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白看著柏蒼走過來,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下意識地就略退了一步,稍微避開了容飛揚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隨后,她有莫名又對自己有點無語,她干嘛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她又沒干嘛……
容飛揚瞧著她那么在意柏蒼,雖然早知道她喜歡那人,可還是眼神冷了下去。
他梭地看向柏蒼,眼神里毫不掩飾的厭惡:“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說的。”
“是嗎?我一直以為你很想挖我墻角。”柏蒼輕笑,順手褪下手上的黑色薄禮服手套。
也算是個巧合,他參加完宴會,回來就遇到有趣的事情。
容飛揚挑起鋒銳的眉冷道:“我挖你墻角,念白一直都是我的人,不過給你做點兼職翻譯,嚴格算起來,挖墻角的是你。”
溫念白瞬間渾身一緊,臉色古怪:“……。”
她果然露餡了……
她應該想到的,既然容飛揚能查到柏蒼住在哪里,那么她幫柏蒼做事應該更不難查,畢竟她最近才去了越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留心一點,要知道跟她一起去越南的人是柏蒼也很容易。
她默默地退了一步,降低存在感。
柏蒼淡淡地道:“YANG,哦,不,咱們在國內,還是用你的中文名吧,容飛揚,溫念白現在下班的時間段是我的私人助理,所以她要去哪里,都需要經過我的同意,既然我不去,她也不能去。”
說著,他朝著溫念白伸手:“回家吧,還有工作。”
溫念白只覺得自己真是頭大,兩個都是她上司,果然不能王見王,她哪個都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所以,現在她要怎么辦?!
真是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
容飛揚看著柏蒼那副淡定的樣子,又將溫念白為難的模樣收在眼底,他瞇了瞇眼,冷笑一聲:“不管你是柏蒼,還是D乳g,永遠都是這種惡劣的德性,別以為我不知道……。”
他頓了頓,上前一步,抬手就揪住了柏蒼的衣領:“念白她才結束上一段感情半年,就算她以前的男人是個渣滓,但你能那么快侵占她的生活,讓她這樣顧忌你,是因為你又用了什么手段蠱惑人吧?”
溫念白:“……。”
容哥,果然犀利,一眼看穿本質,不過照著柏蒼那尿性,他也說不出什么好話來哦……
柏蒼壓根不在乎他揪住自己的衣襟,只是慵懶地看著他:“是,我勾引我的小翻譯了,怎么,小翻譯意志不堅定,也是我的錯么?”
溫念白忍不住扶額:“我就知道……。”
但是這種妖艷賤貨小三的臺詞,柏蒼一個大男人順口就出來,還毫無違和感是怎么回事。
柏先生,你為什么穿品如的衣服!
而且,這副樣子很欠打啊!
果然,容飛揚被他那輕佻的態度瞬間激怒,抬手一拳頭就朝著他臉上揍了過去。
“你這個混蛋,當初就是這么對莉亞的,到了手又不珍惜,畜生!”
溫念白默默地嘆氣,她倒是不擔心柏蒼會被揍,他的身手,她是見過的。
但是……
“砰!”容飛揚的一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柏蒼的臉上。
他整個人一下子被容飛揚掀翻在地上。
“柏蒼!”溫念白呆住了,幾乎以為自己是幻覺。
回過神,她立刻沖過去一把扶起柏蒼,下意識地去看他的臉:“你沒事吧!”
柏蒼坐在地上,眼鏡也被打掉在地上,他伸手摸了摸,看見眼鏡碎了一半的鏡片,有些可惜地輕道:“嘖,眼鏡碎了。”
溫念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你又不近視,一杯防藍光的平光鏡而已,你不疼啊!”
不去關心傷勢,倒是做出一副沒眼鏡,就看不見人的樣子!
明明唇角都打破了,側臉都有點腫了!
還是被容哥一拳頭打腦震蕩了?
“這么回事,是不是我們的業主被襲擊了?”仙居一號的警衛發現不對,立刻沖了過來。
柏蒼在這里住半年了,他們自然認得。
他們的工資比一般的警衛高兩倍以上,都是退役受過訓練的,自然反應快又更維護業主的權益,不會讓業主在家門口出事。
更不允許門口再出現血腥毆斗事件,上次那一對男女情侶在門口廝打出事,都鬧到業管會害得警衛們都被扣獎金,說是門口出現這種血腥事情,影響業主。
柏蒼扶著溫念白起來,只覺得頭還真有點暈,他低笑一聲:“容飛揚,看起來你雖然沒有去當公仆,但也有經常健身訓練?拳頭力道不錯。”
他站直了身體,朝著一邊沖過來的警衛擺擺手:“沒關系,私人事情。”
警衛們面面相覷,但還是退開一點,但隨時盯著。
柏蒼隨手拿出帕子斯文地擦拭唇角的血漬,看著容飛揚冷淡地道:“你我出社會也有十多年了,還用拳頭說話,你是不長腦還是沒進化完畢的牲畜?”
溫念白:“大佬,你這毒嘴就不能克制點么……”
果然,容飛揚又憤怒起來:“你……。”
可看著周圍的警衛,他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他沒想過在這里跟柏蒼打架,只是剛才柏蒼拿混蛋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憤怒。
“你幫他說話做什么,喜歡他?”柏蒼看著溫念白,挑眉輕嗤。
溫念白只想翻白眼,沒好氣地捏了下手里他的胳膊:“你嘴上的箭能不亂射么,活該挨揍。”
俗稱嘴賤。
柏蒼反手環住溫念白的肩膀,瞧著容飛揚,笑容溫文爾雅到挑釁:“行,我聽她的,至于你,還要繼續動手進警局讓你們董事會的人有更多機會彈劾你,還是帶著她喝茶,我也跟著,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