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的一篇發表在數學年刊上的論文在全世界發酵著，而作為當事人的韓森卻埋在辦公室的書桌前，
安靜地書寫著。開始的時候，他是想寫論文的，但是當讀完了所有的“現代密碼學”教材，韓森打算自己寫一本書，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但是卻在寫著。
安靜的辦公室，韓森埋在辦公桌里，他唯一的學生張斌同樣也埋在書堆里，空調嗡嗡的吹送著涼風，窗外時不時傳來的軍訓新生“一二三四”的口號聲證明著時間在流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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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
“你們教官好帥！”
“那是，我們教官可是海軍飛行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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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兩兩的軍訓新生交談著，也說明一白天的時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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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教授，這是我的論文。”
傍晚的時候，張斌帶著一份厚厚的論文站在了韓森面前，知道韓教授不喜歡讀電子版的論文，張斌特意打印出來了。
韓森扔下手中的筆，擰擰手，接過論文，厚厚的論文，很顯然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
不同于其他人要等數學年刊出版才能讀到韓森的論文，作為韓森的學生，張斌是接觸韓森論文最早的人，那篇打印出來的費馬大定理淺析——大整數質因數加密早已經被張斌翻爛了，甚至韓森那凌亂的手稿都被張斌小心翼翼地起來了。
在韓森跑回齊魯休假的時候，張斌就在準備這篇論文了，他也很清晰地看出韓教授的這篇對費馬大定理淺析的論文在編程方面有著重要的影響，經濟學的科研是需要編程的，所以作為清華大學五道口的博士，張斌還是有著很好的計算機基礎的。
有頭腦、有自覺性，韓森對張斌還是很滿意的。
“嗯，用心了，記住，學術是沒有界限的，不要把自己就限制在一個社會科學的學者領域。”
韓森不太喜歡對別人亂指手畫腳，在張斌的論文之中只標注了簡單的幾個批注、其中明顯錯誤的語法給改了一下。
這篇論文發頂級的SCI有難度，但是發普通的SCI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看，這小子竟然把“Sen Han”的名字放在第一位，他自己的名字在第二作者，這個很明顯的阿諛奉承啊。
這是雖然不是一篇頂級的SCI，但是也不是水貨，論文質量還是有的。
有的導師會把學生的成果占為己有，更有的導師會抄襲學生論文，沒辦法，博士生在導師面前是很卑微的。
韓森不需要去學術造假，當然，被阿諛奉承著感覺還是很爽的，會做人，這一下子，韓森對張斌的印象好了很多。
韓森把自己的名字換到了第二作者，學術，是最不能造假的，這種最基本的尊重。
這個“第二作者”倒不是韓森沾張斌的光，而是這篇論文有了“Sen Han”的名字，會亮很多。
不管怎么，這是一個很會做人的學生，韓森還是比較滿意的，韓森也在用心地培養他。
當然，這不僅僅是張斌對韓森的阿諛奉承，這也是張斌對他的導師韓森的一場試探。
韓森把張斌的論文遞給他之后，又找出一份論文遞給張斌，開口：“這是我的一篇論文，ieee通信調查和教程的約稿，你明天整理一下，把你自己的名字寫在第二作者上，發出去吧！然后，我希望你能對比一下我的論文跟你的論文有什么差別，既然你是我的學生，我希望你要學習我的方法和思路好吧！”
“好的教授。”
就是厲害啊，在其他學者還在想盡辦法投稿的時候，頂級的期刊已經向韓森發出了約稿。
拿起了書桌上的奔馳車鑰匙，韓森笑著對張斌開口：“走吧，今晚請你吃飯。”
小秦靖跟著導師去美國進行學術交流了，家里空蕩蕩的，韓森又不會做飯，索性在外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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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硬的奔馳G63，全清華都知道這是五道口金融學院一個教授的座駕，就算全是天才聚集的清華大學也是有各種流言蜚語的八卦：韓教授“胃不好，就能吃軟飯”，被富婆包養了，這輛價值三百多萬的奔馳車就是富婆送的，而且還住在富婆家呢！
至于這些八卦流言，韓森覺得好厲害，他們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啊！這哪里是八卦啊，分明就是真相嘛！
昂貴的奔馳車駛出了校園的同時，一輛奧迪車駛入校園，奧迪車里孫淳院士看了一眼車窗外對向駛來的大奔馳，浮夸。
奧迪車在清華大學五道口金融學的紅色小樓門前停下，孫淳急忙進入樓里，找到了韓森的辦公室，可是敲了一會兒門，沒反應啊！
這時，大樓里的保安過來了，孫淳立馬問道：“你們韓教授呢？”
一看這個老者就是器宇不凡，保安立馬恭敬地開口：“額，剛出去。”
“你有他電話嗎？”
保安指了指韓森辦公室門口公開的聯系方式：“門口有啊，不過那是他工作號碼，你現在應該打不通。”
孫淳還是撥出了號碼，電話里傳來甜美的女聲：“抱歉，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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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森并不知道有人找他，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下班了，就是下班了。
奔馳車停在了學校不遠處的一家門面房前，韓森很少出來吃飯，這里是張斌推薦的，張斌經常跟女朋友來這里吃。
簡單的一份黃燜雞，韓森在高中的時候倒是經常吃。
“挺好吃的！”韓森開口贊揚。
張斌笑著開口：“我女朋友喜歡吃！”
“你有女朋友了？”
“嗯，已經訂婚了，她是人大學法律的！”
“不錯啊。”
......
韓森和張斌交談著，雖然是師生關系，但是張斌只比韓森大兩歲，算是同齡人，并不缺少話題。
在韓森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十幾個全是汗水的消防員走進來，他們的消防服有的地方沾染了一塊塊的黑色灰跡，有的地方還沾著水滴，很顯然，他們是辛苦歸來的。
拼命了一天，他們每一個都饑腸轆轆的，本來是找地方隨便吃一碗面的，但是今天隊里有隊員過生日，大家就稍微奢侈一點，吃黃燜雞了。
店里人不多，十幾個饑餓、疲憊的消防員也沒有什么交談的興趣，耷拉著腦袋，老老實點地等著上飯。
韓森吃完，從口袋里掏出濕巾擦著嘴巴，對著要去結賬的張斌開口：“把他們的一起結了。”
“啊？”張斌一愣，接著看了一眼一群狼吞虎咽的消防員同志倒是多了幾份感動。
韓森起身，擦擦嘴走出了小飯館，還不錯，這家的黃燜雞真好吃。
張斌出來后，韓森問道：“多錢？”
張斌嬉笑著開口：“嘻嘻，哪能用您付錢啊！”
韓森點點頭，開口：“行，我的項目基金有下來了，反正也沒什么支出，這樣吧，每個月給你一萬塊的導師津貼吧！”
“啊？”一個月一萬塊啊！
“自己打車走。”留下一句話，奔馳大G一腳油門離開了。
......
吃飽了，不想家。
黃燜雞店里，一群吃飽了的消防員像是滿電重啟了一樣。
一堆年輕的消防員在店里小心翼翼的打鬧著，脫下消防服，他們也只是喜歡玩鬧的孩子。
隊長嚴肅地看了幾個打鬧的孩子一眼，他們立馬老實了，可是隊長一轉身，一個孩子立馬狠狠的啪了同伴后背一下。
“啊！”被打的同伴沒忍住，大叫了一聲。
“張文！注意影響！”對隊長來說，他就是一個幼兒園老師，帶著一群長不大的孩子。
隊長掃了付款的二維碼，問道：“老板，一共多錢？”
店老板笑著開口：“同志，您的飯錢已經有人幫你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