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望表情掛著大大的問號與無語。
“這?”
就這?
這是什么蠢辦法?
確定是她師父想出來的?
熬死別人有什么用,就是把所有人熬死了,她們遲早也會死。
孟離笑了一下,像是剛才的話在開玩笑,這讓白寄望松口一口氣,還以為師父真這么想呢。
又聽見師父開口道:
“不過首要問題是精進修為,以后的世界在資源爭奪上會更加殘酷,人也會變得更加暴戾,所以必須得有自保之力。”
“你現在的狀態肯定是不行的。”
“來,為師給你制定一個方案,可讓你修為精進。”
白寄望心中期待又起,朝著孟離走了過去,殷勤地給孟離倒了杯茶。
孟離一邊喝茶,一遍給白寄望說自己想的‘方案’。
白寄望聽完,臉上掛著欲哭無淚的表情,她想問師父這真的可以嗎?
靠譜嗎?
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師父,這真的可以嗎?”
孟離臉上似乎有點不虞,她聲音有些發冷:
“你這是在質疑你的師父?當年你師父就是這樣過來的,不然你以為師父我這么年輕就坐到了長老之位?”
“你天資勝過為師當年,這個方案絕對能讓你進步神速。”
白寄望:……
不敢說話了,總覺得現在的師父比之前更加霸道。
好像不允許別人違背她的意愿。
“過來。”
孟離對著白寄望招了招手。
白寄望沒做猶豫,她知道師父要做什么,朝著孟離走了過去,表情都要哭了。
“師父,能不能不封我靈力,我求你了。”
孟離一臉慈愛地看著白寄望:
“這樣達不到效果呀,不用擔心你的安危問題,在這峰上,沒人敢動你。”
白寄望苦著臉:
“徒兒不是擔心這個……”
孟離:“那就是了。”
她直接伸出手把白寄望的靈力給封住了。
白寄望:……
師父上一世可沒鬧這一出,不過現在也不能用上一世發生的事情作為參考,畢竟那么多人重生,事情早就變得面目全非。
世界又出了問題,師父做出不一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行了,按照我剛才給你說的,第一步,每天從山腳底下挑水上山來吧。”孟離說道。
白寄望:“……徒兒遵命。”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鬼方法。
“現在就去吧。”孟離放下茶杯,揮了揮手。
白寄望驚訝地看著孟離。
這也太著急了吧。
說著就立馬要去。
不過她還是去了,現在靈力被封,身體力量就相當于比普通人強一點,從山腳挑水到山上,非常的吃力。
特別的辛苦。
滿頭大汗,走一會停一會。
終于挑了兩桶水上來,白寄望覺得自己要虛脫了。
可憐兮兮地瞅著孟離,孟離卻很滿意地說:
“不錯,挑水挑的越多,證明你這個人天資越好。”
白寄望不知道什么時候天資是靠挑水體現的了,但作為徒兒,她現在能忤逆嗎?
繼續挑水。
累的晚上白寄望沾枕就睡。
畢竟現在靈力被封,就算靈氣來了,她也不能修煉。
但是心中有種深深的焦慮呀,現在有靈氣不修煉,以后哪天要是沒了,怎么辦?
而這邊,掌門到了思過崖,去看茅香雪了。
茅香雪蜷在地上,實在是五臟六腑灼燒之痛難熬,看著掌門來了,她抬起來眼皮,有氣無力地說:
“你來做什么?”
掌門蹲下身來,說道:
“讓我看看,你怎么回事。”
茅香雪小聲地嗤笑一聲:
“怎么?來看我笑話?”
掌門一臉不贊同,他說道:
“小八,你怎么能這樣想我呢,讓你來思過崖,是保你安全啊。”
“呸,巧言令色。”茅香雪一并恨上了掌門。
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她打發到了思過崖。
太不公平了!
掌門輕笑了下,說道:
“巧言令色什么?難道你到了現在,還值得我費這個心思?”
茅香雪:“那你滾啊。”
她聲音非常沙啞,瞪著眼睛看掌門的時候,因為太憤怒,她額頭上皺紋尤為明顯。
掌門:“我就是來問問你,白芙到底還有什么手段?”
茅香雪冷笑一聲: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巴不得你在她手上吃虧了才好,最好跟我一樣,變成一個廢人。”
掌門無奈地嘆口氣,明明看似一臉正氣的臉,這般嘆氣,竟然有幾分壞意。
“你好好給我講,我可以幫你緩解一下你的痛苦。”掌門想了想說道。
茅香雪無力地搖了搖頭道:
“你緩解不了的,這個東西……”
當時沒細看,只覺得是一只大鳥,現在回想起來,像是傳說中的朱雀。
如果是被朱雀所傷,那自己根本沒得救了。
現在成了廢人,就算有上等的丹藥,她也不敢用,無法煉化,藥力太強,吃了只會爆體而亡。
想到這里,她又怨懟地看掌門,說道: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掌門:“?”
這是什么邏輯?
她似乎覺得自己猜對了,對著掌門說道:
“我知道你對白芙也沒安好心,那我偏不告訴你,就要讓你跟我落得一個境地才好。”
掌門依舊一臉無奈:
“我想你肯定是誤會我了。”
“誤會什么?如果你想知道她有什么底牌,自己去試一試不就好了?”
“當然,你要是按照宗門的規矩處罰了她,還我一個清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茅香雪忍著身體的疼痛,故作一種強勢的姿態。
掌門:“……我要是能處罰她,還需要來問你?”
“如果她不從,做殊死搏斗,對宗門影響還是很大的,我是掌門,你就不能明白我的苦衷嗎?”掌門苦口婆心地說。
茅香雪冷哼了一聲,都是冠冕堂堂的借口。
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什么宗門,現在人心惶惶,這種勢力還能存在多久都是未知數。
“告訴我吧。”
掌門看著茅香雪的手掌撐在地上,居然一腳踩了上去。
茅香雪臉都猙獰了,她感覺自己的指關節都要被碾碎了。
“卑鄙小人。”茅香雪咬牙切齒地說。
掌門一副云淡風輕,似乎都沒發現自己踩住茅香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