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酒也沒有讓讓他們失望,抿一口,身體就暖洋洋的,生機都似乎多了一絲。
  這種感覺,讓人陶醉,讓人癡迷,可惜兩口下去,酒沒了。
  就像有根羽毛撓在癢處,糾結的難受。
  見狀,圓園又讓人把雞湯和鴨湯端上來照舊,每人一份。
  仔仔細細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所有人都沸騰了,看向黃川四人的眼神,跟獵人盯上肥肉似的,赤果果的火熱和覬覦。
  組團似的過去寒暄,一邊拼命的套近乎拉關系,一邊小心翼翼地給別人上眼藥,免得被人搶去好處。
  黃老二忍不住,直接站起來,“你們繼續,我出去醒醒酒。”
  “我也去!”
  “兩位公子慢走,本閣讓人護送你們。”
  “不勞煩安主輔,”劉安淺笑著開口,“本閣已經做好安排。”
  “劉安,兩位公子還沒說話,你著急什么?”安閣老的臉色很難看,“別忘了,你只是管事。”
  “管事怎么了?本閣又沒用你家一支筆,”劉安冷哼一聲,“有機會瞎操心,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說完,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他飄了,快飄到天上了,若是以往,絕對不敢如此放肆。
  “安兄,劉安什么意思?”鐘閣老若有所思地看著劉安,“本閣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聞言,安青云順著想一下,當即臉色大變,“糟糕,護國夫人記仇了。”
  “之前那首詩?”鐘閣老試探地問。
  “嗯,”安閣老點頭后,匆匆告別,“本閣有急事處理,先走了,鐘兄自便。”
  走的時候把兒子也一起拖走。
  回去后,剛進書房,就急匆匆把門關上,“風兒,咱們必須要做選擇了,為父危矣!”
  “什么意思?”安從風一頭霧水,“爹,你有什么危險?”
  這天下,除了圣上,還有誰能動的了他爹?
  “若是為父所料不錯,不出三天,謫仙盛名就會天下皆知。”
  “跟咱們有關系?”
  “糊涂!”安閣老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人家這是在反擊啊!你是不是忘記了為父之前怎么對付人家的?”
  好好的妾室卻被逼送出去,安閣老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暗中做了不少推波助瀾的事把矛盾全引到姜暖身上。
  現在人家秋后算賬,用的還是相同的手段。
  “那可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也只有破釜沉舟!”
  “何解?”
  “為父準備捐獻一半家產,支援山東賑災。”
  “父親,何至于此?”安從風驚得差點坐不穩,“如此做法,必會損傷咱家百年根基。”
  幾十年的發展,安家早就成了枝繁葉茂的大族,牽一發動全身。
  “若是為父有了閃失,你能保住這些家產?”
  聞言,安從風眼眸閃躲,“兩成已經有百萬兩之多,足夠山東賑災。”
  “蠢貨,”安閣老很是失望,“為父只是找個由頭送出家產,主要是立下忠君愛國傾家為民的名聲,懂?”
  這樣才能給自己增添點份量,名聲的較量中不至于被碾成碎渣。
  他很后悔,早知道是護國夫人真的有通天手段,當初絕對不會背后出手。
  “父親,一半家產也太多,要不三成如何?”
  “為父再考慮一番。”
  安閣老也舍不得,這些是他經營幾十年的戰果,一朝心血東流,他不甘。
  前幾天就生出這個想法,可幾番猶豫,依舊舍不得,如今卻不得不行此事。
  安閣老預料的不錯,翌日,城門外支起大鍋,里面濃濃的藥湯,據說是謫仙賜給百姓的福緣。
  原本昨日之事,另百姓對謫仙很是不滿,情緒激動者甚至想砸鍋。
  可看到錦衣華袍的貴人都在老老實實排隊后,全都蔫了下來。
  “一人一碗,好好排隊,”黃老二嗓子都快喊啞了,“不要重復排,每人一次機會,多了沒有。”
  “這藥什么用?”姜朝好奇地問。
  “固本培元的,咱們來之前古大夫才調整好藥方,本以為給圣上準備的。”
  “真的有用?”
  “毋庸置疑。”
  黃家口,姜暖和古大夫也在談論相關問題。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夫人,現在用的藥方還是不妥。”
  “哪里不妥?”姜暖被嚇到了,“會不會吃壞人?”
  “吃壞人不至于,”古大夫搖搖頭,“就是對腎水不足的人沒有太大作用。”
  “腎水不足?”姜暖感覺很囧,“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不足三歲的孩童,超過七十的老者,常年臥床以及房事過多之人,都包含在內。”新八一m.x81zw
  果然,還是自己邪惡了。
  姜暖暗暗鄙視下自己后,試探地問,“古大夫可是有什么想法?”
  輕咳一聲,古大夫心虛地開口,“老夫想請夫人幫我的藥田擺一個陣法,能聚氣的那種。”
  “這跟你改藥方有什么關系?”
  “老夫覺得那樣種出的藥效果更好,”胡大夫越加心虛,“說不得就能找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雖然不確定,他卻隱隱感覺,這樣做有利無弊。
  “再等幾天吧,現在還不行。”
  姜暖也是無奈。
  三才陣,她才學會一些皮毛,最基礎的陣門都擺不出,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徹底學會。
  為了安撫小六她都把牛弄到空間了,又來一個催債的。
  姜暖終于明白為什么會有倔的跟牛犢子一樣這句話,牛倔起來,真的很可怕。
  不吃不喝守在門口,可憐巴巴,看的人心都軟了。
  可想想它做的事,又覺得肝疼,到最后,還是要屈服牛威之下。
  “幾天?”
  “我哪里知道?”姜暖一頭黑線,“少說也要一年半載。”
  “太久了!”
  所以,真的為了改藥方?
  姜暖充滿懷疑。
  想了想,試探地開口,“你想種什么藥,我幫你種。”
  聽到這話,古大夫眉頭立刻舒展開,“等等,老夫寫張清單。”
  少傾,看著滿滿兩頁不下百種藥材清單,姜暖險些沒直接揉成團砸過去,“太多了,不行!”
  只有三畝地,她還要種自己的東西,最多騰出一分,一樣種一顆或許能種完。
  “很多?”古大夫鎖起眉頭,“老夫還有十幾樣沒寫呢。”
  “要不你還是等明年吧,現在已經六月,也不適合種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