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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無限作死(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人人都愛于休休

  <h3>第311章無限作死(二)</h3>

  韓惠在公司門外的綠化帶邊站了許久,凍得腿腳都僵硬了,仍然沒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她低頭發消息,“你在哪兒?”

  “不會叫人?”

  他的耐心一如既往的少,韓惠趕緊改口。

  “主人,您在哪兒?”

  “等著。”

  韓惠看著冰冷的文字,抖了抖凍僵的腳,在原地來回地走動取暖。

  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他還是沒有來。

  她忍不住又發消息,“主人,我在等您。你什么時候來?”

  “到了。看左邊,”

  一輛黑色的汽車靜靜地停在斜對面,車窗半開,露出半邊臉。

  韓惠愣了愣,面露欣喜,小鳥兒似的飛奔過去。

  “您來了。”

  “上車。”

  他的話很少,每一句都是祈使語氣。

  可是韓惠似乎沒有感受到不尊重,而是喜歡他大男人主義的行事方式。

  這是她的安全感,他帶來的。自從跟他在一起,她有了方向,有了未來,整個人又鮮活起來,用于休休的話說,就是又重新活了一次。

  “今天上班還好?”

  聽到他的關心,韓惠滿心喜悅。

  “還是老樣子,我的工作很清閑,不太累。就是……”

  說到這里,想到于休休,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有些難受地搓了搓臉,“其實我今天不該出來跟你約會的。”

  “怎么了?”“我的好朋友,她出事了。”

  男人挑了挑眉,目視著前方,“什么事”

  韓惠不是太想說,但是在他面前,她不能隱瞞,這是早已說好的約定。

  “她失蹤了。”

  她把于休休的情況說了一下,唉聲嘆氣。

  “我真的怕她出事,她是對我最好的人。老天爺,一定要保佑她!”

  也許是慣性使然,她說著就雙手合十,瞇著眼虛空拜了拜。

  男人低笑一聲,“她是對你最好的人?”

  韓惠聽出他話里的不悅,愣了下,馬上改口。

  “她是除了主人之外,對我最好的人。她是女性里面,對我最好的人。”

  男人哼聲,似乎并不樂意。

  韓惠小心翼翼地拉一下他的胳膊,“沒有人能比你更重要。你是對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男人的臉色,稍稍好看一點,斜她一眼。

  “想吃什么?”

  韓惠看他不生氣了,松口氣,甜甜地說:“隨便。跟主人在一起,吃什么都香。”

  她笑起來,像個羞澀的小姑娘似的。

  男人笑了笑,哼聲,揚起的眉,有看得見的得意。

  一種掌握女性全部喜怒哀樂的得意。

  韓惠喜歡這樣的他,也喜歡自己帶給他的,這樣令彼此癡迷的體驗。

  他選的這家餐廳很偏僻,生意看上去不太好,菜品也不好。

  用韓惠老家的話說,這就是典型的“蒼蠅館子”,臟亂差。

  這與他平常展現在她面前的精英形象是完全不同的,他不缺錢,不缺品味,卻帶她來這樣的地方。但是韓惠不介意,她把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任何一件事情,都當成是他們感情的考驗。

  他點了菜,是韓惠愛吃的。

  韓惠很開心。

  他把菜往她碗里夾,像哄小孩子。

  韓惠又一次得到滿足。

  可是他今天的話比往常還好,整餐飯,都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飯,兩人去開.房,他的表現也遠不如上次,明顯力不從心,應付了事。

  女人在某些方面是格外敏感的,尤其韓惠這種從小缺愛的女孩子,更是心細如發,能用男人的眼神和狀態中找出不同。

  事后,她怯怯的問:“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男人眼斜過來,目光里有厲色。

  韓惠馬上就改口,“主人,您是不是有別的寵物了?”

  男人輕笑起來,披衣下床,拍拍她的臉。

  “知道自己是寵物,就不要打聽主人的事情。聽話,就有糖吃。”

  韓惠的臉,瞬間變白。

  男人看她一眼,沉下眉頭,又嘆氣,“沒有。只有你。傻瓜!”

