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茂默默地穿上了衣物,她在一瞬間與銀鏈淚有了心靈感應般,她看到傲慢醬老師救了銀鏈淚。
目前而言,銀鏈淚肯定是安全的——龍茂可不認為七大罪魔女會打不過一個史萊姆地霸。
“繆斯醬,中午好。”
幾乎是龍茂剛穿上衣服的瞬間,雜貨間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帕帕姬面帶淺笑地走了進來。
“那是什么書?”龍茂好奇地看著帕帕姬懷中的一本青綠色外皮的書籍,“柏舟給你的嗎?”
“你也認識柏舟姐姐嗎?”帕帕姬笑著說,“這本名為青鳥綺行路,講述一個小男孩變成雌性青鳥在魔界游離的故事。”
龍茂感覺自己被口水嗆到了,
似乎覺得自己的笑有些過分的帕帕姬慌忙將書遞給了龍茂,“繆斯醬,你把這本書放到折疊空間里去吧,我會和你一起認真想想怎么從這逃出去的。”
帕帕姬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她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她不能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和柏舟吟詩作對上,畢竟銀鏈淚和婕哥正在受苦呢。
“沒事,你如果喜歡這里的話,你也可以留下來。”龍茂將書放到了腰帶所承載的黑洞中,她的語句中沒有一絲的挖苦之意,只是她不想用任何道德的方式來綁架帕帕姬,畢竟,帕帕姬還只是個身心都有些幼稚的小蘿莉。
“我,我要和你一起去找她們。”帕帕姬原本小麥色的臉混雜了幾分羞紅之意。
“你吃午餐了嗎?”龍茂換了個話題道。
“剛才柏舟姐姐給了我一塊花糕。”帕帕姬有些小聲地說道,“她說那是我陪伴她的獎賞。”
啥意思?
不過龍茂現在正準備仔細琢磨下怎么獲得可愛值,她躺在了軟軟綿綿的棉花上,準備睡一個香甜的午覺。
帕帕姬正躺在龍茂的身旁,她呆呆地看著結滿了蜘蛛網的天花板,腦海中卻是她在向柏舟傾訴她對扇娘喜歡的情景,柏舟安靜地聽著小蘿莉的朦朧又青澀的心事,想到這,帕帕姬的臉又紅了幾分,像塊紅透的小黑切糕。
本來龍茂是一睡下午覺就睡到大半夜的類型,結果還沒睡半個小時就被絲官揪醒了,這感覺宛如在棉花上打了個轉就被人揪起了貓耳朵。
“打掃衛生懂不懂!我們這里不養吃白飯的!”絲官兇巴巴得說道,“趕緊起床!”
“再睡一分鐘……”龍茂下意識地打了個哈欠,她困到想把自己塞到大雨磅礴的老鼠溝里。
“你看帕帕姬都起床去服侍花娘了,你怎么還是一事無成!”
這句話太具有情景感了,龍茂迷迷糊糊地嘿嘿笑,她想到了以前她在蔚藍星球時的一些經歷了。
“哎喲,絲官姐,那就讓繆斯醬來服侍我嘛。”
這嫵媚的一聲讓龍茂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她睜開眼眸,發現絲官背后走來一個豐滿的身影。
那長長的心形尾巴猛地伸長,勾住了龍茂嬌小的身體,心匪緊緊地抱住了龍茂,她蹭了蹭龍茂牛奶般光滑的皮膚,“我們繆斯醬好香甜啊。”
“真是的,不要做過火了就行。”絲官倒也知道心匪不敢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她氣呼呼地走了,好像絲官除了講價砍價時總是一副氣沖沖的樣子。
心匪就喜歡高高地舉起來龍茂,像是在舉一個不會碎的玩偶一樣,她抿唇笑著,那雙桃花般的眼眸中滿是嫵媚。
龍茂下意識地想到了前輩婕哥說的開后宮,在道德和欲望之間,根植于她內心深處的那鋼鐵墻壁般的父母教育占據了上風,她艱難地移開了視線。
在某種意義上,龍茂忠于自己的內心的。
雖然不知道這魅魔為什么對自己感興趣,但希望這魅魔對自己只是玩玩而已,畢竟龍茂覺得自己還是個小蘿莉,兩個女孩子之間又不能產生什么東西,她怕耽誤了這個魅魔。
顯而易見,心匪是個獨特的魅魔,其他魅魔們大多都是性冷淡的代名詞,他們身穿著厚實而暖和的衣物來抵御四季的寒冷。
不過心匪更符合作為華夏人龍茂對魅魔的定義——她妖嬈、嫵媚、輕佻,渾身散發著馥馥香味。
心匪甚至帶著“忠誠”的“奴性”,她的花言巧語能騙得一位遵循欲望的可憐兒傾家蕩產,她在這群官人客人叢中輕盈地躍過,有些人究其一生也只能嗅到這位花娘的腳趾氣息,倘若想要觸碰她的手指、吸取她身上所帶有的一丁點魔力,唯有付出靈魂。
“你看起來不如你說的厲害。”
龍茂瑟瑟發抖地坐在心匪的床上,她被心扉拐到了婚房里——心匪的閨房以紅色為基調,像極了婚房。
“付出靈魂只是夸張的說法,”心匪高舉起一杯長腳杯,她朝里面傾倒著鴨嘴壺里晶瑩的紅色液體,“你酒量好嗎?”
