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舞的十二扇打完,直接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拄著地面,不讓自己倒下,另一只手把扇子高高舉過頭頂,好似還能在使出一招一般。
而那些殺手們也只能被迫防御,雖然不能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但也消耗了不少他們體內的真氣,殺手們一邊抵御著漫天的扇影,一邊用眼神交流著,他們不能在給不知舞機會了,要是這樣被不知舞把他們的體內真氣耗光,可就說不好誰贏了。
雖然看著不知舞很虛弱的樣子,但也不難看出她是在蓄力,準備又一波的爆發。殺手們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很默契的完成了某種決定,于是一百零八名殺手一起硬扛了扇影的攻擊沖向了不知舞。
現在的不知舞已是強弩之末了,她知道這一戰,她敗了,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敗,被一些境界不如自己的螻蟻打敗了。
她有怨,也有恨,怨自己太過耀眼,恨自己沒有能力。當初被萬古派掌門脅迫她做掌門妻子的時候,她就沒有說不的能力,訂婚那日要不是父親策劃好了一切,她也不會逃到并州唐國,現在她沒有了父親庇佑,又遇到了這樣的結果。
我的意中人你在哪?你何時才能出現啊?父親也沒算到我有今日這一劫吧。不知舞心中在吶喊。
但是殺手們的刺刀可不管她有這什么樣的經歷,這個世界哪里有完美的人生,當他們成為殺手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人生,哪里還會在乎別人?
何況殺手憐憫敵人,就是等死。
不知舞看著飛向自己的殺手們,發出了不甘的吶喊:
“閻王可定生死,
我便奪條性命。
那么第十三扇,奪命!”
不知舞還是站了起來,她體內的真氣早就所剩無幾了,本打不出這第十三扇了,但是她選擇了燃丹的手段,硬是補足了體內的真氣。
每一位玄丹境的高手,都會在體內結出一顆金丹,這金丹就是玄丹境的標志,這顆金丹即是玄丹境武者的真氣來源,也是他們的命門,被打破金丹的玄丹境武者會跌落境界,這一生都很難在踏入玄丹境。
一團團的藍色火焰從不知舞的身體里散發出來,一道道扇影也附上了藍色火焰,這一次攻擊又擋住殺手們前進的腳步,殺手們感覺到這次任務有可能失敗了,他們怎么會看不出不知舞這突然出現的力量是她燃丹了。
這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秦貴給他們的命令可是要活的,但是不知舞貌似并不想活了,這次攻擊之后,不知舞估計就要燃魂了,燃燒自己魂魄,爆發她最后的力量,然后不屈服的離開這個世界。
這樣做真的值嗎?殺手們想不通,活著不好嗎?為了那可笑的尊嚴嗎?這么漂亮的女人,只要答應了丞相的要求,她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像他們這些人,努力去做好一條丞相的狗,還有極可能會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不過,殺手們還是像不知舞投出了敬佩的目光,是的,這樣的人值得他們去敬佩,不是敬佩她的修武實力,也不是敬佩她強大的戰技,而是敬佩她對命運的不屈服。
被藍色火焰包圍的不知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她那傲人的身姿透露出一絲英武的氣息,猶如女神一般,在空中舞著她那兩把紅折扇。
這一戰,發生在唐國國都的大街上,雖然平民百姓都躲的遠遠的,但是他們還是看見的不知舞在空中的身影,簡直就是天女下凡啊。
“早就聽聞修武世界的女子各個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啊。”
“你聽誰說的,我可見過不少女武修,她在這天女面前啥都不是。對,啥都不是。”
“你不會不知道吧,天上那女神可是醉夢樓的頭牌不知舞,被當朝丞相看上了,硬是不從,這回怕是兇多吉少了。”
一些女子嫉妒道:
“好看怎么了?還不是當了歌妓。”
“就是就是,一個歌妓還敢不給宰相面子,這下好了吧。”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最看不慣這種女人了。”
這時說話的女子被她男人狠狠的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不知道什么情況,別瞎說,不知舞可從來沒和任何一個男人獨處過,她只賣唱不賣身的。在敢污蔑我女神,我就休了你這婆娘。”
那女子舞著臉哭喊了起來:“你!你!你居然為了那個臭婊子打我,這日子沒發過了。”
………………
身在皇宮的唐治也看到了這一幕,雖然有一些遠,但是擁有了二爪金龍的唐治還是看清了不知舞的樣子,那個在空中舞動的藍色妖姬是什么人?實在是太過美麗動人了吧!這是在修武打斗嗎?夠華麗的。
“小桂子,過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回來報告給朕。”
唐治指了指那空中的美女說道。
“嗻!”
小桂子領了旨,便火速前往戰場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舞身邊那藍色的火焰,漸漸弱了下來,不知舞也從空中回到了地面之上。
到了地面沒過多久,不知舞身邊的藍色火焰便消失了,殺手們這次沒有急于進攻了,他們知道不知舞今天已經不可能活著走出去了,為了防御不知舞的燃魂,他們擺開了防御陣型,開始調整狀態,接了不知舞的剛才那招,殺手們也有了一絲疲憊感。
沒錯,和他們的想的一樣,不知舞要燃魂了,她剛才故意在空中舞這一段,就是想讓她那個虛無縹緲的意中人發現她,注意到她,踩著七彩祥云來拯救她,如果父親說的那個意中人沒有來,那就去TM的吧。
燃了自己魂魄,就當從未來過,既不會便宜秦貴,也不會便宜掌門,想去找一位自己的意中人真的很難,愛情?老娘不信了。
就在不知舞,要燃魂的那一刻,一道尖銳的女聲從她的背后響起:“知舞!且慢!”
隨著那道聲音響起的時候,醉夢樓里沖出了兩人,是兩名男人,一胖一瘦,一人拿著一把菜刀沖向了天羅地網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