  這算是解釋吧?

  韓惠的心,瞬間飛揚起來。

  自從有了他開始,她的情緒就是這樣,永遠被他牽動,受她左右。

  韓惠笑著拉高被子,看著他去洗澡,看著他健壯的脊背,高高的個子,勁窄的腰臀,臉火辣辣的。

  這是她的男人呢……

  也許不如休休和米樂的男人那么帥,可是長得很順眼,很有男人味,條件也很好,收入也高……

  微信提示。

  韓惠目光一傳,看到他放在枕頭邊的手機。

  微信消息顯示在屏幕上。

  “主人,寶寶好想念您。”

  “寶寶今天好乖,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務呢。有沒有獎勵呀。”

  “主人,寶寶錯了,說好今天不要主動找您的,但是人家忍不住呢。”

  “主人,你快來懲罰我吧。你的寶寶不聽話了呢。”

  韓惠的臉,褪去血色。

  她看著手機屏幕,久久不動。

  消息沒有再進來,可是她整個人已經僵硬得手足無措……

  審問他?

  她是他的誰?

  一開始就說好是這樣的關系。

  她沒有資格,沒有權利。

  韓惠痛苦得一顆心仿佛將要碎掉,呼吸不暢,整個人恍惚而迷茫,心空了,目光直呆呆的出神。

  浴室的水聲停了,她收回目光,坐直身體靠在床頭。

  她不想讓他看出情緒,男人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

  他瞄一眼手機,拿起來看了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不高興?”

  韓惠搖頭:“沒有。”

  他彎下腰來,盯著她的眼。

  “不許騙我。”

  韓惠捂住臉,快要哭出來。

  “不是因為你。”

  “那是因為什么?”

  “我……我朋友不見了。我擔心。”

  男人哼笑一聲,拍拍她的臉,開始穿衣服。

  “你自己打車回去。”

  韓惠抬頭,像個失去寵愛的小可憐,“今晚,不能不走嗎?”

  男人沒有看她,動作十分利索,“我還有事。”

  “哦。”

  韓惠沉默,沒有再說什么,默默起床穿衣服。

  男人回頭看她一眼,拿過手機,看了看信息,然后轉賬給韓惠。

  “拿去買衣服。”

  韓惠看到轉賬消息,手指遲鈍的揪住手機,“我不是為了錢。”

  男人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看著他大步離開,韓惠突然咬了咬下唇,將自己拎來的帆布袋抱住,沖上去在門口擋住他。

  “主人,這個送給您。”

  男人低頭,看看那個東西,挑挑眉。

  “什么?”

  “小禮物。”韓惠低頭,“總是你給我,我也想表達一下心意。”

  他皺起眉頭不說話,韓惠又急切地遞上去,“請您收下。”

  大概是為了彌補微信消息給她的傷害,他沒有拒絕,捏了捏她的臉,大步離去。

  房門關上,韓惠癱在門后,淚如雨下。

  天漸漸黑下來了。

  于休休在柜子里悶了一天,又累又餓又渴又憋,在漫長的等待和無盡的痛苦中,她有一種隨時會死去的感覺。

  生命流逝的感覺,清晰可辨。

  時間在此刻,已經沒有了跳動的脈絡,耳邊偶有一絲細微的山風,也似是生命的美好召喚,讓她在一次一次恨不能死去的漫長生命消耗里,重拾抵御寒冷和痛苦的勇氣,模糊又悲傷地堅持著,期待奇跡的發生。

  門推開。

  吱牙一聲。

  明知道是那個男人回來了,于休休也有些振奮。

  已經不覺得害怕。

  哪怕他是個壞人,也總比沒人的折磨好。

  被捆綁在這個柜子里,她已經快要瘋掉了!

  房間里,開了一盞小燈。

  他把衣柜門打開,站在背光處,看著她。

  “感覺還好?”

  還好你mmp!于休休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在心里罵他,目光里流露的,卻是求助。

  男人似是很欣賞她此刻的小可憐狀態,眉眼間,竟是帶笑的。

  “很漂亮。”

  這是在夸她?

