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手拿菜刀的男人沖進陣中之后,醉夢樓里又走出了一眾女子,帶頭的醉夢樓的主人,也是外人眼中的老鴇,在醉夢樓里大家都稱呼她為花姐。
剛才發出聲音的正是花姐,花姐看向了戰場,那傲然而立的不知舞,不由得有些神傷,和自己一樣都是苦命的人啊,我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而她連自己的愛人還沒找到,呵呵,命運為何?
花姐看向不知舞,不知舞也看向了花姐。
“雖然我來晚了,但是沒有想到你會爆發出這樣的實力,看來醉夢樓的人不用都死了,知舞不必說話,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燃丹了。對不起,我來晚了,知道我為什么對你這么好嗎?
因為送你來的那個男人是我一生至愛,他說讓我用命保護你,那我便要用命保護,不過這也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你有些地方真的和我很像,而且你在對愛情的追求上還有可能超過了我。
其實我也很想看看你的意中人會是什么樣子,但是我沒有機會看到了,你也不必為我的死有什么傷感,因為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
我接下來的話,你要仔細聽清楚了,本來我是打算犧牲整個醉夢樓里的人來救你逃出去的,但是因為你燃丹的原因,現在我有足夠的把握保下這些醉夢樓的姑娘們,她們都些沒有修為的女子,也是一些苦命的女人。
我需要你帶著她們離開這里,安頓好她們,這件事算我求你的,你一定要辦到,還有就是不要回來復仇,也不要怪小翠,即便她不去丞相府送信,秦丞相也不會放過你。
知舞,記住,不必復仇,安頓好她們,還有告訴那位送你來的人,我此生在不欠他了。
韃子,廚子,你們愛了我一世,而我的心里卻從未有過你們,謝謝你們在我身邊守了這么多年,來吧,生前不能和你們在一起,那便和你們死在一起吧。”
花姐說完,全身爆發出驚天的氣勢,一步一步的走向天羅地網的大陣之中。而韃子和廚師兩人已經浴血奮戰的很久,不知道是殺人疲憊的原因,還是這拿著菜刀的兩人實力強勁的原因,這一百零名殺手每個人身上都出現的刀傷,流出了鮮血。
而廚師和韃子身上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傷痕是這些殺手的數倍之多,而且最深的傷痕可以看見他們的白骨。
不知舞也沒有想到,這廚師和韃子兩人居然和自己一樣也是玄丹境的強者,更讓不知舞想不到的是他們上來就燃丹燃魂了,他們并沒有使用任何戰技,就是單純的劈砍著這些殺手。
任由殺手們的殺招打在身上,以傷換傷,這種戰斗方式可不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那種。這是自損一千傷人五百都不到啊。
殺手們也是郁悶,現在不怕死的人都這么多了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些情啊愛啊的是殺手們不配擁有的東西。
廚子和韃子的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他們還在劈砍著殺手們,殺手們都有些膽寒了,交手就是挨一刀,武功在高也怕這兩人手中的菜刀,那是真的疼啊。
而且韃子和廚師兩人早就沒有了生機,就像兩具僵尸一樣,渾身散發著死氣,但是就是死不了,只能硬著頭皮挨刀。
這時花姐,走到了大陣之中,花姐同樣燃了自己金丹,燃了自己的魂魄,但是花姐可沒有像廚師和韃子的那種方式去戰斗。
而是從她的身體周圍幻化出了許多的黑色枷鎖鏈,這些黑色枷鎖,飛向了在場的所有殺手。
“天技:靈魂鐐銬!”
花姐喊出了自己戰技的名字,被黑色枷鎖銬住的殺手都感覺了來自自己靈魂深處發出的疼痛感。
花姐放出靈魂鐐銬時,瘦瘦韃子倒下了。
“你到底愛誰?”韃子倒下時低沉沉的說一句話,韃子很少說的,或者說是他根本就沒有說過話,他在醉夢樓里是個打雜的,有時一些牛啊羊啊的大牲口也都是他殺的,所大家都和他叫韃子,因為從來沒有人見他說過話,所以別人都一度認為他是一個啞巴。
“無論我愛誰,我們最終葬在了一起不是嗎?”花姐嘴里也吐出了一口鮮血,回應道。
然而被砍的血肉模糊的韃子,早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倒下去的時候已經離開這世界了,他沒有聽到花姐的回答,他也永遠聽不到了。
“雖然我太想和韃子這猥瑣男葬在一起,不過有花姐你的陪伴,胖子我知足了。”這時胖子廚師也倒下了,不過廚師是一個大字形,躺在了地上,他望著天空又說道:“如果這個是世界有陰間的話,我一定要在掙上一掙,到時我一定要把你掙到手。”
廚師出完也閉上了眼睛,他也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了。花姐面色猙獰了起來,痛苦的摸著自己的頭。
“啊————”花姐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花姐身體周圍的黑色鎖鏈都炸開了,殺手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爆炸了,劇烈的疼痛感傳出來,殺手們都定在的了原地,這天羅地網的陣法便失去了效果。
“就是現在,殺了他們,然后帶著醉夢樓的姐妹們,逃出唐國國都。”花姐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知舞眼見這么好機會怎么可能錯過,雖然還沒有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但是被壓制了這么久終于輪到自己反擊了,她覺得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錯,是她害死了廚師和韃子還有花姐,她把悲憤化作了力量向這些刺客發泄了出來。
“閻王可定生死,
我便奪條性命。
第十三扇,奪命!”
不知舞又一次施展了她奪命十三扇的最后一扇,奪命。這一次是真的奪命了,扇影所過之處,皆是一條人命。
一百零八名刺客,不出五個呼吸的時間全被不知舞秒殺!看著眼前的一幕,花姐欣慰笑了,這一戰贏了,不知舞活了下來。
她保持著微笑,閉上了眼睛,沒有在說一句話,便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