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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回 到底是哪個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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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來了也好。”把言歡倒是不曾怪罪:“正好一道說道說道,瞧瞧當初到底是哪個推了她。”

  “那小的去將蘇姨娘請進來?”平步一聽,頓時松了口氣。

  他旁的事(情qíng)也不管,只要老爺不怪罪便好。

  “嗯。”把言歡點了點頭。

  平步便出門去了。

  他出門的時候,蘇姨娘同碧璽剛巧進了院門。

  平步笑著迎了上去:“蘇姨娘,老爺在里頭等著您呢。”

  “我是如何說的?”蘇裊裊沒得個好臉色給他,方才她要來的時候,這平步是左一個借口,右一個推辭,這刻兒老爺點頭了,便又來討好她了?

  沒得那般便宜的事兒!

  平步嘿嘿的笑了笑,讓到一旁去了。

  蘇裊裊這才趾高氣揚的從他跟前走了過去。

  她心中是帶著氣的。

  按說,老爺昨兒個便家來了,她原想著,老爺瞧了夫人,定然會去瞧她。

  誰料,竟叫錢芳館那個年老色衰的給騙了去。

  真不曉得老爺歡喜她個甚的?一大把年紀了,哪能比得上她年輕貌美?

  她原想著,老爺總歸是會想起她來的,她等著便是了。

  可平步來了。

  她滿心歡喜,還當是老爺不得空,叫平步來請她去。

  可誰料平步說是來叫碧璽的。

  她如何能按耐得住?便叫嚷著要來。

  平步也攔不住她,只能先跑回來報信。

  蘇裊裊進了屋子,先瞧了把言歡一眼,才垂下頭去行禮:“裊裊見過老夫人,見過老爺,見過二老爺二夫人。”

  “不必客氣了,自個兒找個地方坐下來吧。”把老夫人不咸不淡的道。

  “謝老夫人。”蘇裊裊行了一禮,又(情qíng)意綿綿的瞧了一眼把言歡。

  這在眾人跟前,尤其是孩子們都在,蘇裊裊公然如此,把言歡自然不會回應她。

  只是瞧著別處,將手掩在唇上輕咳了一聲。

  蘇裊裊笑了笑,這才走到云(嬌交)后頭。

  已經有婢女端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最末的位置,還在云(嬌交)后頭。

  蘇裊裊有些不(情qíng)愿的坐了下來。

  誰叫她是姨娘呢,這便是低人一等,連個庶女都不如。

  “碧璽,你來回話。”把言歡瞧著碧璽,恢復了一臉的肅穆。

  碧璽同瑪瑙一道站在蘇姨娘(身shēn)后,聽聞把言歡喚她,不由得同瑪瑙對視了一眼。

  從平步到院子中去叫她,她便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刻兒瞧著把言歡冷著面孔的模樣,不由得更加害怕。

  她膽怯的走道明間中央,畏畏縮縮的瞧著把言歡:“老爺……”

  “你為何這般害怕?”把言歡側頭瞧著她,越瞧越像是做賊心虛的模樣。

  “奴婢……奴婢不曾害怕。”碧璽垂下頭。

  “說說吧,你做了甚的。”把言歡說著在自個(身shēn)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的位置便在把老夫人的下首。

  “奴婢甚的也不曾做。”碧璽渾(身shēn)一顫。

  她定了定神,想起梅姨娘的話,心中安定了些。

  梅姨娘說了,她所做之事,除了她二人之外,便只有天知地知,梅姨娘往后還要靠著她打探蘇姨娘這邊的(情qíng)形呢,又怎會出賣她?

  何況,梅姨娘人都不在這處,老爺一定是在詐她。

  “你最好如實招了,免得吃苦頭。”把言歡淡淡的道。

  “老爺,老爺在說甚的,奴婢根本聽不懂。”碧璽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奴婢每(日rì)跟著蘇姨娘,盡心盡力的伺候姨娘,真不曾做甚的見不得人之事……”

  把言歡皺著眉頭,正(欲yù)再開口。

  那碧璽便跪著爬到蘇裊裊跟前哭道:“姨娘,你可要替奴婢做主,奴婢待姨娘忠心不二,姨娘是曉得的……

  老爺也不曉得聽了哪個的挑唆,來冤枉奴婢,那便是要冤枉姨娘啊……”

  她說著跪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老爺。”蘇裊裊果然坐不住了,她站起(身shēn)道:“碧璽同瑪瑙都是(日rì)(日rì)跟著我的,哪有功夫去做旁的事,你怕是聽錯了吧?”

  她倒不是心疼碧璽,只不過碧璽是她跟前的人,若是遭了冤枉,那不也等同于打她的臉嗎?

  把言歡還不曾說話,鄒氏聽了她的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二夫人你笑甚的?”蘇裊裊瞧見鄒氏那神(情qíng),心中便頗為不爽利。

  鄒氏一個莊戶上的女子,不過是命好嫁給了把言笑,卻常常以正室自詡,瞧不起家中的這些姨娘。

  她又有甚的了不起了?

  便是把言笑,不也是靠著老爺?若是離了老爺,他們一家都得餓死。

  也好意思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我笑你蠢。”鄒氏毫不口軟,直截了當的道。

  蘇裊裊頓時便著氣了:“二夫人,我雖是個妾室,可你也不該……”

  “你當我愿意點醒你?”鄒氏圓潤的臉上滿是鄙夷,上下打量她一眼道:“你這婢女隨意的挑唆一句,你便站起來替她說話,你可曉得大哥問她那些話,問的是哪件事?”

  “是哪件事?”蘇裊裊一頭霧水,她才來的,哪曉得他們前頭說了甚的。

  “說你那苦命的孩兒。”鄒氏(陰陰)陽怪氣的道:“當初在后頭推你的人,便是你這忠心耿耿的婢女呢。”

  “甚的?”蘇裊裊大為震驚,轉(身shēn)瞧著碧璽,似乎不敢置信。

  “不,怎會。”碧璽的一張臉都白了,也顧不得哭了:“姨娘,不是我,我不曾……”

  她嚇得連自稱“奴婢”都忘記了。

  她平(日rì)里被蘇裊裊打的怕了,幾乎不敢想若是蘇裊裊得知了真相,她會如何。

  蘇裊裊愣了片刻,她抬起手朝前伸了一把,接著又從側面往前推了一把。

  忽然好似醒悟了,猛的便沖了過去一把薅住碧璽的頭發,抬手便是兩個大耳光:“說,為何要害我的孩兒!”

  “姨娘,我不曾……”碧璽兩手捂著臉,痛的聲音都變調了。

  “還敢抵賴是不是!”蘇裊裊死命揪著她頭發,來回晃著:“我可是想起來了,當初葉亭玉所站的那個位置,并不正在我后頭,她若是推我,使不了那般大的力氣!且她的動作也掩飾不住!

  只有你在我后頭,能不動聲色的將我推倒在地,說!到底是哪個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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