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一個暑假卻要進來補習,嬌陽似火,下午只上兩節課,而且還是三點才開始,所以宿舍里許多同志們開始感到了無聊。
“他喵的!整天看這些馬拉個幣的色.書都快無聊死了!”勇毅首先抱怨道,“為什么其他宿舍都有撲克,就咱們宿舍沒有!”
“去買啊!買回來就來玩。”啊魚邊看《姐妹們的第一次》一邊說,“世杰你同意嗎?”
“我沒意見。”在看《天女獸x妖女獸》的世杰回了一句。
于是三個心懷鬼胎的人,一個人出了一塊錢,去買了2副撲克。(當時一副撲克牌才1.5元,且那時流行玩“八十分”,也就是拖拉機,所以他們買了兩副牌,以備不時之需。)
牌買回來后,想玩牌的人,不夠4人,玩不了八十分,所以三人就玩起了“禁支”(也就是跑得快)。
啊魚想撕開撲克的包裝膜,但找不到頭。
“你怎么這么笨,就像你在撕煙盒一樣啊……”世杰看見啊魚笨手笨腳的樣子就開口說道。
“我哪像你那么熟啊?!”阿魚回了一句。
“不過這包撲克,看起來好像煙盒喔。”勇毅插嘴道。
“煙?賣一塊五的煙,那不就是‘臭特’的嗎?”世杰說。
“‘臭特’的,一包1.2元。”不想玩牌的華星翻了個身說道。
“有沒有筆啊?!”啊魚終于撕開了撲克的外包裝然后開口問道。
“干嗎?”勇毅有些不明所以地問。
“記支啊!”阿魚說。
“又不要玩錢,記支干嗎?”勇毅說。
“什么?!不玩錢那多沒意思!”阿魚有些激動地喊道。
“拜托,你錢很多嗎?”世杰反問。
“我還欠人21.8元。”勇毅不打自招。
“有沒有把我的兩塊錢算進去?”世杰問。
“沒有。”勇毅說。
“要不一支一分錢,這樣一百支就一元了,這樣可以了吧……”啊魚還在想著賭錢。
經過一番扯皮,最后幾個無聊的人終于玩了起來。
“唉,我就勉強陪你們玩玩。”啊魚邊抽牌邊說。
“我告訴你這次我贏定了!”勇毅看著自己的牌信心滿滿地說。
“這下輸了。”世杰說。
但是第一局勇毅卻被世杰禁支了。
兩人大笑,啊魚躺在床上用腳踹墻。
第二局,勇毅還是說:“這下我又贏定了!”
但是他還是輸了,第三局也是。
“怎么會這樣呢?!這副牌肯定有鬼!”于是在勇毅的強烈要求下,三人換了另一副牌。
“這次我若不讓你禁支,我今天走路回家……”啊魚拿到牌后就這樣說道。
“是嗎?”兩人一起問。
“對!我爬著回去!炸三帶!”
“炸五!”勇毅說。
“炸十一,”啊魚說,“一支2,三支8。”
“等一下。”世杰說,“一支二我有!炸四……”…
“這副牌肯定有鬼!”啊魚說。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華星聽到后直接去開門。
振體走了進來。
三人理都沒理振體,繼續打牌——
啊魚打牌時總是很小心的樣子,過了好幾秒才下牌。
“快點出,黑桃3,在誰那里,快點出牌!”勇毅說。
“你那么急著想輸干嗎!”啊魚反喝回去,“一支3。”
“5。”永毅說。
“6。”世杰說。我愛.ilovezw.
“5。”啊魚說。
“你在比誰小嗎?我出6你出5?”世杰問。
啊魚把5拿回手中,然后出了張7……
眾人打了幾圈,世杰從3摔到7,眼看就要贏了,啊魚卻丟出5張牌來吃!
世杰一查,兩只8帶345……
這時,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華星沒有直接開門而是咳嗽起來,示意三人趕緊收拾。
三人很快收拾好東西,然后華星跑去開門,生管小志隨后進來,他掃視了一圈,然后讓眾人小聲點,就又走了出去。
李立行有些奇怪,華星不開門怎么知道門外站的人“是敵是友”?
此時可還有一個胖堅沒有回來啊。
華星隨后告訴了李立行,秘密就在于敲門聲。
“除了七連敲,其他的都不是自己人。”華星告訴了李立行宿舍的暗號。
李立行覺得這些事情挺有意思的,于是晚自習時就把它們都寫進了日記本里。
邊寫李立行還邊偷著樂。
孫婉從背后看著在偷著樂的李立行,她以為李立行這么開心,肯定和李瑜這個妖艷賤.貨有關。
但其實孫婉完全誤會了,李立行的快 樂她根本想象不到。
那次在書店偶遇李江龍時,李立行其實就已經感到了他在與同性交往方面的欠缺。
他異性緣很好,但是同性緣卻不怎么行。
簡單來講他不缺戀情,但是缺少友情。
所以,李瑜就悲劇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只能繼續被李立行晾在一旁,等著會考成績公布的那天到來。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李瑜感覺她在李立行心里根本無足輕重,但是她又沒有辦法說服她自己拒絕這個機會。
畢竟,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她和李立行同校的最后一年了。
高考過后,按照李立行現在的成績,肯定是會遠走高飛的。
而她,就算再怎么努力,估計也是跟不上李立行的腳步的。
這僅存的一年,就是她最后的機會。
她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她可能就會永遠失去他了。
因為有著這種危機意識,所以李瑜在短暫的氣餒過后,又重新振作起了精神。
八月十八日上午,會考成績終于公布了,同時公布的還有高三的分班表。
李瑜有驚無險地通過了會考,并進入李立行所在的好班。
當李瑜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興奮得差點就尿失禁了。…
李立行也為李瑜感到高興,但是這種高興僅僅只是因為李瑜的成績,而不是因為他要和李瑜在一起了。
李立行對李瑜是有感覺沒錯,但是這種感覺并不強烈。
當天下午,補習宣告結束,李立行回宿舍收拾了一下東西,避免它們在他不在的時候,沾染太多的灰塵。
收拾完東西,李立行回到家吃飯。
吃完飯后,李立行正想散步去買,已經停了一段時間沒買的彩票時,李瑜突然打電話過來找李立行,問他吃了沒。
李立行說剛吃完。
李瑜隨后就約他出去走走。
李立行知道這一關終究得過,所以他并沒有拒絕。
至于買彩票的事情,反正買了這么多期,也沒中什么大獎,就無所謂了。
兩人之后沿著清水河走了一圈,沒有怎么說話。
直到夕陽西下,月上柳梢,李瑜才鼓起勇氣主動牽住了李立行的手。
手被李瑜握住的那一刻,李立行突然感到了一陣窒息。
那是一種喉嚨突然被人掐住的感覺。
一種被拘束,不能自由的感覺。
李立行想掙開,但是他最后并沒有這樣做。
他答應過她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但是,他又不想這樣被李瑜束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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