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性格讓房遺愛仿佛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自卑中帶著自強,自強中帶著膽怯,雖然記憶力很好,但是在理解能力這一塊卻顯得不足。
來上課的人中多了兩個人,一個是李承乾,一個是李泰,正常的學問還是在教,只是有的時候房遺愛想開一個特殊班級,專門收一些特殊的學生,比如像李泰駱賓王馬周這種聰明的,讓他們互相傷害去,也不至于每一節課都讓自己頭疼。
李泰這二貨竟然還想去北極去看看,就是因為在講解地圓說的時候,房遺愛提了一句南北極,然后李泰便想去親自看看這北極是不是真的極光,這南極是不是真的企鵝,房遺愛對此只覺得無聊,并且警告他一個人千萬不能去,同時把去南北極需要注意的事情說了一下。
李承乾對于這種事情到是沒有多大反應,反而對于地理知識非常喜歡,一個人開始自學起來。
旁聽的徐曠早已經見怪不怪,他雖然年紀大學的慢,但是對于知識也是來者不拒的,他的層次再次選擇性的閱讀,最起碼語文這塊是不需要人教的。
而對于其他學科也會有一些觸類旁通,畢竟活了這么多年,能夠見到的東西在早已經見到了,他現在更加喜歡研究數學這一塊,他已經被數學這種縝密的邏輯學科徹底征服了,每天背著各種公式。
房遺愛很慶幸自己當初因為思念家鄉而把學校的知識全部寫了下來,不然又怎么會有今日的盛況。
姑且稱之為盛況,能夠開啟學校,并且能夠有兩個班級,房遺愛深以為傲。
李恪看到李承乾和李泰過來,并沒有表現的很親熱,但是也沒有很疏遠,三人的關系有些奇妙,但是房遺愛去交往還是同樣視之,李承乾做錯了事情會嘲諷他,李泰做錯了事情會取笑他,李恪做錯了事情也會宣揚他。
這些錯事是無傷大雅的事,房遺愛有的時候會刻意忘記他們的身份,就像他們也會忽略自己是老師這件事情。
送走李承乾,李泰卻賴著不走,回去就去面對一大堆老頭,遠遠沒有在這瀟灑自在,但是房遺愛又怎么會如他的意,“那些老師,都是陛下親自為你挑選,甚至是放下身段請來的,若是你不去,那陛下豈不是很沒面子,你李泰也會更加沒面子的,你和高明都不容易,都要做出表率,只能說,你們真倒霉!”
李泰笑罵道:“等你成為表率的那一天,我也會這么嘲笑你的!”
房遺愛無所謂的說道:“我表率個屁!”
李泰悶悶不樂的說道:“未來是咋樣誰都說不定呢!”
房遺愛哦了一聲,目送他離去后,回到教室對李恪說道:“你的作業翻一倍!”
李恪愣愣的看著房遺愛說道:“為什么啊!”
“因為,你可以的!”
李恪:???
房遺愛上完課回到家中,農村的安靜環境讓房遺愛很舒服,偶爾傳過來的郎朗讀書聲,總是讓房遺愛感覺當老師真好。
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沈幼羽在縫制過冬的衣服,有送給自己爹媽的,也有送給自己的,但是唯獨卻沒有她的。
房遺愛坐在沈幼羽旁邊,仔細的看著沈幼羽,她的眼睛很黑,而且很有神,長長的頭發每天都會清洗,現在梳好的頭發是往上盤的,穩而不落,名為盤桓髻。
其實大唐的婦人非常有意思,她們對于發型極為著迷,并且愿意花費非常多的時間去弄這樣一件事。
在大唐最開始,婦人們會上梳發型,表現出一種積極向上的健康美,與初唐的百廢待興相對應;中期平梳發型,展現出一種厚重平實的成熟美,與盛唐的“貞觀之治”“開元盛世”相對應;晚期下梳發型則傳達出一種散漫疏懶的病態美,與晚唐的衰敗相對應。
所以別說女人不懂政治,她們對于政治的敏感程度同樣也反應在生活上。
大唐的開放包容精神,吸收了一些糟粕,但是也影響了很多別的名族,女人們的穿著,發型都是被別國極為推崇的樣式。
好比在倭國,他們不斷模仿大唐,甚至連大唐女人穿著的衣服款式都會抄過去,完全沒有自己的名族文化。
房遺愛希望倭國能夠多學學大唐的奢華之風,學習農業,科學,文化,教義等實在是不可取。
關鍵是整個時代的人們對于知識產權的保護意思非常薄弱并且愚昧。
薄弱在他們對自己的手藝極為珍視,寧愿死了都不外傳,但是愚昧的一點就是,只要這人肯換個姓,并且當自己的上門女婿或者是干兒子,這手藝就毫無保留的傳給你。
嗨!這些人也不動腦子想想,這些倭人或者外來人,本來就沒啥名字,能夠有一個姓氏不要太開心,還能有一個老婆,順便再生一個大唐的娃,然后還能得到一個可以賺一輩子錢的生意,這簡直是最劃算的買賣了!
然而就這樣一個傻缺的買賣,在3020年還有,并且還有不少人喜歡干。
房遺愛無奈,科技的進步明顯不能等同于人的進步。
沈幼羽被房遺愛看的臉皮發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后,溫柔似水的看著房遺愛。
房遺愛回過神也看著她,沈幼羽便低聲說道:“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有人說你很好看嗎?”房遺愛笑著說道。
沈幼羽眨了眨眼,然后搖了搖頭,有些自卑的說道:“他們都說我個子太高了,干不了農活,以后是一個賠錢貨!”
房遺愛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說道:“他們不懂!”
沈幼羽害羞的點了點頭。
房遺愛繼續說道:“瞧瞧我的眼睛里面有什么?”
沈幼羽認真的看了看,然后搖了搖頭說道:“什么也沒有!”
房遺愛笑道:“我的眼睛中有你啊!”
沈幼羽愣了一下,然后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便害羞的繼續低下頭。
房遺愛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就像一個珍珠靜靜的躺在貝殼之中,那種光彩奪目的美讓人想找個相機。
相機沒有,但是卻可以畫下來,房遺愛便拿了紙筆開始看著沈幼羽畫,越是畫越是歡喜,便朗聲說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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