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早晨的時候房遺愛剛醒,就看到李泰這個小胖子笑呵呵的站在門外。
房遺愛一下跑了過去道:“青雀,夠意思啊,竟然來看我!”
李泰笑嘻嘻的揮了揮手,身后便有人地上飯盒,一打開,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簡單的米粥,油條和餅。
房遺愛接過,洗漱口開吃,李泰便坐在外面雙手托腮看著房遺愛,看到房遺愛差不多吃完了這才說道:“俊哥兒你別急,父皇這兩天口氣松了不少,等過幾天我再給你求求情,肯定更能夠放你出來!”
房遺愛擺了擺手道:“不必,這事兒你別參合,陛下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關我只是因為我態度有問題,放心吧,沒事的!”
李泰皺眉道:“俊哥兒,你可莫要框我,事情前后始末我已經差不多清楚了,父皇把你關起來,看來是動了真怒,不然不會如此,我若是你,便上書請罪,說不定父皇能看在你立功頗多的份上,放你一馬!”
房遺愛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不怪你父皇生氣,若是我,可能我也會生氣,這件事你先暫時別參合,過兩天我寫一首拍馬屁的詩送給你父皇!”
李泰一臉愕然的說道:“你是認真的嗎?”
房遺愛用一張無比認真的臉說道:“當然不是,我又不是傻子!”
李泰這才松了口氣,房遺愛想了想說道:“下次帶點紙筆,我弄出一副撲克,咱們也能打打撲克,不然你一個人來咱兩干聊實在是尷尬!”
李泰撓了撓頭的,“俊哥兒,我咋感覺不不對勁呢!”
“你要是被關這么多天,你也會不對勁的,好了,你且走吧,下次記得帶紙筆!”房遺愛招呼完,轉身便回去準備再睡一會。
李泰站起身,又說道:“哦對了,你家酒錢又被你娘要去了,就不給你了!”
房遺愛立刻翻身下來道:“臥槽,又被我娘拿走了?”
李泰苦著臉說道:“我的也是!長孫沖也是!”
房遺愛頓時有些苦惱的說道:“他們拿去可就沒咱們啥事了!”
李泰可憐巴巴的說道:“是啊,你還有沒有別的賺錢的法子,這沒錢日子沒法過啊!”
房遺愛想了想說道:“大人們要錢,自然是因為其中利益太多,若是可以,咱們還可以做餐飲!”
“餐飲?”李泰愣住了。
“不錯,餐飲的利潤可達到六成,咱們要做就做重餐飲,分別開幾個店,一個是各種菜系的融合菜餐廳,還有一種是火鍋店,里面可以有串串,也可以直接是火鍋,還有一個店可以做甜品店!”
李泰聽的云里霧里,待房遺愛全部解釋一遍,李泰的口水早已經流了下來,頓時不斷點頭說道:“這個好,這個好,我現在就去準備!”
房遺愛點了點頭道:“先去找店鋪,千萬別找地段好的位置,咱們前期先節約成本,我相信這味道絕對能夠打開市場,到時我再給你一個具體的營銷策劃書!”
李泰開開心心的離開。
房遺愛舒了一口氣,好在餐飲雖然利潤大,但是這點錢他們應該還看不上,關鍵是餐飲可以滾雪球,在這個吃都匱乏的年代,弄點特色出來,很容易就火起來。
......
能被李泰來看望,這是情理之中,但是能被李承乾來看望,這就是意料之外了。
房遺愛也沒搞懂為什么李承乾敢過來,這有些匪夷所思,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有很多人阻攔他才對,但是他現在就這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高明,你怎么來了?”房遺愛有些詫異的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有些興奮的說道:“聽聞你進了這里,便想看看你現在過的怎么樣!”
房遺愛哭笑不得,“人在監獄,還能怎么樣,到是你,你現在來到大理寺就沒人阻攔你?”
李承乾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點了點頭道:“不少人叫我別來,但是本王還是放心不下,便來看看你!”
房遺愛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到李承乾眼神真摯,頓時咳嗽一聲,想啥呢,人家還是一個孩子,拱了拱手道:“多謝!”
李承乾擺了擺手道:“不必,如今因為你的招商引資,本王在朝中舒服多了,父皇最近對我也是頗有嘉獎,這些都是因為你!”
房遺愛笑道:“如此便好,你啊,好好當你的太子,沒事別來這種地方,這些地方不是你能來的,快些回去吧,免得被御史知道!”
李承乾聽到御史兩個字小臉便是一白,點了點頭道:“那我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說,本王一定會為你做主!”
說罷匆匆而去。
等到他走了,房遺愛便知道不會再有人過來了,其實一個人的一生大多數時間都是獨處的,所以要有一個愛好,看書也好玩游戲也好,都是擺脫孤獨的方式。
房遺愛腦海中想電影是一種方式,對著墻念詩也是一種方式,等到天黑了,房遺愛看著昏暗的牢房,說不慌是假的,畢竟這到了晚上,這里和野外沒有什么區別,安靜的嚇人。
前面哐當哐當的響起聲音,房遺愛便看到一個人帶著腳銬慢慢走過來,后面跟著的小老頭笑瞇瞇的說道:“房縣男,今晚你不孤獨了!”
房遺愛看了看戴胄,又看了看進來的人,頓時詫異道:“這位可是薛仁貴?”
戴胄咦了一聲,“你認識?”
薛仁貴抬起頭,從披散的頭發中看向房遺愛也是有些詫異,顯然也是認出了房遺愛。
房遺愛點了點頭道:“之前有過一面之緣!”
戴胄點了點頭,命人打開對面的牢房,把薛仁貴的腳鏈手鏈去掉以后說道:“好好呆著!”
薛仁貴一言不發的走進角落坐下。
房遺愛看戴胄走遠了,這才走到牢門處道:“你所犯何事?”
薛仁貴站起身,抱拳說道:“之前還未謝過恩公仗義出手!”
“小事兒!”房遺愛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薛仁貴嘆息道:“還不是我那選房親戚,當初得公子相助,到是讓他拿出錢來,只是后來他又報官,官府便把我抓了起來,也不知怎的竟然來到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