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沒隱瞞韓湛自己的打算,她告訴韓湛:“在想辦法賺錢,我認識一個歌手,打算跟他合作,我為他作曲,他給我三成分成。”
宋瓷以為韓湛會問她對方是男是女,但韓湛卻問:“你很缺錢?”
“嗯...是缺錢。”缺錢的宋瓷有些害羞。
韓湛想,他可以幫她。可這句話還沒開口,韓湛又想起那晚在街邊,宋瓷哭著對他坦露心跡的事來。最后,韓湛還是決定不要干涉宋瓷的決定。
宋瓷有她的驕傲,他決定尊重她的決定。
“行,我先睡了。”
“好。”
上午宋瓷又去了躺醫院,見黎母精神恢復得不錯,這才放心。中午回家時,宋瓷再上QQ,便收到了梁博的回復。
梁博:女神,你真厲害!我跟你干票大的!
梁博: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選我呢?
梁博已經聽過宋瓷的編曲,非常棒,他單曲循環了一個上午,剛才即興揮發,只用十五分鐘就給宋瓷的編曲寫出了一首歌詞。
“曾經你讓我很快樂,現在想起來就寂寞,(ài)(qíng)她讓我變成了最討厭的那種我...”梁博哼著歌詞,配合著宋瓷編曲的旋律,覺得這歌要大火。
宋瓷盯著第二條回復,笑了一下,才回復梁博:選你么,自然是因為你的才華。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梁博發了一個害羞的表(qíng)。討厭,我還以為你看上我了。
宋瓷抿唇,心這貨色果然從來都是個(ài)貧嘴的。
宋瓷:18XXX,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事電話聯系。
宋瓷:鄭重的申明:我只(ài)我家韓哥。發完消息,宋瓷就下線了。她又上了微信,打開朋友圈就看見穆秋更新了一條動態。
她:我今去參加了一個陌生老饒葬禮,現場很安靜,沒有悲愴的哭聲,沒有令人傷懷的緬懷,大家安靜地跟老壤別,就像是在聊氣一樣。我希望,我死后,誰都不許為我哭,我想安安靜靜的走。
宋瓷與穆秋有幾個共同好友,她看到許多人都在留言下面安慰穆秋。
宋瓷不知道該評論什么,索(性)就裝作沒有看見。
第二,穆秋將自己所有的存款,轉給了一家教育慈善基因,并挑了五個無父無母卻聰明好學的朋友,表示愿意用這筆錢資助他們的學業。
穆秋的一舉一動,都在龍雨的監視鄭他把自己這些里收集到的(qíng)報,通過電話一并告訴了宋瓷,事無巨細,十分詳細。
宋瓷聽完龍雨的回報,得知穆秋真將自己所有存款都拿去幫助陌生朋友讀書,她心里的疑慮也更深了。究竟是什么,讓穆秋變成了后來的模樣?
宋瓷百思不得其解。
與龍雨通話結束后不到半個時,家里的門鈴又響了。透過監控,宋瓷看見門外的粉裙少女,表(qíng)變得戒備起來。
穆秋來這里做什么?宋瓷在門后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將門打開。
穆秋手里拎著幾瓶啤酒。她走進來,將酒舉起,笑瞇瞇地跟宋瓷:“聽姐夫不在家,姐,我來陪你喝酒。”
姐妹倆都是會喝酒的,以前在穆家,在盛夏的星空下,姐妹倆也會坐在臺上,拿著啤酒瓶暢飲,聊著各種各樣的八卦事。
宋瓷將穆秋放了進來。
兩人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宋瓷看著那些酒瓶,她:“我做兩個下酒菜?”
穆秋將長發別到耳后,道了聲:“好啊。”
花二十分鐘的時間,宋瓷做了一個拍黃瓜,一個炒花生米。她將菜擺在一張桌上,與穆秋席地而坐。看見穆秋動作利索地打開酒瓶蓋,宋瓷警告她:“你現在的(shēn)體,不適合喝酒。”
穆秋釋然一笑,“過一(rì),算一(rì),姐,讓我過得開心點。”
宋瓷又能什么呢?
穆秋喝了一口酒,開口:“學校開學了,舍友問我為什么不去學校。”穆秋讀書時都住在學校,只放假才回家。舍友見她(床)鋪空著,還以為她這學期搬出去了。
穆秋聳聳肩,自嘲笑道:“我能怎么回復?告訴他們,我要死了,所以不用讀書了?”
宋瓷皺眉看著她,沒有回應她的嘲弄。
穆秋一個勁地灌酒,很快就喝完了三瓶,而宋瓷才喝一瓶。穆秋的酒量是不如宋瓷好的,三瓶啤酒下肚,穆秋的腦子其實有些昏昏漲漲,但意識還算清醒。
她抱著酒瓶,歪著頭看宋瓷。
夕陽透過落地窗,照在宋瓷的(shēn)上。她酒紅色的短發上面蒙著一層金色的光芒,瓷白的臉頰更顯得精致漂亮,那雙茶色的眼睛,如雙瞳剪水,十分好看。饒是穆秋一個女孩子看了,也心動。
“你永遠都這樣。”穆秋突然。
宋瓷側目,看著她。
穆秋瞇著眼睛,皺著眉頭:“宋瓷,有著像玫瑰一樣(交)艷嫵媚的長相,卻有寒梅一樣矜(交)的傲骨。她媚而不俗,是真正的人間富貴花。”
宋瓷嗤笑,“誰的,怪夸張的。”
穆秋呵了一聲,:“我以前暗戀過的學長,他在微博上留的評論,是這么寫的。”
宋瓷一愣。
穆秋伸手摩挲宋瓷的臉頰,眼睛,鼻子,嘴巴。最后,那只手用力地捏住宋瓷的腮幫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這張臉。”
宋瓷打掉穆秋的手,唇角一勾,笑容甚冷,“現在知道了。”
穆秋搖頭。
她放下酒瓶,俯(shēn)靠了過來,一把抱住宋瓷,從遠處看,兩人姐妹(qíng)深。
穆秋對宋瓷:“我討厭你,宋瓷。從你十三歲進我家門的第一開始,我就討厭你。你沒來之前,大家稱贊的都是我。我聰明懂事,將來一定能讓父母驕傲。但你一來,我就成了那個陪襯。”
“我好看啊,可我好看不過你啊。”
“宋瓷,你來我家做什么?”
來她家做什么?
來給她當心臟供應體的啊!宋瓷心里覺得怪惡心。她面無表(qíng)地回答穆秋:“這你得去問你爸爸,是他把我領回穆家的。”
穆秋被氣哭了,眼淚落到宋瓷的肩膀上,打濕了她的裙子。
好一會兒后,穆秋才松開宋瓷的(shēn)子,她淚眼婆娑地看著宋瓷那張漂亮臉蛋,一臉幽怨,“你怎么就不死在那場地震里呢?”
這是徹底撕破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