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久沒見到太女了。
感覺太女已經把他給遺忘了,新婚那日一情一景似乎已經很遙遠了。
他終日以淚洗面,想不明白命運為什么給他開了這個大個玩笑。
現在太女府下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自我感覺還受到下人們的輕視。
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敢做,怕引來太女的責怪。
無比謹慎,只為了太女不刁難他。
現在太女想要把他休棄是很容易的吧,自己娘家已經失勢。
孟離這邊開始為難邵星闌了,總之邵星闌想要做什么孟離都能去添亂。
讓她事事不順。
可她現在哪里還有實力跟太女斗?
弄得邵星闌憋屈的要命,忍不住去找到孟離,問道:
“你一定要為難我嗎?”
孟離笑:
“就是順手而已的事情,沒有刻意。”
邵星闌氣結,看對方云淡風輕的樣子,一陣挫敗,感覺自己來就是自取其辱的。
若是對方恨她,譏諷嘲笑,氣急敗壞她心里都能好受一些。
因為這些情緒都不是什么好情緒。
那就證明自己給對方帶來的苦惱還存在,恨一個人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并不希望自己只得到無視。
“過去的事就算了吧。”邵星闌想了很多,最后生硬地說。
她終于是服了軟。
她是個驕傲的人,但現在驕傲無用,她想要翻身。
現在低頭只是為了更好的抬頭。
孟離忍不住笑了一下:
“本宮是不是該謝謝你說算了,謝謝你的不計較,你的寬宏大度?”
邵星闌憋屈地說:
“我現在都這樣了,又能對高高在上的你有什么威脅呢?”
“再說我們邵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你堂堂皇太女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孟離深深地看了邵星闌一眼,勾了勾唇角道:
“你準備好了。”
邵星闌心頭一跳,有種極度不祥的預感,她強裝鎮定地問道:
“你要做什么?”
孟離說道:
“未知的東西才能讓人期待。”
邵星闌擰著眉頭,未知的東西讓她感到恐懼。
孟離的長袖中落出一把匕首,準確地落入她的手心。
對此邵星闌是沒有察覺到的,因為長袖一并遮擋了孟離的手。
現在的邵星闌兩個姐姐一個母親都被外放了,都城中已經沒有人能給她提供庇護。
自己沒了官職,也就沒了權利自保,相當于庶民。
這里權貴有很多特權,但庶民卻沒有,刑罰對他們還極其嚴格,對付起來非常容易。
既然邵星闌要用構陷之法,孟離也就用此還擊回去。
她突然伸出手抓住邵星闌,飛快地往她手中塞入一把匕首,然后握緊她的手,不讓她扔掉手中的匕首。
然后孟離喊道:
“你要殺本宮?”
孟離身邊有平雅,平雅眼皮一跳。
太女這個栽贓陷害不要太明顯了啊。
但她還是配合孟離把邵星闌給拿下了,邵星闌憋屈得要命,怒罵道:
“卑鄙,你太卑鄙了!”
孟離挑眉:“未知的東西不夠驚喜嗎?不夠意外嗎?你竟然敢行刺皇太女,死罪!”
邵星闌氣得都要瘋了,她以為對方會暗地里給她使絆子。
剛才還在想著怎么防范未然,誰料這么快。
她怒氣沖天,聲嘶力竭地質問道:
“你這樣的人怎么能做皇太女,有你這樣的皇太女就是國之不幸。”
“簡直蒼天無眼,手段卑鄙拙劣。”
孟離:“要比卑鄙拙劣倒不如你,你的手段還下作。”
“再說幸不幸你也看不到了。”
說完,孟離不等邵星闌說話,她又不喜歡跟邵星闌吵架。
揮了揮手,對平雅說道:
“送到京兆尹哪里去吧。”
平雅點頭。
邵星闌就這么被送去牢房了。
到了那邊,她就是不承認也沒辦法,畢竟太女說話還能有假嗎?
誰會信她?
就算信了她,又敢站出來幫助邵星闌嗎?
不過邵星闌倒是有些老熟人,孟離擔心有人真的幫邵星闌越獄,便安排了人在天牢之中盯著邵星闌。
這件事也可大可小,小的話算作個人行為,不需要牽連族人。
可大的話便要牽連族人。
孟離沒打算把事情弄得那么大,畢竟邵星闌有些族人跟她也沒仇沒怨的。
死了的話也無辜。
女皇對此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的邵星闌沒人能保得了。
自己女兒也該有點手段,被人欺負了一點也不還手不是皇家之人的風格。
但這手段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簡單直接……
但效果似乎不錯。
邵星闌入了天牢,邵思辰又哭天喊地的,在園子里堵住了孟離。
孟離實在忍無可忍,對邵思辰說道:
“你一天到晚哪來那么多淚水?”
“很傷心嗎?該傷心的不是我嗎?本宮正夫的親姐居然想要置我于死地,大概是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來的。”
平雅眼皮又是一跳。
簡直哭笑不得。
太女怎么能做到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而且那振振有詞的樣子搞得事情似乎真是這樣。
要不是她親眼所見,都該相信殿下了。
邵思辰始終不愿相信姐姐會做出這種糊涂事來,他哭著搖頭:
“不會的,她不會的。”
孟離轉身就要走,邵思辰本跪在地上的,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孟離的裙子。
孟離:“?”
為什么要抓她裙子,裙子扯掉了多尷尬?
她提了提裙,蹙眉:“把太女君給本宮帶下去。”
“禁足。”
本來孟離早就想要禁足邵思辰,但一直沒找到什么錯,傳出去不善待正夫也不好聽。
雖然孟離也沒善待過他,讓他淋雨跪著的事情都做過了。
但在這里的人們觀念中,淋雨跪著不嚴重,是他自己要跪的。
禁足才嚴重。
現在可以解釋為遷怒,你姐姐都要殺我了,我還能對你好?
邵思辰聽到禁足兩個字立馬奔潰了,如果禁足了,他連園子都不能來,只能在房間內。
現在身邊只剩一個他從娘家帶來的侍人,其余的人早就被太女府的人用各種原因打發走了。
那一個侍人能頂什么用?
自己一旦被禁足,吃穿用度都是個極大的問題。
自己最基礎的需要可能都不能保證有人能按時給他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