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兩人就吵起來了。
吵得也不文雅,就是一些不好聽的話。
李佳卉說楊梅你缺德,你要不是在媽面前挑撥離間我爸能心寒嗎?
我爸爸受不了你媽才離婚的。
楊梅說李佳卉你才缺德,要不是你支持你爸,你爸會干這種事情?
最后兩人吵架的內容從爸媽的事情升級到了兩人的事情。
李佳卉本來也理虧,被楊梅堵得說不話來,就惡狠狠地罵道:
楊梅你活該死兒子。
這就是楊梅心中永遠的痛,她怎么能忍受了呢?
想到李佳卉這些年都沒有孩子,她也罵:活該你懷不上孩子。
兩人都吵到這個份上了,不能談和解,當時也沒有拉著他們,升級到了動手。
最后還是楊梅干的活多,力氣大,壓著李佳卉打。
李佳卉最后氣急敗壞地說:我弄死你,我能弄死你兒子就能弄死你。
楊梅這才明白,自己兒子是被李佳卉害死的。
憤怒沖昏了頭腦,楊梅失手把李佳卉打死了。
才有入了獄的后續。
當委托者知道是李佳卉殺了外孫,一時間無法接受,她相信人壞,相信李佳卉不是很舒服她。
跟大部分人一樣會計較會嫉妒,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李佳卉會嫉妒到這種程度。
嫉妒到殺掉一個兩歲多的孩子。
喪心病狂。
李佳卉確實嫉妒,她嫁過去之后一直沒孩子總是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盯著。
大家看她都先看她肚子,然后問她什么時候要孩子啊,你妹妹兒子都要會走了。
還有你妹妹過得不錯啊,雖然一開始苦了點,但現在日子好了。
旁邊人各種拿楊梅跟李佳卉比較,李佳卉心態就崩了。
看到委托者去摘菜,孩子搖搖晃晃的走路,而且還是帶把的,在這時代,生了個帶把的,就是奠定了家庭地位,心里想:憑什么楊梅過得比她好。
現在比她有錢,還能生兒子?
嫉妒使得李佳卉心生歹念。
不過她當時慌張恐懼都是真的,畢竟是第一次害死一個人。
她心里也是怨委托者的,因為她在想,楊梅是委托者的親女兒,所以一生就生兒子。
自己不是她親女兒,所以生不出孩子。
她聽別人說有一種藥是可以讓人不能生孩子的,難道那女人給自己吃過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太歹毒了。
不指望她好。
誰能愿意承認自己的原因不能生孩子呢?善于找理由,如果是別人害的自己不能生,那自己是受害者,是可憐人。
李佳卉更愿意相信這個。
所以才那么支持自己老爹甩掉那個惡毒的女人。
楊梅入獄后,委托者接受不了,她覺得一切種種都是因她而起,如果當時她不疏忽那幾分鐘的話,就沒有后面的事情了。
女兒也不會因此殺人。
委托者自殺了,活在無邊的痛苦與懊悔中太難熬了。
也恨李佳卉,可是李佳卉人都死了。
委托者的愿望:報復李佳卉,讓小外孫活下去,希望楊梅過得幸福。
她是真的恨李佳卉,她簡直難以相信一個女人會這么歹毒。
不希望外孫死才是正常的,希望楊梅過得幸福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李平安,她并不想報復李平安,她覺得沒什么可報復的。
到底有過一段感情,而且當時自己帶著孩子日子難過的時候,說起來也真的是跟李平安在一起之后好過一些。
算是幫助了她。
而且自從自己小外孫死了之后,自己沒笑過,更沒跟李平安在一起過,盡管李平安已是中年,但也是有需要的。
她沒滿足,沒履行自己的義務,又有人貼上來,李平安沒穩住多正常。
而且李平安下定決心跟她離婚基本都是李佳卉的功勞,是李佳卉各種在李平安面前說那女的多好多好。
自己多差多差。
李平安這種人耳根子軟,也沒什么主見。
徹底的失望,無愛無恨了,只想無視他。
不值得她再浪費一點點情緒。
歲月的磨礪,真相的殘酷,已經讓她不在意這段感情要什么方式去了結。
這才是真正的無視,無視到,我不愿意為了你再牽動我任何的情緒。
而李佳卉重生了。
只是因為世界原因沒有捕捉到李佳卉重生之后的劇情,這個任務才會被判定五星任務。
因為一個人重生卻無法捕捉劇情給任務者,就相當于任務者沒了很多先知,失去了很多優勢。
并且還容易有變故。
考驗任務者隨機應變的能力。
孟離接受完劇情,出去翻了翻日歷,之前委托者是中午瞇一會,她來之后就借機接受劇情了。
翻看日歷才發現現在日子還很早,居然早到李佳卉都沒嫁人的時候。
但也快了。
再過幾天李佳卉就會說自己選村長家的兒子。
那這時候楊梅也沒嫁人,兩姑娘都還在家。
孟離端著雞食出去了,咯咯咯地喊,兩大三小只雞就過來了。
喂了雞孟離路過窗戶的時候看了一眼李佳卉,她跟楊梅一間房,兩姑娘在家沒事的時候就寫寫畫畫。
要不就是拿著針線縫縫補補啥的。
也不是補衣服,就是自己胡亂繡點小花在廢布上,又沒電視又沒手機的,只能這樣打發時間。
李佳卉正在本子上寫著字,應該是日記,要不就是自己寫的一些不成文的詩歌,這是李佳卉素來喜歡做的。
抬起頭,對上孟離從木窗看過去的一雙眼。
起初李佳卉抬起頭那一瞬間帶著不符年齡的成熟與事故,之后才變得純凈一些。
“姨……你起來了?”李佳卉透過窗戶問道。
孟離問:
“楊梅呢?”
李佳卉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地說:
“睡著了。”
孟離哦了一聲:
“過半個小時叫她起來,有事。”
李佳卉點點頭,低下頭,孟離轉身走了,李佳卉透露出了一種厭惡。
孟離把家里收拾了下,照了照鏡子。
委托者挺黑的,個子瘦小,給人的感覺精明又勤快,事實上家里的事情她確實能打點好。
長相的話,從五官來說還是行的,只是歲月留下了太多痕跡,農村婦女特有的氣質這塊拿捏的死死的。
委托者從沒在意過這些,哪怕一盒雪花膏都沒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