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金璐差點把啤酒噴出來。
她一臉不可置信和復雜地瞅著溫念白：“不是吧，我之前過馬路的時候聽到副總說你和他一張床……。”
難道、莫非……
“你已經不是老處女了？！”她震驚地捂住臉。
溫念白額上青筋一抽，抬手不客氣地在她腦門上彈了下：“想什么呢，我們清清白白！”
金璐一臉失望地揉腦袋，不屑地嘀咕：“還是老處女啊，副總那樣的極品貨，平常女人都沾不上手，那么好的機會，你居然不下嘴吃干抹凈，暴殄天物！”
溫念白面無表情地起身：“我走了，你們自己回就酒店。”
金璐舉手求饒：“我錯了！”
溫念白這這才沒好氣地坐下來。
金璐湊過去，打量了下自己閨蜜，一臉八卦：“趕緊跟我說說，副總是怎么看上你這種老處女的，他是不是發現了你極其悶騷、黑心白蓮花的一面？”
溫念白笑容溫柔到陰森：“金璐，作為黑心白蓮花的我把你賣到越南山區給人當童養媳，你說我能賺多少錢？””
金璐一抖，立刻舉手做乖巧狀：“我錯了。”
溫念白實在懶得理會這女人，能跟唐幕臭味相投混一塊的，本質內心都有二哈之魂附體。
金璐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眼珠子一轉，換了個問法，從自家閨蜜這里下手：“話說，副總跟你認識也有半年了，你真的不動心啊？”
自己還是能瞧出來自家閨蜜刻意在回避著什么的，比如柏蒼有意無意散發出來，對她的關注。
她很擔心自家閨蜜被陸明思那媽寶留下過深的陰影，不愿意讓任何人接近她。
“動心？會啊。”溫念白懶洋洋地瞇起線條漂亮的杏眸。
“我那位上司先生，天生一張禍水臉，腦子好使，身家也不錯，天生人間玩家，真想誘惑誰，不要太容易。”
金璐瞧著溫念白那樣子，她笑瞇瞇地湊過去：“哎喲，這是兔子精開竅了啊，出了山門就逮著個極品成仙的胡蘿卜，哦，不，應該是成仙的千年人參啃上了。”
溫念白戳戳她腦門：“你個桃花老妖，好學不學跟柏蒼、唐幕他們學。”
她到底哪里像兔子那種軟趴趴的東西。
金璐看著詭閨蜜，有些遲疑地自言自語“你真的對副總動心了？也對，你跟陸明思那點糾纏從大學到現在，也有小十年了，不是副總這類直接碾壓他的品種，也沒法讓你這么快走出來。”
金璐有些猶豫地瞧著她：“不過……我覺得柏副總不合適你。”
溫念白捏捏她的下巴，倒是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打算說，讓我趕緊把你副總給拿下，好給他吹枕頭風，讓他提攜你呢。”
“滾！我是那么沒品的？”金璐沒好氣地捶了一下溫念白胸口。
溫念白笑著攬住她肩膀：“我知道的，你拼命往上爬，是為了過得更好，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比如我啦，當然不會犧牲我啊。”
“所以你知道就好，副總這類男人……。”金璐還是有點猶豫，她很欣賞自家的上司平日里的行事作風。
可那是另外一回事。
“有些男人就像祖母綠、藍鉆等名貴寶石制作的珠寶，精致、昂貴、漂亮到冷酷……沒有女人不喜歡珠寶，說不喜歡，多半是礙于自己沒擁有的能力，比如缺錢嘛。”
溫念白喝了口啤酒，接過金璐的話，彎了彎眼眸：“如果那種擺在卡地亞或者梵克雅寶的展覽廳里的珠寶，因為某種機緣，能讓我有機會打理一段時間，還不停地散發著來——戴我一下的氣息，我也會忍不住想要去戴一下，有什么奇怪。”
所以面對柏蒼那種蠱惑人心的風情，她當然也會意動。
雖然，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么那位突然會對她有了點的意思，但是這種人間玩家……
“如果是像璐璐你這樣的性格，大概覺得戴一下那種‘珠寶’戴完了摘下來也無所謂，總歸享受過。”溫念白淡淡地道。
“但我這種性格的，瞻前顧后又容易貪心，我可沒那么多資本、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注定要還回展覽廳的‘珠寶’上。”
柏蒼，不是她能碰和想碰的男人。
她也沒興趣和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所以，他想怎么樣，跟我有什么關系，至于我這種‘動心’，本質跟瞧著美味想吃一口沒啥區別，但我不想拉肚子。”
溫念白笑了笑，杏眸彎起一點迷人的弧度，抬手撥而來下臉頰邊的頭發，把頭發掛到耳后，輕慢地道。
金璐瞧著溫念白冷靜淡漠的樣子愣了好一會才回神，咽了咽口水，低聲道：“我怎么在你身上瞧見了副總的影子……。”
自家閨蜜這是經歷過初戀幻滅之后，進階了么？能用這種冷淡的口吻說出這類話來。
她好像，有點明白副總干嘛會對自家的閨蜜動心了。
“別瞎說，我這種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白蓮花怎么可能跟他那種高冷又難伺候又小心眼的人一樣。”溫念白托著下巴，喝了口啤酒，不客氣地打斷金璐的話。
金璐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問：“你這是打算一直假裝超級直女，對副總一無所覺？”
溫念白瞧著樓下的街景，懶洋洋地道：“為什么不，當他下屬，能給我帶來利益不比當他女人少，對我來說最合適了，他那性格，是不屑用下作手段瞎折騰的，時間久了就淡了，只要我不出幺蛾子，我覺得非常好。”
有美男可瞧，雖然美男上司難伺候，但最關鍵是能積攢職涯資歷，她想不出干嘛要把關系搞得很復雜。
金璐感慨：“念念，副總把你教得真好。”
“嗒！”不遠處柱子后，修長的手指點燃一根修長的煙，男人靠在柱子上，另外一個手里提著一袋子打包的當地小食。
薄荷味的煙霧蔓開，讓他眼線修長的冰涼墨瞳顯得有點莫測和模糊。
他輕笑了起來，是啊，他教得真好。
讓身邊的人，都開始像他了。
很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