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冉平良每日忙碌起來,時常有人來拜訪冉平良,冉平良也疲于應付。
自然,冉平良也要出去去拜訪那些在江湖中有威望的人。
即使冉平良心中有野望,想要有早一日成為天下第一,但是眼下,冉平良并非天下第一,在一些人面前還是有低姿態。
冉平良心底厭惡這虛情假意的你來我往,卻又不得不這樣做。
總是想把自己置于世俗之外,卻又有幾人做到呢。
孟離白天也在山莊里面轉悠轉悠,冉平良安排了他的女弟子陪著孟離。
在園中看到有些相熟的門派夫人聚在一起聊天,看到孟離,又熱情的拉著孟離一起聊。
說是熱情,也有一些人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來的。
一個出生不高的女人,不習武功,對江湖之事一問三不知,擠在一群掌門夫人堆里,搞不好緊張,又容易出丑。
孟離倒是表現尚可,雖然明白有些人的意圖,倒也不介意,全當無聊的日子打算時間。
你把我當樂子,你在我這里,又何嘗不是樂子。
順便聽聽八卦,了解一下這個位面各方勢力,和江湖中讓人津津樂道的故事。
委托者的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便是出了出生地就是無涯殿。
多了解了解這個位面總是好的。
以后完成任務了,她肯定要離開無涯殿,家中也沒有親人,天大地大她得需要一個去處。
無涯殿本身來說,與薛妙思關系不大。
這其中陽蓮與梨紫言出錢出力更多一些,這是孟離無法否認的事情,所以孟離從來沒想過,要待在無涯殿。
何況,那時候,那兩位真的不嫌她礙事嗎?
陽炎宮的掌門夫人也來了,也就是陽蓮的母親,看著孟離十分不爽,言語帶刺。
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了,本以為這一次能見到自己的女兒。
誰知道自己女兒竟然沒來,反而帶了這個女人來。
怎么能讓人不生氣。
又在心里責怪女兒,礙事又一無是處的女人,隨便動動手腳,便處理了。
留著干嘛?
膈應人。
各種諷刺,孟離四兩拔起千金的回復回去,打蛇打七寸,踩人踩痛腳。
陽蓮的母親心中最大的痛便是自己的女兒不顧她的反對做了平妻。
孟離提起陽蓮,便是一口一個陽妹妹。
夸贊陽蓮處理后院的事務十分得當,孟離還不嫌事兒大的一臉欣慰,說道自己身體不好,幸虧陽妹妹把柴米油鹽的瑣事幫她處理了,她每日只需要看花賞月便可。
又說殿內事務,也有紫言妹妹分擔。
她倒是樂的自在。
孟離此話一出,一些個跟陽蓮夫人有過節的人,便直接掩嘴而笑,樂得很。
感情陽炎宮的大小姐嫁出去做平妻也就罷了,作為江湖兒女,居然整日困于后院,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那一身內力,是練來干嘛的?
難道是為了生兒子的時候,勁兒大一些?
關鍵是,爭不過正妻也就罷了,連梨花宗的那狐媚子也爭不過。
門派的事務,竟然沒有一點權力。
氣的陽蓮母親臉都猙獰了。
又還惹得眾人看了笑話。
有了陽蓮母親做先鋒,失敗而歸,大家也明白了,這位無涯殿主夫人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負,看似沒有一點實權和話語權,但是能被無涯殿主帶來在這種場合,那至少也是合了無涯殿主心意的人兒。
說話之前,倒也掂量掂量,免得對方沒鬧出笑話,自己反而惹出了笑話。
平白給了人樂子與談資。
到了凌志山莊的山上之后,每個晚上冉平良便在小屋里面獨自修煉,許是有些東西不方便孟離看到,或者害怕孟離打擾吧。
不過孟離是那種你不給我看,我就不看的人嗎?
孟離果斷釋放精神力偷窺冉平良,然后看到冉平良把懷里的那本書拿出來翻開著,孟離這才看到,那果然是一本武功秘籍。
上面畫的都是小人練功的招式,與一些文字的講解。
冉平良應該修煉到后期了,看的都是后面幾頁,孟離也沒有辦法看全,自然不能照著她偷窺到的去修煉。
不過,孟離心底已經有了打算。
然后孟離拿出在山腳上購買的蒙汗藥,下在了房間里的茶水里。
這蒙汗藥賣的人說的是無色無味,陰人必備。
但是還是有些很輕微的藥味,倒在濃茶里,融化了,孟離聞了又聞。
濃茶的味道掩蓋住了蒙汗藥的藥味,反正她是聞不出來了。
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害怕冉平良發現了呢。
不過孟離心里已經想好了托詞,若是冉平良發現了,她也可以推到冉平良仇家身上。
這個山莊住著這么多人,有人動手腳也很正常吧。
孟離知道冉平良內力深厚,放了習武之人兩個人的劑量,也沒有突然轉變態度,平白惹人生疑,依舊憂郁臉。
冉平良在外面與人友好切磋武功,又一起用了晚膳,回到房間里,感覺口渴,自然而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謹慎地放在鼻尖聞了聞,似乎覺得茶水并沒問題,一飲而盡。
孟離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繡花,看著冉平良喝下了茶水,表情變了一瞬間,依舊不動聲色繼續繡花。
冉平良本打算喝了茶與孟離說說話,便進小屋打坐,突然感覺一陣頭暈,天旋地轉的感覺,心里暗道糟糕,知道自己不知中了誰的招。
先是懊悔,不該因為太渴,沒有細細分辨入口之物。
出門在外不應該如此大意。
但是此刻后悔也來不及了,冉平良試圖打坐運轉內力驅趕藥性,但架不住孟離下了兩個人劑量的藥,冉平良此刻已經無法運轉內力。
孟離在他的眼中,已經有了重影,冉平良想開口讓孟離去叫隔壁他們的徒弟,守著他,以免讓奸人得逞,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囑咐孟離便已經暈倒在地。
冉平良暈倒前的最后一個畫面,便是孟離面帶焦急,口中不知道呼喊著什么,放下手中的花布,站起身快步朝著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