  在夸一個手腳被捆綁,頭發凌亂蜷縮在衣柜里的女孩兒很漂亮?

  怕不是個變.態?

  于休休動了動,他又笑,扯開她嘴上的紗布。

  “給你帶了吃的。”

  嘴巴終于能動了,可是于休休卻不敢動。

  酸澀、脹痛,嘴如同被撕裂。稍稍一動,就鉆心一般疼痛……

  “你媽……”

  于休休含糊地說兩個字,又馬上住口,擠出笑容。

  “我想先……上廁所。”

  男人挑挑眉,不置可否。

  于休休趕緊補充,因為嘴不舒服,她說話有些不清不楚。

  “我逃不掉的,你不用擔心。”

  男人說:“我沒有擔心。”

  末了,他又是一笑,“我只是在想,你尿褲子,也許很美。”

  死變.態!

  于休休壓著憤怒,又搖了搖頭:“先生,這不好,會影響你食欲的。”

  男人再笑。

  這笑容模糊而復雜,

  于休休汗毛都豎了起來,驚恐地看著他。

  然而,他沒有阻止,而是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

  “乖點,不要搞小動作。要不——”

  他目光一寒,冷眼看著她,“我、強、奸、你。”

  于休休打了個寒戰。

  一天沒有吃飯,她都快餓得奄奄一息了,拿什么來搞小動作?

  就算要搞小動作,也得先吃飽飯吧。

  “不會不會,我最乖了。”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于休休確實乖得很。

  她看這個死變.態暫時沒有弄死她……以及別的想法,稍稍安定些,上了廁所,就著他提供的一桶方便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從來不知道方便面居然這么美味。

  從來不知道礦泉水這么甘甜。

  從來不知道人的求生欲可以這么強。

  于休休吃得心滿意足——

  男人看著她,笑容意味深長:“你很能適應。”

  “不是適應,是無奈之下的妥協。”于休休稍稍恢復了些體力,說話也清楚多了,“如果你只是要錢,我家肯定給你,多少都給,只要你開口,我爸爸就會送來。當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也沒有看清楚你的臉。所以,你放心吧,我是很安全的一張肉票。”

  男人愣了愣,回過神,居然又笑了聲。

  “你很可愛。”他伸手搭在于休休的椅子上,低下頭,漫不經心地問:“吃飯了嗎?”

  于休休點點頭,一仰脖子把方便面的湯也喝光了。

  然后,打了個嗝,看著他:“接下來呢,要做什么?你請吩咐。”

  男人低頭點了一根煙,似乎對她的配合十分滿意,瞇著眼說:“不需要你做什么。”

  “嗯?”于休休不懂了,“那你帶我來?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也不需要知道。”男人又笑著用手指叩了叩煙灰,努嘴看向掉在地上的繩子,“去!撿過來!”

  于休休臉上的笑容斂了幾秒,內心是抗拒的,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狠,非常狠,她沒有機會耍花招……

  沒機會也得試一下啊!

  于休休彎腰撿起繩子,深吸一口氣,笑瞇瞇轉過頭,遞給他。待他伸手來接,她突然將繩子繞過他的腦袋,直接纏住了他的脖子,狠狠一勒。

  “去死吧!”

  男人皺起眉,眼里閃過嗜血的光芒。

  “你很不聽話。”男人拖住繩子,與她拉拽著,力氣很大。

  于休休一看情況不對,拔腿就跑。

  她快,男人比她更快。她剛跑出小木屋,就被男人抓了回來。

  “我看你往哪里跑!”男人順手將她摁在房里的木椅上,惡狠狠地掐著她,冷冰冰的說:“我剛才說的話,忘記了?”

  于休休搖頭,嗆咳起來。

  “復述一遍!”

  他命令般說完,就見于休休的目光驚恐地望向了他的背后。

  男人一愣,轉頭。

  洞開的門口站著韓惠。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跟來的,隔著一層氤氳的燈光看著他,看著他手上的于休休。

  風吹起她的裙角和圍巾,只見她的臉白如紙片,表情如同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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