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非常的寂靜，所有人都盯著康先生等他的回答。
康先生開口說道：“公子真愿意我糧行監控每一張紙、每一滴墨的去向？”
皇甫長允聳了聳肩說道：“有何不愿意？本公子也不是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只有錢莊才不敢把那些防偽標識的秘密讓人知道，他公子允又不開錢莊印銀票，有什么不能被監督的。
康先生說道：“如果公子允能有此保證，我倒是同意把紙和墨賣給公子允你。”
同意了，康先生居然同意了公子允。
康先生笑著問道：“不過公子這一千萬兩白銀的事情？”
哈哈，就說康先生怎么會同意嘛。
皇甫長允不以為然說道：“既然大事已經談成了，這種小事就不必多言了。”
好狂妄，這太TM狂妄了。
在場之人無不想動手打人，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狂妄的人。
一千萬兩銀子？別說你公子允拿不出，就是你們皇甫宗室一下子拿出來都會傷筋動骨。
現在你公子允說一千萬兩銀子是小事情，這不只是狂妄了，這是失心瘋。
公子翼冷眼旁觀，他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動手拿下這個瘋子，他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太丟人了。
康先生說道：“既然是一千萬兩銀子的小事，公子打算何時支付我這些銀子？”
皇甫長允說道：“康先生也知道是一千萬兩銀子的小事情，本公子打算每年支付康先生十萬兩銀子，十年就是一百萬兩銀子。”
“本公子定能長命百歲，這不就有了一千萬兩銀子。”
眾人聞言已經極度無語了。
康先生說道：“原來公子是想這么支付我一千萬兩銀子。”
“難道利息就不算了嗎？”
皇甫長允一年認真的說道：“康先生太過小氣了，我們既然在談一千萬銀子的事情，何必在乎這點小利息的事情？”
呃，公子允你這是人說的話嗎？
在座眾人對公子允的胡言亂語已經無感了，他們都是行事老練之人，此時連一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更不想參與半點公子允之事。
康先生再次默而不語，手指放在桌上輕輕的敲打著桌面，很顯然他是在激烈的作思想斗爭。
片刻之后康先生笑道：“哈哈。”
“其實我們糧行這個印刷技術值不了什么銀子，公子既然想十萬兩銀子一年買斷本糧行的紙和墨，我當然會同意公子允的出價。”
康先生同意了，這么大的生意就這么談成了？
其實這也不讓人意外了，公子允拿下這個紙和墨，以后就沒有人再為此而騷擾康先生了，最主要的是與人畜無害的公子允合作遠遠要比通天下錢莊這種與虎謀皮的大勢力合作要好太多了。
皇甫長允說道：“康先生同意了？”
“既然如此免得夜長夢多，我們就現在前契約如何？”
康先生說道：“公子先別急，我還有條件。”
“康先生請說。”
“我和公子允的契約要明確如果公子你一年沒有支付我十萬兩銀子，我可以立刻終止和公子的合作。”
“可以。”
“印刷工坊的事情全全由我糧行負責，公子允你只有使用權。”
“可以。”
臥槽，我一年花十萬兩銀子，相當于兩千萬軟妹幣，就只是得到了去你們打印店復打印東西的權利？
皇甫長允說道：“本公子允也還有條件。”
“公子請說。”
“本公子所購買的紙和墨的價格不能高于你們制造成本的兩成。”
“不行，高一倍。”
“三成。”
“九成。”
“……”
“五成。”
“成交。”
“本公子不知道你們制造成本是多少。”
“公子要相信我的信譽。”
“本公子對紙和墨的用量巨大所支付的銀子數額也相當之大，在銀子面前本公子不相信一個商人的信譽。”
“呃，公子允想怎么樣？”
“除非你發誓不欺騙本公子。”
皇甫長允和康先生你一言我一句的談起了生意。
康先生說道：“公子你今年打算何事支付我銀子？”
“這個……”皇甫長允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康先生問道：“公子有什么問題嗎？”
皇甫長允說道：“本公子現在手上沒有十萬兩銀子。”
呵呵~
合計談了半天，談了一千萬兩銀子的小事情，現在十萬兩銀子都沒有。
剛才還裝模作樣的談了那么多契約的條款。
公子允你這是要鬧哪樣？
康先生面色不悅：“公子你這是在尋康某人開心不成？”
皇甫長允說道：“康先生不必動怒。”
“康先生可以先把印刷工坊幫本公子修建好，本公子可以一個月時間給康先生付清這十萬兩銀子。”
現在你公子允現在沒有十萬兩銀子，短短的一個月以后就有十萬兩銀子？
你這是癡人說夢話。
康先生說道：“剛才公子不相信康某人，現在康某又怎能相信公子一個月能拿出十萬兩銀子？”
皇甫長允說道：“康先生不用相信本公子。”
“本公子可以拿此物抵押十萬兩銀子。”
說著皇甫長允拿出了一個東西。
康先生問道：“這是何物能抵押十萬兩銀子？”
皇甫長允回答道：“這是我公子府的房契用來抵押給康先生一個月。”
“公子府的房契？”
眾人面面相視，公子允早有預料到此事的發展？居然房契都帶來了？
拿公子府的房契做抵押，公子允玩得太大太過了，即便如此在座之人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康先生說道：“公子真要拿公子府來抵押？”
皇甫長允說道：“康先生覺得我公子府可值十萬兩銀子？”
康先生猶豫一下以后說道：“我當然相信公子府價值十萬兩銀子。”
“不過抵押一個月太久了，十天，我只給公子允十天時間，如果公子能十天拿出十萬兩銀子我們便可合作。”
十天拿出十萬兩銀子？
皇甫長允聞言想都沒想說道：“好，本公子十天之后拿十萬兩銀子前來贖回公子府的房契。”
康先生說道：“好。”
皇甫長允說道：“既然一切談妥當了，我們此時簽契約如何？”
隨后皇甫長允對門外喊道：“馬掌柜請進來。”
這時候馬掌柜拿著文房四寶走了進來。
在場之人臉色凝重，馬掌早就準備好了文房四寶？
顯然這一切都在公子允的掌控之中。
這太可怕了。
“我們簽契約吧。”
皇甫長允話音剛落沒想到柳昌禮一把抱住了皇甫長允。
“不，不要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