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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懷心思,李佳卉走在最后面,在李佳卉前面的是李平安。
到了水塘哪里,孟離便凝聚精神力。
準備動手了。
這時候的水塘還沒有像后來的水塘修建過,沒有什么防護措施。
只有一道不寬的坎給人提供過路,一個人過路剛好,兩個人并行而過還可能把另外一個人擠到水塘里面去。
這水塘水也很深,灌溉農田都是用里面的水,淹死個把人特別正常。
她用精神力凝聚出一股力量,直接把李佳卉往水塘里面推,李佳卉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誰能想到突然來一股力量推她,尖叫一聲就落了水。
她使勁在水里撲騰著,孟離卻用精神力凝聚成了一只無形的手,在水底下死死拉住李佳卉的腳。
不讓她浮出來。
李平安也沒想到李佳卉怎么走著走著就掉水塘里面了。
看著李佳卉在水中掙扎濺起來的水花,他啥也沒來得及說,就要下去救人。
其實李平安也不太會水。
但根本沒有半點猶豫。
而孟離則是一副嚇傻了的模樣,高聲喊道:
“快去救人啊。”
楊梅則是大腦一片空白,沒有別的詞匯,只是胡亂點頭:
“對對,快救。”
然后又萬分焦急地對孟離說:“媽,怎么辦啊?”
孟離慌亂搖頭:“救人。”
“對了,你快去喊人。”
楊梅四處張望了下,想到附近是有人家的,立馬跑開了。
她嚇得眼眶都濕潤了,一邊跑一邊喊,希望附近有人,也是為了釋放內心的情緒。
李平安都沒來得及從旁邊繞下去,直接一頭扎在水里,朝著李佳卉所在的地方游去。
平時李平安不怎么會水,也就是能在水里劃拉幾下,但李佳卉掉下去應該是激發了他的潛能,游得還挺快的。
孟離怎么能容許李平安把李佳卉好端端的救起來呢?
直接用精神力在水里殺了李佳卉。
差不多吧,楊梅的兒子是被李佳卉弄到糞坑里面淹死的,自己給李佳卉找的地方還比糞坑干凈一點。
等李平安把李佳卉弄了出來,李佳卉已經斷氣了,孟離期間也沒忘記表演,就在岸上各種嚷嚷。
明顯就是嚇瘋了的樣子。
楊梅叫的人也來了,大家連忙圍在一起搶救李佳卉,可人都死了,哪里還能搶救的過來。
楊梅嚇得整張臉都木了,神情呆滯地在一旁。
孟離擠進人群里,楊梅喊了一大家子來,所以人都挺多的。
看到李平安嘴唇烏青,身體顫抖,他似乎還不相信自己女兒就這么沒了,震驚地看著孟離:
“怎么回事?”
孟離表情難過極了,她哆嗦著,似乎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平安定定地看了李佳卉幾眼,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喊著李佳卉的名字。
周圍人憐憫又震驚,又連忙在一旁勸。
勸吧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么,讓人家不要難過也是不可能的。
節哀順變又感覺隨意敷衍。
之后大家一起幫著把李佳卉弄回家,開始辦白事。
鄒新華都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這么突然,李佳卉就這么死了?
有些接受無能,表情是真的難過。
還有滿腔的遺憾,最后也就化為眼淚和哀嘆。
對于李佳卉這樣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孩子,村上的人有著更多的惋惜。
都說太可惜了,好端端一個孩子怎么就?
李平安也說了很多當時的細節,說一次傷心一次,還提醒大家以后走路千萬要小心點。
大家也說是應該是踩到什么東西滑下去了。
等白事一過,李佳卉下了土,李平安看起來老了一大截。
他還有些難以置信地問孟離:
“卉卉真的走了?”
孟離只是嘆氣。
李平安簡直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卉卉就走在最后面,他前面是楊梅,而最前面是妻子,大家都走的好好的,卉卉怎么就這么掉下去了。
這個水塘大家過來過去的都沒事的。
為什么偏偏是卉卉?
為什么走路的時候不小心一點?
自己已經很快了,很努力了,她就不能多堅持一會等著自己嗎?
也太快了。
他還說要帶著她去看病呢!
痛心!
難道這輩子他注定沒有孩子嗎?
現在李平安的心情跟委托者當時沒了外孫的心情差不多。
自責,懊悔,痛心。
但當時委托者沒有外孫,李平安沒有太大感覺,還對委托者說這或許就是孩子的命。
孟離都想給李平安說這就是李佳卉的命了。
可是沒說,沒太大意思。
李平安已經難受到了極致,這句話說出來也增加不了多少傷害。
她也不是太喜歡逞口舌之快。
雖然這段時間楊梅跟李佳卉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李佳卉的死也帶給楊梅極大沖擊,她也感到非常難過,一個家氣氛低迷。
孟離去地里做活,偶爾遇到鄰居們也在問當時的細節。
其實吧,如果自己真的愛李佳卉的話,鄰居們問一次就相當于在挖她的心。
但孟離無感,每次都用哀痛的口吻告訴他們當時的情況,這再怎么也不能懷疑到她頭上吧。
當時她離李佳卉可很遠,中間隔了兩個人。
人也不會永遠難過下去,日子還得繼續,李平安從悲傷狀態恢復過來之后,又繼續出去做活了。
在出去做活之前,他把當初為了李佳卉借的錢全部都還了回去。
現在要這些錢有什么用呢?
孟離則是在等,等差不多的時候跟李平安離婚。
現在人家剛死女兒就離婚,難免被村上的人嚼舌根。
漸漸恢復了從前的日子,只是吃飯的時候少了一個人,李平安情緒一直不高,很難得笑。
常常提起李佳卉小時候的事情,孟離面色淡淡的,不怎么搭理。
她殺的人,難道還指望她來懷念嗎?
留著李佳卉對楊梅對委托者都是個隱患。
如果能留著受罪還沒有隱患她也不想殺。
只是讓孟離沒想到的是,李佳卉死后兩個月,就要去喝鄒新華的喜酒了。
是隔壁村的一個姑娘,她去喝喜酒,看了新娘子,長相的話不如李佳卉,但性格看起來不錯。
笑起來也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