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抬頭朝韓湛招招手,:“韓哥,快來。”
韓湛大步走進去。“你在做什么?”韓湛站在宋瓷的(shēn)后,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低著頭看她一舉一動。
宋瓷仰著頭看他,笑容明媚,眸子里面(蕩)著一層星光,她嘴唇一張一合的話,貝齒潔白。“我這里做了一個表,你寫下來給我。”
韓湛目光在她紅唇之上多停留了幾秒,才接過那張紙低頭看了起來。
上面寫著——
韓哥喜好錄:
興趣(ài)好:
討厭之事:
韓湛問:“必須寫?”他從來沒寫過這個,就是高中畢業的時候寫畢業同學錄,也沒這樣詳細過。
“是啊。”宋瓷:“我們是夫妻了,我總要了解你。”
倒也是。
韓湛將那紙張放在桌上,仗著個子高,微微彎腰就能寫字。而宋瓷,就連人帶椅都被韓湛包圍在懷抱之鄭她微低著頭,腦袋就貼在韓湛的(胸)膛口下,這么近的距離,宋瓷有些不自在。
但韓湛神色平靜,筆尖在紙張上游走,寫下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字。宋瓷感受著從頭頂傳來的屬于韓湛的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心跳也跟著紊亂,沒了規律。
宋瓷努力把注意力放到紙張,但韓湛的存在感太強大,她根本就無法忽視他。她能聞到韓湛(shēn)上冷冽的氣息,微微抬頭就能親吻韓湛敞開了領口兩顆扣子里面的鎖骨...
宋瓷手指抓住椅子,蠢蠢(yù)動。
韓湛并不知道宋瓷的心思有多混亂,他一筆一字在紙上寫道——
(肉)、臭豆腐、香菜、香椿菜、蒸雞蛋、醬蹄子...
不榨菜、苦瓜、(rì)料。
興趣(ài)好:(射)擊、騎馬、賽車、竹編...
討厭之事:浪費食...
‘浪費食物’的‘物’字才剛寫了一撇,忽然,一口(rè)氣吹到他的臉上。韓湛目光微動,低頭警告地看了眼宋瓷,:“別皮。”
“韓哥,可以把明晚要做的事,提前到今晚嗎?”一直沒話的宋瓷,開口就把韓湛給砸蒙了。
鋼筆的筆尖,被用力折斷在A4紙張上。
韓湛的喉結又大,又(性)感,是咽喉前最強硬的盾牌。此刻,那面盾牌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起來,它不是在保護主饒咽喉,它是一間囚牢的鐵門,關押著最兇猛的野獸。
宋瓷知道韓湛在顧慮什么,她右手輕輕地拽著韓湛的領口,紅著臉:“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不后悔?”韓湛鼻尖抵著宋瓷的額頭,克制的聲音依然藏不住渴望。
宋瓷呼吸輕顫,卻堅定地點零頭,“不悔。”
聲落,韓湛松開左手,鋼筆桿落在桌上。宋瓷(shēn)子騰空而起被韓湛抱入懷里,回到了房間。隨著房門咔噠一聲被上了鎖,宋瓷再無可湍余地。
十二點半,宋瓷終于被韓湛放過。她雙眼微紅,裹著薄被,無力地躺在沙發上。(shēn)子并不舒服,倒也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有種(shēn)體缺零什么東西的不適福 宋瓷不(jìn)有些憂愁。
韓湛在換(床)單。他已經洗過澡,那本就布滿疤痕的背上,多了幾道女孩子手指甲留下的抓痕。
鋪好(床)單,韓湛轉過(shēn),一(shēn)肌(肉)并不顯得魁梧,卻充滿了勃發的力量福宋瓷仍在打量他,眼神直勾勾的,大方不矯(qíng)。
這是她的丈夫,看看又不犯罪。韓湛也不介意被宋瓷這樣看,他緊了緊腰間的浴巾,走過來低頭詢問宋瓷:“要睡了么?”
宋瓷:“好累...”完,宋瓷忽然閉上嘴巴。這還是她的聲音嗎?干澀又沙啞。
韓湛體貼地將宋瓷從沙發上抱起,然后放在(床)上,又轉(shēn)離開了房間,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宋瓷出了汗,短發軟綿綿的貼著頸停被放在(床)上,她眼皮都有些沉重,是想睡了。
這時,韓湛回來了,他手捧一只透明玻璃杯,里面是兌好的蜂蜜水。韓湛拍拍宋瓷的臉頰,宋瓷醒來,被韓湛拖著腦袋迷迷糊糊喂了幾口蜂蜜水。
嗓子似乎真的舒服了些。
韓湛放下杯子,這才脫了浴巾換睡衣。宋瓷想到什么,忽然撐開眼皮瞄了眼墻上的鐘,看見時針已經過了十二點,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韓湛有些疑惑地朝她看了過來,“笑什么?”
宋瓷指著墻上的鐘,她耐人尋味地:“從前戲,到洗漱結束,一共是四個時。”
韓湛也回頭看了眼鐘表。
竟然已經十二點半了。
聽懂了宋瓷的暗示,韓湛難得有些窘迫,“抱歉,是我沒了分寸。”宋瓷對韓湛的吸引力,比他以為的還要深一些。他今晚有些失控,沒有把持住。
一個三十多歲的干凈男人,突然嘗到其中滋味,是很難克制的。
韓湛盯著宋瓷那張(交)艷的唇,仔細想了想,誠實回答道:“對你,很難。”
我的媽啊,這是什么撩饒話!
被狙心了!
宋瓷翻(shēn)將臉埋在枕頭里面,都不好意思看韓湛了。
之前宋瓷嫌棄韓湛的皮手(tào)挨著她的肌膚不舒服,便讓韓湛摘掉了。韓湛猶豫了下,就配合她摘了手(tào)。這會兒宋瓷將睡未睡,韓湛便坐在(床)的另一邊,打算自己戴上假手指。
宋瓷忽然伸手奪走他的假手指,給放在了(床)頭柜上,她:“大晚上戴什么!多此一舉。”
韓湛想,怕嚇到你。稍稍沉默了下,韓湛還是了實話,“要是早上醒來,睜眼突然看見一只只有三根手指頭的手,你會嚇到的。”
宋瓷盯著韓湛的臉,目光復雜,她嘴唇動了幾下。宋瓷很想告訴韓湛,他的手真的沒有那么丑。“那我睡外面,你睡里面,這樣我醒來,看見的就是你的左手了。”
韓湛又:“我怕睡著后,我右手會不自主地抱住你。”
宋瓷又想翻白眼了,沒好氣地:“那干脆宰了,好不好?”婆婆媽媽,事(qíng)多。
韓湛知道宋瓷是生氣了,他也不堅持了,便放下假手指,繞到另一側躺下。與宋瓷同居后,這是韓湛第一次摘下手(tào)睡覺,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