酒量好不好?不好意思,龍茂都獲得酒神大人的祝福了,你覺得好不好……
“算了,我開玩笑呢,小孩怎么能喝酒。”心匪拿著酒杯坐在了龍茂的身旁,龍茂下意識地往一旁挪了一下。
心匪眨了眨眼睛,她不由淺笑,“你就這么怕我?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我還要去打掃庭院。”龍茂囁嚅了幾下嘴唇。
“打什么掃,偶爾來慰問下花娘們可比打掃庭院重要多了,”心匪輕哼一聲,她的眼眸中有流光在轉動,見到龍茂拘謹的樣子,她顫顫嘴唇,“你是不是討厭我?”
“沒有。”龍茂搖頭。
“那你是喜歡我了?”
“我們好像也沒有認識那么久。”龍茂只覺得有幾分心煩意亂,她現在想的是銀鏈淚被虐待的事情,通過血族契約追溯,她同樣看到了那些噩夢場景,只是和心匪一聊天就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凈了——當然歸根結底還是魔典的錯。
“你真冷漠。”心匪晃了晃酒杯,像是不小心手滑一般,她將紅酒灑在了龍茂的制服裙上。
從其動作的熟練度上來看,心匪肯定沒少用過潑酒這招。
“真不好意思呀,”心匪裝作擔憂地拿早已準備好的手帕擦了擦龍茂的制服裙和床鋪,她側了側頭,“你脫下來吧,只脫長筒襪也可以。”
龍茂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捏緊了自己的制服裙,心里不由發憷,難道是要發生那種可怕的事情了嗎?她尷尬地跳下了大床,“沒事,我自己洗。”
那條長而細的心形尾巴挑起了龍茂的裙子下擺,心匪側了側頭,不由有些得意地笑了,“我說為什么繆斯醬能無視我的魅惑呢,原來是因為還沒長出尾巴來呀。”
龍茂猛地按住了裙子下擺,結果那條魅魔之尾也被蓋進去了,她又猛地掀開,意識到不對之后她委屈巴巴地松開了小手。
“真是,你怎么傻得那么可愛啊?”心匪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她看著龍茂的眼神里滿是寵溺。
龍茂撓了撓頭,心匪收回了尾巴,她蹲在了龍茂面前,露出一臉醉醺醺的表情,“繆斯醬,你要不要讓姐姐為你洗禮呀?”
“洗禮?”龍茂之前好像聽說過這詞。
“讓你長出來貓咪尾巴。”心扉將手指縮起,縮成了一個小圈圈的樣子,“差不多這么粗的小貓尾,你要不要?”
“怎么洗禮啊?”龍茂心下生疑,她在腦海中呼喚出了系統。
宿主,貓靈族洗禮一般設立于成年期,別名發情期,只有自身所信任的種族才能成為禮者,召喚出貓靈族的貓尾,需得上乘祭品、滿煉生咒、左右護魔、其一禮者、方可召喚。
“很簡單的,用手拔就好啦。”心匪笑嘻嘻地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