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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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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不管多遠,都要回老家過年的。小鄉村雖然在消失,但是老人在,親情的結合點就在。

  韓森記住的只有爺爺奶奶,再上一輩的老人只是在族譜里見過名字。

  爺爺奶奶一共有三個孩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韓森的老爸韓作棟排名第二,韓森有個姑姑,也有個二伯。

  在那個年代,因為出身不好,韓森的爺爺韓福平在村里老實巴交的。

  老實巴交的韓福平只是拼命地讓自己的孩子讀書,不管其他人怎么說,老農人那倔強脾氣上來了,就認準了農村孩子讀書就是出路。

  最終,倔強總是有倔強的道理的。

  韓森的姑姑大學畢業分配了公務員編制,現在在市里是不大不小的官。

  韓森的老爸是一路讀到了北大的經濟學博士,畢業后進入了魯東銀行。。

  韓森的二伯學習不是太好,當了兵,被空軍選中培養成了一個飛行員,后來即使跑到了軍隊,也被逼著讀了軍校,現在是一個團級干部,聽說還能再升一升。

  .....

  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之后,奧迪車駛入了韓莊地界,一個大大的石雕上面雕刻著“擁抱未來的韓莊歡迎您。”

  奧迪車駛入韓莊地界,眼前的一切都不再是韓森所認識的了,這是下工地了嗎?

  一輛輛鋼鐵塔吊,豎立著,馬路邊記憶力的小山丘被鏟平,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工程機械。

  在遠處的小山丘腳下,立起了一片整齊的樓房,樓房旁邊是一棟棟的大型廠房。

  村邊的小河被整里成了沿河公園,很是漂亮。

  但是還好,韓莊人保留下了最初的村莊部落。

  家家雖然都很有錢,但是一群百萬富翁都忙賺錢了,根本還沒顧忌到自己家的改裝。

  索性村里開會說原有的各家老房子不拆了,老房子留下來,以后做民俗旅游,愿意住的就住,不愿意住的村里將在南河岸重新規劃宅基地,建新房。

  南河岸的新房剛開始建,一整個村子的百萬富翁們也只能繼續住在自己的老房子里,村里村外停放著一輛接著一輛的高級轎車。

  ......

  一陣寒潮,小鄉村的氣溫驟降,村口一個個身價百萬的大媽大爺們揣著手,蹲在墻角曬著陽光,處理、傳播著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各種情報信息:哪家兒子找新媳婦了,哪家男人有錢了在外面養小三了......

  春節期間,是不得小氣的,寒潮過去,氣溫下降,家家戶戶毫不吝嗇的往灶臺里塞柴,紅紅火火的灶臺蒸煮著為春節準備的食物,也讓灶臺連接的火炕熱熱的,炕上打撲克的人甚至都有點坐不住腳了,太熱了。

  ......

  “啪!”

  小屁孩永遠都是不怕冷的,趁著奶奶燒火不注意,小屁孩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根長竹竿,伸著頭,墊著腳尖小屁孩,努力了好久,終于敲打下了屋檐上一塊晶瑩剔透的冰棱。

  鋒利的冰涼直接從他的面前直溜溜地落地,而奶奶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這個冰棱直接打在孫子頭上,這還了得!

  奶奶很靈活的一把抱住了小孫子,毫不客氣在小孫子厚厚的衣服上拍了幾下,開口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就給我闖禍吧!”

  “哇~”

  ......

  小鄉村,生活的氣息很是簡單,只不過這場驟降的降溫打破了很多人家的柴火儲備計劃。

  “啪啪啪!”

  一聲聲劈柴的清響在回蕩在這個村莊里,村里的年輕人懶了很多,都買煤炭燒,但是年長者還是保持劈柴的習慣。

  一條小胡同口,“啪啪啪”,一聲聲劈柴響。

  一個脫下了外套的老頭,霹靂啪嚓地對付這一根粗大的樹根,劈著柴火,老頭那件隨手仍在地上的“加拿大鵝”的羽絨外套,就能比的上之前很多年的過冬取暖花費,卻在辛苦的劈著柴火。

  這個老頭正是韓森的爺爺,韓福平。

  老頭老老實實了一輩子,從來不爭不搶,被欺負也忍著,但是老頭的臉上卻寫滿了歲月的倔強。

  面朝黃土、背朝天,韓福平倔強的讓自己的孩子努力的讀書,即使小兒子跑到了軍隊,他也讓小兒子讀書。

  他的堅守成功了,三個孩子都是不錯,現在,在村里,這個老頭是最受尊重的,每個人見到他都要恭敬的問候一聲。

  入冬后,沒事做的韓福平整個冬天都噼里啪啦地對付著這些木頭,這是一種趣味。

  沖進小胡同,韓森從小就是享受著這爺爺的溺愛的,爺爺總是有神奇的魔幻,要什么爺爺就能變出什么來。

  “爺爺!”

  “哎呀,森森!”

  一個歡笑的擁抱,見到爺爺心中還是很喜悅的,韓森笑著開口道:“爺爺,我爸不是給你買煤了嘛!你燒煤啊,干嘛這么累,劈柴啊!”

  韓福平看著自己的大孫子,笑著開口道:“我可不是老人,劈得動柴火!一塊木頭就能打發一上午!”

  “哈哈哈!”

  小院子里,一塊塊參差不齊的柴火硬是被擺得整整齊齊,足夠看出家里人對生活的認真態度。

  韓森沖進了院子,喊了一聲:“奶~”

  廳門開啟,一陣濃濃的白色蒸汽,正在蒸煮面食的奶奶梁香一聽就能聽出自己孫子的聲音,推開門,一陣白色蒸汽像是仙氣拖著一個慈祥的老奶奶一樣,滿臉慈祥的笑:“哎呀,快,我來看看我著大孫子!”

  “哈哈哈,奶!”奶奶身上真的好暖和!

  小時候,被奶奶牽著長大,現在個子高高的韓森寬大的胸膛牢牢地包裹著奶奶。

  一切安好,萬事如意。

  回家這幾天,韓森跟著一群發小今天吃這家,明天吃那家,很是愉悅,當然,也少不了不盡地恭維,畢竟現在整個小村莊因為韓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韓森一直覺得他是很討厭恭維、應酬的,可是在村里,虛榮心得好了很舒服的滿足,不像是外界那種狂熱、無腦的推崇,在這里,韓森得到的是各個家戶發自內心的歡喜,這種感覺很棒。

  新年的鐘聲響起,各式各樣不停地跪拜,開啟了新的一年,這過去的一年對韓森和整個韓莊來說都是收獲的一年,大家對新的一年充滿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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