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原來你果然心懷不軌。”孔武氣憤的喊道。
“哈哈哈孔武,你個二愣子,你以為所有人和你一樣衷心?衷心能換銀子,能買豪宅,能買女人嗎?哈哈哈”黃虎諷刺的笑聲讓空曠而遼闊的原野回蕩著這些不和諧的聲音。
“虧大哥對你這么好,你會良心不安的!”孔武氣的直哆嗦,憤恨地罵道。
“良心?良心能值幾個錢?哈哈哈孔二愣子,你有良心的下場是什么?還不是這個慫樣?”黃虎更加激動興奮的諷刺著。
“你遲早會招報應的,會受天譴的,我”孔武直腸癌的毛病犯了,直接氣得哆嗦著,快速抽刀準備砍過去。
一旁站著的小翠冷靜地拉住孔武,不讓他沖動,二人背靠著背,腳下踩著無數無辜士兵的尸體,血腥而殘忍的畫面并沒有讓黃虎有一絲的猶豫和失落,依然還是那般囂張跋扈。
“孔二愣子,報應?什么是報應?天打五雷轟?那是哄你這種白癡的,哈哈哈”黃虎猖狂中帶著狂傲的笑聲徹底打破樹林的寂靜。
店小二趴著破敗的木門,小心翼翼向外張望那張癡狂的面容,由于太緊張,趴著的門框上沾染上一層厚厚的手汗。
“黃虎,我勸你回頭是岸,慕容春不是傻子,不會白白幫你的!”
孔武語重心長的告誡道,身體繃得很緊,靠著小翠的后背已經全被汗液浸濕,身體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孔大哥,這種畜生已經沒有人性了,你說再多已沒用了,別跟他廢話了。”小翠小聲提醒道,感受到孔武的失落和失望,有些心疼和動容地說道。
兩天相處下來,感覺這個憨厚老實中透著單純善良的老男人,可愛又好玩,不免有些心疼。
“小翠,你不知道!”孔武無奈地搖搖頭,悔恨地不斷嘆氣和喘氣。
洪欣局自創建以來,一直都是認錢不認主,只要給錢,錢給夠,洪欣局都能替人辦事,不管是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只要收了錢,不管對方是何種苛刻的要求,洪欣局也一定會派出專業殺手去完成任務。
道上、江湖上有很多傳言,京城四爺才是洪欣局真正的幕后大佬,洪欣局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權勢,完全是京城四爺的幫襯和幫扶。
不管風聲傳的如何出神入化,可趙幫主與京城四爺從沒承認,也不否認,一直讓謠言或者事實傳播,不管不顧。
其實真正的內幕孔武知道,洪欣局一面借助江湖傳言,一心想要拉攏京城四爺,每年進攻給京城四爺的東西差不多是洪欣局一半收入,可京城四爺從沒承認,也沒真正幫襯過洪欣局。
可自從去年慕容堂插進一腳,從起初花錢找人,到現在與黃虎勾結在一起,孔武才知道最近半年來,洪欣局發生這么多事,原來真正的原因是幫中出現叛徒,接下來事情的嚴重性遠超自己的想象。
“孔二愣子,昨晚讓你僥幸逃脫,今天你就等著受死吧。”黃虎很囂張,張狂地狂嚎道。
“是嗎?黃幫主好大口氣!”隆雪婷輕輕走向前,語氣輕緩中帶著不容抵抗的威懾力,眼神里滿是諷刺與不屑的說道。
“隆小姐,家務事,請勿插手!黃某能管好。”黃虎滿眼自信,語氣肯定地說道。
“家務事?從昨晚開始,孔大哥就跟了我家夫君,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孔師傅不是狗,是我夫君的兄弟。”隆雪婷高傲中透著強勢的說道。
聽到“兄弟”兩個字,孔武激動而興奮地看向林曉夫婦,這對平易近人,又透著神秘氣息的夫婦,總讓人意外和驚喜。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文云墨兄妹,淡定優雅站著,也被“兄弟”二字震驚到。
昨晚才剛剛入伙,今天就成兄弟,林曉的格局和胸懷果然很大。
“兄弟?孔二愣子,果然叛徒,原來真的早有勾結。”黃虎興奮而諷刺的譏諷道,眼神里的惡毒讓人看了膽顫和害怕。
