萬剮,知不知道這些東西能活多少人的性命啊。
哪怕就是一星半點,都夠不少人活下去。
現在全都糟蹋干凈啊。
要不是奶奶的醫院,隨用隨取,可以無止境的取用,恐怕自己更加心疼。
真是浪費啊。
王鵬飛已經不能說話,他沒辦法說。
自己哥哥干出這種丟人敗興的事兒。
自己這個當弟弟的能說什么?
這是她閨女的財產,這里的一分一毫,都是閨女掙來的。
現在落到了二哥手里。
還沒怎么樣,二哥就露出狼性啊。
這是巴不得她們死啊。
王鵬舉也蔫吧了。
“福林大人,你們慢慢在這里收拾,我們還有事情要先回村里去,你也知道我們剛出了大獄,需要回去好好休整一下,而且有些事情我也需要捋一捋,需要什么東西也要想一想,很多東西都是在村里,需要從村里運到這里來。”
王小青準備回去,看看紙坊現在是個什么德行。
畢竟他們要安身立命,還是村里是根本。
福林咬牙,“來人,去雇三輛馬車,你們專門護送小王大夫他們回到村里去。記住了一定要護好小王大夫他們,要是小王大夫掉了一根頭發,軍法處置。”
這可是很重要的人。
那些侍衛答應一聲,立馬去雇了三輛馬車,馬車拉著這些人,直接回到了十八里鋪。
王小青和王老太靠在一起,王小青有些疲憊。
今天的事情,算是把王鵬望交給了王爺。
相信那福林大人肯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怎么不可能還把王鵬望弄出來惡心他們家。
王鵬望拿的那些銀子肯定也能還回來,可是,恐怕那宅院和紙坊是拿不回來。
福林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王小青也沒指望。
現在就立馬改變!
已經算是一個形勢急轉直下。
從這件事情上看得出來,指望誰也不如指望自己。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獻王明擺著是要對付他們。
人家這是擺明,他們如果不投靠獻王,就是獻王的敵人。
目前來說,白玉臨為了自己的腿也會護著他們,可是,等到白玉臨的腿好了呢。
王小青還摸不準白玉臨的脾氣和性格,光是看表面來說的確像是宋郁庭說的。
白玉臨這個人很好相處。
而且,只要說開了,說白了心胸上還比較寬廣。
可是每一個人如果光從表面就能看出來一個人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壞人了。
王小青誰都不能相信。
兜里揣著錢,可不可以走人?
王小青否定了這個念頭。
不是不可以走,現在當然可以走。
可是,現在天下兵馬大亂,到處都有紛戰。
獻王攪得到處烏煙瘴氣的。
除了獻王,秦王和懷王也再出幺蛾子,都是到處在招兵買馬,擴充自己的勢力,好為自己登基上位做準備。
而皇帝老兒顯然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到現在為止幾個兒子都打的頭破血流,居然一道圣旨都沒有下來。任何斥責申斥都沒有。
這已經擺明了告訴大家,這位皇帝陛下現在已經失去了對國家和軍隊的控制。
他們逃到哪里去?
按照宋郁庭所說的,以后歷史的軌跡。
他們逃到哪里去都不是個頭兒?
而且獻王和宋郁庭一樣都是重生者,那么他們都知道自己老爹是什么樣重要的人物。
怎么可能放任他們隨隨便便地逃走。
宋郁庭還好說,起碼像個正人君子。
獻王那是完全白瞎那一張臉,長得一張好臉,可是這心胸可不怎么樣。
黑的很。
而且這位擺明了對他們,那就是不投降則趕盡殺絕。
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果他們在和宋郁庭和周王鬧崩了的話,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現在可是護著性命要緊。
所以說一千道一萬,王小青絕對不會帶著家人跑。
這里才是最安全的。
跑到哪里也不如周王這里。
有利用價值也是值得慶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