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陸弘文有什么動作,只見冷星河一聲大喝:
“白起,給本將攔住他,他要跑!”
這一聲大喝把正要施展遁術的陸弘文給整蒙了。
這什么鬼?這冷星河怎么知道他要跑?難道他會讀心術?
殊不知,對于他之前所露出的眼神,冷星河經歷了太多太多了。
就這種飽含深意的眼神,要么是準備逃跑,要么就是準備不做理會。
而當今形式,明顯是我強他弱,那么對方自然會逃跑,可惹了他冷星河,一聲不吭,便想逃跑?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然而陸弘文會發楞,白起卻不會,只要冷星河下令,他必然遵從。
只見其身形一閃,人已來到了陸弘文身后,手中長劍,已然刺出。
這一劍,看似平平無奇,但卻蘊含著某種韻道,將這陸弘文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
也就是,此時的陸弘文,是有進無退,退則必死。
可他前面的人影也并不簡單,那手中雙鐵戰戟,亦是隨著白起的進攻而進攻。
面對落雪公子這樣初入戰尊境界之人,居然會讓兩位戰尊聯手對擔 這不是白起二人有意欺負對方,而是因為冷星河下了命令,此人——必死!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面對同階強者,互相合擊,才是上策。
陸弘文面色鐵青的看著身前的十字行襲來戟勁,再感受到身后那直刺后心的劍氣。
心中明白,此戰,極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戰了,眼前這二人修為之深,恐怕是已經半只腳邁入戰神境界了,否則斷不會這樣強悍。
不過若是想要如此,就讓他名震大陸的落雪公子引頸受戮,簡直是妄想。
念及至此,只見這落雪公子,直接旋轉起身,飛入空中,于此同時,左手一翻,一塊玉玨出現在掌鄭 隨后“碰碰”兩聲巨響傳出。
原來,卻是白起的劍氣和典韋的戟勁撞到了一處水藍色的透明光罩上。
見到這樣的光罩,在場眾人無不眉頭一挑,好奇的看向這水藍色的光罩。
面對自己的一擊無果,白起也不言語,手中長劍向上一撩。
“嘎吱”
這一道劍氣便切過了這水藍色的光罩,可惜,只是在這光罩上面激起了一層漣漪而已,卻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見此情景,本來還有些擔心的陸弘文輕舒了一口氣。
隨后開口道:
“哼,你是叫冷星河對吧?如今我水之守護已起,剛才你的手下又攻擊了我,那么我父親那邊便會第一時間知道,等他到來之時,我要讓你跪下來求我放了你。
同時,我也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這兩個女人,是如何被我掠走的,哈哈哈”
到最后,這陸弘文便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雖然剛才對戰緊緊只是兩三招,但招招致命。
若非他已經是戰尊修為,靈覺敏銳,否則面對這兩個戰尊,根本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櫻 哪怕是現在,他也只能躲在龜殼里面,放聲大笑,以求緩解一下自己剛才的緊張心情。
人都怕死,不論你活了多久,更何況是他這樣只活了不到五十年的戰尊?
所以此時的他,需要用這種惡毒的語言和放聲大笑,來緩解自己的情緒,同時在心中祈禱,他的父親大人要趕緊過來,否則時間一久,這水之守護根本撐不住的。
聞聽這陸弘文如此惡毒的語言,無論是冷星河等人,還是那些百姓,均是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冷星河面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沉聲道:
“白起,典韋,本將命你二人,無論如何,將這龜殼給我打碎,然后我要將他暴尸三日之后,送到極雪閣!”
“諾!”
得了冷星河命令的二人便開始加緊攻擊節奏。
可卻不知這水之守護到底是什么東西,合他們兩位戰尊之力,居然根本打不破。
如此情況讓冷星河眉頭直皺,而一旁觀戰的徐庶卻是略一思索,便來到冷星河的身邊道:
“主公,與其如此空耗戰氣,不若讓白起將軍與典韋將軍以點破面,將之刺破?”
“此言有理。”
冷星河這邊話音剛落,只見這白起和典韋便匯合到了一處,二人一劍一戟,同一時間,直接刺中同一點位。
“轟”
這一次,兩者轟擊之后產生的余波沒有那么強烈。
而這水藍色光幕居然也跟著劇烈抖動,只是并未出現被破壞掉的跡象。
見此招有效,二人心中有了計較。
隨后這二人紛紛用出自己最為強大的招式,刺向這水藍色光幕。
“一劍定秦!”
“惡來強襲!”
只見這白起身后突然浮現一顆星球般的東西。
這個球體綻放著極其熾烈的光芒,隨后這白起手中定秦劍也仿若得到了加強一般,帶著無邊威勢,刺向那水藍色的光幕。
與之相對應的,便是這顆綻放著光芒的星球,直直的撞向那水藍色光幕。
如此一幕,讓在場當中的眾文武面色一肅,面帶尊敬的看向白起。
而冷星河也從徐庶的口中得知,原來這顆星球一樣的光球,居然是一顆七殺星虛影。
也就是,這白起的戰魂居然是七殺星!
眾所周知,萬物皆可為戰魂,可能用一顆星辰來作為自身戰魂者,寥寥無幾。
所以白起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典韋,雖然也是不錯,但惡來再怎么,也只是個人物而已,所以這戰魂雖然兇悍,但與白起一比,卻還是差了些。
隨著白起的這一絕強一式轟出,原本自信滿滿,用謾罵來舒緩自己情緒的陸弘文,見到了他這一生中最為震撼的一幕。
看著那顆散發著無窮烈光的熾熱星辰,他知道,眼前之饒強悍,遠非常人能及。
就他目前所知,哪怕是他的閣主曾爺爺,也最多和眼前之人一樣修為,但他父親或者極雪閣的其他人,卻根本不是對手。
這樣一想,陸弘文突然覺得,之前還不如就那樣死了算了。
但如今這水之守護一開,父親必然知曉,但他前來,亦是無用,甚至會再搭上父親的一條性命。
突然間,陸弘文好恨,他不恨冷星河,也不恨白起之強,他只恨自己,為何會一時間鬼迷心竅,就想著那女武神是自己的人?
從而招惹來如此強敵?
然而無論此時他的心中是有多么悔恨,也無濟于事,當白起的戰魂轟擊到這水藍色光幕之時。
原本那猶如龜殼一般的水之守護,就像那泡沫一樣,一觸就破。
見到那越來越近的熾烈星辰,陸弘文閉上了雙眼,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他不該用掉這水之守護的,也許那樣,他的父親就不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