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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悟劍訣,飛貍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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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數年已過。

  白玉樓位于紫金瀧山腹內半月湖中央的湖心島上,乃是紫金仙府最為重要的核心區域,亦是滅塵子的日常居住與閉關修煉的地方。

  過去數年,滅塵子便一直留在白玉樓內閉關潛修,不問世事,專心鉆研呂祖留下來那一部純陽劍訣,以求盡快提升個人的實力與境界。至于平日教導弟子本門功法的職責,則暫時落在沈琇的香肩上。

  這一天,滅塵子終于在修煉中有所突破,因此心情愉快,靜極思動,便即計劃出山一行,順便完成一件大事。

  主意一定,稍作推算,他便一腳踏出所居的白玉樓。

  或許是他出門的動靜太大,居然馬上驚動了一個在湖畔垂釣的青年。那青年面露喜色,立即飛身來到白玉樓前與滅塵子相見。

  “大哥,你終于出關來喇!你是否練成了呂祖的純陽劍訣嗎?快快讓小弟見識見識一下啊!”秦漁一臉興致勃勃地叫嚷起來。

  原來今天正由秦漁在仙府當值,負責監察著湖上穹頂所顯示的九兇之殤大陣內的影像。因為當值一事頗為沉悶,所以當他一眼發現了湖心島上的異動,便即飛身來到滅塵子的身前,滔滔不絕地問長問短起來。

  滅塵子發覺秦漁的劍光越發爐火純青,可知他的修為亦進步不少,因此回道:“呵呵呵!看起來,漁弟必定是劍法進步神速,所以才要試一試呂祖的絕傳劍訣了。只可惜,為兄參悟數載亦不過悟出了一點皮毛而已。”

  “一點皮毛?為什么小妹總覺得義兄身上的劍氣異常內斂,若有若無,似乎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無形之境呢?”沈琇的聲音才剛剛響起,她亦已同步來到了兩人的身前。

  “唉,我就知道一定瞞不過師妹妳的一雙法眼的。”滅塵子笑道。

  數載不見,沈琇與秦漁很自然便訴說起近日的一些見聞與逸事。

  沈琇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一件不解謎團,連忙說道:“對了,在過去一年,紫金瀧中出現了一件怪事,倒要義兄來評論一下。”

  “怪事?”滅塵子問道。

  秦漁心領神會,亦馬上咐和道:“嗯!確是一件非常奇怪的「好」事啊!”

  原來自從一年前開始,紫金瀧底的一座小山谷中,便突然出現了一些前所未見的稀有仙草靈藥。這些仙草靈藥來得非常突然,就好像是平空變出來的一樣,而且每隔一個月便會在同一個地方長出另一種截然不同的仙草。

  由于這些仙草靈藥的屬性與種類差異極大,應該是來自于天南地北極為不同的地方,因此更增添了很來的神秘色彩。

  “不過每次仙草出現之前,該谷底都會傳來一陣非常奇怪的叫聲。可是無論誰人前往搜查,只會發現新的仙草,卻都看不出任何的人影,也找不到一點的線索。義兄,你說此事奇不奇怪?”沈琇續道。

  滅塵子當然知道一般人是萬萬逃不出沈琇與秦漁的追蹤,而且那山谷也在「九兇之殤大陣」的范圍內,因此這一怪事雖然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益處,卻也觸及了紫金仙府的保安問題。

  滅塵子略一沉思,靈機一動,居然看出了一個所以來,便即向著沈琇笑道:“師妹,這些仙草靈藥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紫金瀧中。難道妳忘記了當初圖耐山中那一只獲救的五爪飛貍嗎?”

  沈琇杏眼圓睜,立即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啊呀!原來是那一只五爪飛貍前來報恩哩!不錯,此五爪飛貍確有飛天遁地潛蹤變化的本領,只想不到牠還有突破九兇之殤大陣的手段呢?”

  “突破大陣?我看倒也未必,起碼牠便闖不進山腹之中紫金仙府的范圍內,僅可以在山谷中行走而已。看起來,為兄也要花點時間來推算一下五爪飛貍的蹤跡,并且向牠好好地道謝一聲啊!”滅塵子點頭說道。

  寒暄了一會后,滅塵子便把自己打算出山之意告訴了二人。此外,他尚有另一件有關峨嵋劍宗正式立派的大事也一并交托給二人。聽罷,沈琇與秦漁二話不說,便即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滅塵子便把六名弟子全都召來到了一間偌大的石室之內。

  阮征作為大師兄,便即向滅塵子報告近日師門的狀況,道:“啟稟師尊,各位師弟妹平日皆依照師尊閉關前留下來的指引,大部份時間都留在山中潛心修行,努力鞏固修為。此外,他們全都已達到師尊所定下的目標…”

  “全都達到了目標嗎?”滅塵子一臉錯愕地問道。

  取法乎上,不得也中。

  當初滅塵子在閉關之前,分別給各弟子定下了不同的修煉目標,包括修為的進度,丹藥的煉制,與及需要煉成某些功法或道術等等。而且為了進一步激勵他們的潛力,他所定下的目標已經全都偏于困難。

  哪想到,阮征他們非但全都努力以赴,非常刻苦修煉,而且經常互相幫助,取長補短,居然全都達到了滅塵子所定下的困難目標。

  “似乎…我還是要多增加一點難度才行啊!”

  當下滅塵子含笑贊許道:“好得很!難得你們在為師閉關的數年間,依舊勤于修煉,大有進步,實在不枉為師的費心傳授。只是我們平日除了努力自修之外,還需要到處修積外功,如此內外兼修方能更進一步。因此為師打算明天便帶領你們出山一行,乘機增長一下見識。”

  原來滅塵子為了隱藏峨嵋劍宗的實力,以求在未來開宗立派時,能夠在人前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因此一直約束弟子們平日盡量留在山中修煉,就算是出山行道或采藥之際,他們也必需要隱藏身份。

  “哈哈,太好了!”元皓馬上高聲歡呼起來。

  只見方瑛與元浩更馬上做出摩拳擦掌之狀,盡顯出一派蠢蠢欲動。年輕人畢竟就是耐不住山中不見天日的苦修日子。

  再加上,他們經常聽阮征說起當初相隨滅塵子在莽蒼山、天蠶嶺和云霧山等地闖蘯的種種歷險故事,因此也是非常渴望能夠再次跟隨滅塵子出山歷練一番。

  “哈哈哈!師尊,二師弟和三師弟早已經把純陽仙劍煉至身劍合一的境界,因此一天到晚總要在我耳邊叫嚷著,想要出外驗證一下純陽仙劍的威力,差不多就要把我煩死了。”阮征拍手叫好道。

  “師尊,請不要聽大師兄胡說八道,明明是大師兄自己想出山走走,卻把事情都推在我和瑛哥身上。昨天他才跟袁星說想要到莽蒼山一行,順便多抓幾只猩猿回山調教調教。最后,好像是瑛哥出聲才把大師兄勸阻下來吧!”元浩鼓起腮幫子馬上抗議道。

  “也不是這樣啦!我只是聽袁星說過近年黃山來了一個陌生的女子,好像是在附近的五云步開辟了一座洞府,并且和文筆峰上的人頗有來往。弟子生怕她是餐霞師叔那邊派來查探我們虛實的人,所以才勸阻大師兄不要隨便往外出游吧!”方瑛性格耿直馬上向滅塵子解釋道。

  “唔!她也終于來了…”滅塵子不禁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滅塵子并沒有再往下說下去,只匆匆吩咐眾人回去房間收拾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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