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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辛如玉,六怪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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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說,苦非苦,樂非樂,只是一時的執念而已。執于一念,則將會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便會自在于心間。

  此正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矣!

  尸毗老人暗中遭受陰魔唆使,執于一念,唯我獨尊,內心承受不了任何的反對之聲。如今倒行逆施,居然出手重創了愛徒田氏兄弟。

  “大小師兄!”羅剎女馬上失聲驚呼起來。

  誰又料到尸毗老人突然翻臉,猛下毒手。在猝不及防之下,田氏兄弟避無可避,慘遭毒手,雙雙從萬丈高空中往地面墜落。

  二人身上法力受到強大的魔法壓制,根本無力自保。再加上,他們身上的諸多法寶奇珍全都是尸毗老人所賜贈之物,盡皆留存了一分老人的魔法禁制,所以亦不會自行作出反抗。

  田氏兄弟從小便追隨在尸毗老人的身邊,一直深得老人的寵愛與呵護,情如父子,相濡以沬,因此兄弟二人皆對其師敬愛非常,內心充滿孺慕之情。如今二人驟然面對尸毗老人的無情殺手,非但毫無防備,而且心中亦沒有生出一點反抗背叛之念。

  否則,一個不好,二人亦難免重蹈尸毗老人的覆轍,被陰魔乘機入侵真靈,雙雙成為魔頭的傀儡。

  回憶前事,滿腦子盡是師門的溫暖與愛護。他們兄弟二人雖說是出身魔教,平日行事張狂,但是二人的心性卻是非常的純粹,惡念不生,終究不讓魔頭乘虛而入。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七色虹光忽然從天而降,直照到田氏兄弟的身上,及時止住了他們的下墜之勢,并將他倆同時卷入高空的云端之上,消失于一片祥云之中。

  除此之外,七色虹光更加照破了天魔問心咒,使得二人心口上的無邊絞痛同時消失,一身法力亦得以恢復過來。

  見狀,滅塵子心念一動,一把熟稔的聲音便傳來了耳畔。只見滅塵子面露喜色,便即一手帶領著弟子元皓與靈奇,一起飛往上方的祥云之中。顯然而見,滅塵子一直等待著的救星終于及時來到。

  “什么人敢來作死?”尸毗老人眉頭一皺,馬上洞察到一個非常強大的敵人早已悄然來到了眼前。

  話猶未了,尸毗老人雙手一合一分,身外的空間猛然現出了一陣異常的扭曲,肉眼可見半邊天空中云霞顛倒,狂風大作,轟隆之聲更是始起彼落。一股摧枯拉朽無與倫比的天魔氣場正朝高空上的云層擠壓過去。

  “阿彌陀佛!心不相應,無始無明,施主又何必執于一念,最終害人害己呢?”一把蒼老的女子聲音驟然響起。

  只見一道七色虹光橫亙半邊天,宛如一堵高墻般阻擋住尸毗老人的天魔場,巍巍聳立,穩如泰山,居然能夠與尸毗老人拚了個棋逢敵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多年不見,想不到施主還是如此硬朗,只不過一副脾氣卻又越來越大,老當益壯固然是好,但是保持心平氣和方是養身之道啊!”

  驀然間,天上祥云微微一開,隨即顯露出了幾個人影,為首之人乃是一個非常年老貌丑的尼姑。

  這一個老尼姑一身粗衣麻布,滿面深深的皺紋,遮掩了昔日年輕時的相貌,除了一雙精芒四射靈動非常的眸子外,絲毫看不出一點神奇之處。此外,她的身后亦同時現出了沈琇師徒與袁星的身影。

  毫無疑問,這一個老尼姑便是滅塵子一早安排沈琇前往東海所尋之人,亦是他最后的一著保命符。

  此尼既不是當今佛門二尼之一,也不是曾經現身的昆侖半邊大師。然而,觀乎她能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尸毗老人的天魔場攻勢,本領之高,委實不可思議,顯然絕不會是一個平庸之輩。

  瞥見了老尼一眼,尸毗老人馬上面色一沉,冷冷地回道:“哼!我道今天是誰敢前來本座的面前撒野,原來就是妳這一個老不死。心如,心如,妳走妳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一直以來,妳與本宗河井不犯,各自潛修,可算是同為一代宗師,互領風騷。為何今天無故前來介入本宗之事呢?”

  這一位法號「心如」的老尼淡然一笑,道:“尸毗施主,你這又是什么話來?請看清楚,此間可不是你天欲宮的范圍內,今天貧尼愛走便走,愛來便來,難道你還管得著嗎?我看啊…你倒不如找個大夫檢驗一下你的一雙昏花老眼吧!”

  想不到,這一個老尼姑老神在在,氣定神閑,非但毫不懼于尸毗老人的赫赫威名,反倒出言大肆譏諷了一番,盡顯出一派肆無忌憚的模樣。

  說罷,老尼姑左手輕輕一擺,身后眾人便即順著她的手勢,看到四周的山川境貌頃刻大變,果真是早已遠離了神劍峰天欲宮的范圍。想不到,此老尼姑才一現身,便即隨手破去了尸毗老人那一手令人無比頭痛的空間魔法。

  投手投足,玄妙無窮,就算是手握不少至寶奇珍的滅塵子,此刻亦大感自愧勿如。

  “哼!昏花老眼?心如,妳也不照一照鏡子!像妳這一種半途出家,無師無派的比丘尼,又如何能夠見證真如?還妄想要榮登極樂嗎?看妳把自己的一副大好皮囊弄得如此的垂垂老矣,風蠋殘年,妳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罷了。”尸毗老人氣上心頭,馬上反唇相譏起來。

  當前兩個老者,一妍一丑,出口針鋒相對,似乎是各不相讓。隱約之間,二人必定早有著不少的瓜葛與往事。

  原來眼前這一個垂垂老矣的尼姑便是蜀山世界之中另一個傳奇人物-心如神尼。

  誠如尸毗老人剛才所言,心如神尼本來并不是佛門中人。遠在她出家為尼之前,她便早已縱橫宇內,幾乎所向無敵,確實是成名久矣。

  當期時,她的名字還是喚作「辛如玉」。

  女仙辛如玉出身于旁門,來歷不詳,但是她的一身法力異常高強,神通廣大,而且行事往往隨心所欲,張狂乖戾,不分正邪,殺人如麻,故此一直深受正道中人所忌憚,更被他們視作一代邪派妖女。

  若說尸毗老人為魔教第一人,那么女仙辛如玉則堪稱為當世邪派妖女之首。除此之外,辛如玉其人非但被世人列入了「宇宙六怪」之一,足與尸毗老人、大荒二老等絕世高人并列一處,她甚至乎更被視為六怪之首。

  宇宙六怪本來無分上下,一直各領風騷,唯獨是只有這一位女仙辛如玉,她居然能力壓眾人之威而登頂。由此觀之,她曾經展示出來的實力又會是如何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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