“血口噴人!”孔武莽夫之道,很容易就被對方激怒,面紅耳赤、猙獰著想要撕咬過去。
“孔二愣子,今晚有空給大哥托夢解釋,訴說委屈去吧。上!”黃虎一聲令下,樹林里躲藏多時,一直等待命令的所有弓箭手嚴肅站起身,黑壓壓、密密麻麻站滿整座山坡。
“拉弓、上箭!”黃虎張狂地沖著天空喊道,眼神中多了幾分愉悅的笑意和興奮。
“黃虎,別太囂張!”隆雪婷看一眼淡定中透著自信的林曉,自豪地諷刺道。
低頭細看隆雪婷,這個滿身驕傲的女人,滿眼崇拜和敬仰地看著林曉,多看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是世界上最厲害也最出色的男人,自信心爆棚。
“隆小姐,這么多年演病秧子,一定很累吧,今天讓你真正生病,再以不用演了!”黃虎看著山上站立著的士兵,平靜而嚴肅的等待命令,所有人整裝待發,拉弓上箭,對準林曉一眾人。
“你有這個本事嗎?”林曉看一眼滿山士兵,遺憾地搖搖頭,從容地低頭看著隆雪婷笑笑,那份恬淡和自信,瞬間讓人心安。
“那就試試有沒有這個本事!”黃虎諷刺地冷哼一聲。
快速掃描一眼周圍環境,天色漸漸暗沉下去,山上黑壓壓的士兵如一匹匹餓狼,等待著開閘,跳下山坡,拼命撕咬山下的食物。
看到眾多的士兵,林曉倒吸一口冷氣,摟在隆雪婷腰肢的大手用力抱緊,立馬運用內力,千里傳音告訴風無影、孔武、小翠,還有文云墨兄妹他的打算。
看著囂張狂妄的黃虎一副勝算在握的嘴臉,林曉嘴角斜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神復雜多變的看著兄弟們,利用腹音喊道:“跑!”
“射!”兩個聲音同時發出。
暗沉下來的天空瞬息間閃動出一絲絲耀眼的白光,劍弩上的肩頭晶亮無比,像漫天流星,璀璨奪目地快速穿透過來。
萬箭發出是聲音,劃破空寂的星空,撕裂著,怒吼著,瘋狂著飛奔過來。
身懷絕技,功夫高深莫測,輕盈飛升上天,輕踏樹葉,借助樹干的外力,輕盈在樹林中跳動飛舞,輕松躲過萬箭穿心的恢宏盛況下。
只是可惜了那間破敗不堪,又無辜的飯店,一天之中,莫名其妙成為士兵練兵場,射箭打靶場,冤枉又無奈。
飛出好遠,依然能聽到“嗦嗦”萬箭齊發的聲音,穿透空靈的上空,撕裂著風不斷沖著天空,追著黑影射去,只剩撲空。
“媽的,竟然能一起跑了,真他媽晦氣,收工,撤兵。”黃虎看著消失在眼前的一行人,氣的直哆嗦,氣憤的喊道,只是不知為何他們能同時飛升上天,同時撤離。
千里傳音,若不是內功深厚到能夠借助腹肌與腹腔發聲,普通水準的武者達不到千里傳音的本事,而黃虎偏偏忘了林曉已經練成玄龍掌。
這種江湖失傳已久的奇功,掌握千里傳音只是簡單得就像練武扎馬步一樣簡單的技能。
聽到命令,山上隱藏好的士兵立馬極快而準確收箭,齊齊站在山崗上等著號令。
“走!”這一聲無奈而沮喪的話音,瞬間讓這片荒郊野嶺多了幾分凄婉。
隨著浩蕩的士兵前行,腳下的樹影晃動中,樹林里透著一股邪氣。
急于逃命,拼命飛行的林曉眾人,一口氣落在一片空曠的樹林中,哈哈哈大笑起來。
所有人以為林曉會讓他們面對這場災難,可聽到林曉發出的口令時,驚訝的同時更加崇拜林曉的胸懷。
大丈夫能屈能伸!
山林間透著一席人的興奮地笑聲,很快冷靜下來,互相看著對方,林曉平靜中透著自信地對著文云墨,感激的說道:“多謝云兄仗義相送,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請留步,后會有期。”
謙卑而恭敬地與文云墨兄妹道別,眼神里的孤傲和平靜,多了幾分冷峻和從容。
“林兄這是過河拆橋啊,剛剛生死一線,現在馬上分道揚鑣,不夠義氣。”文云墨心中依然惦記著林曉的玄龍掌,不舍離去。
“這附近也沒飯店,不然請你吃頓飯,改天,有緣相見的時候,一定把這頓飯補齊,算我先欠著。”林曉一臉歉意的說道,看透而不說透的輕皮玩笑著。
“既然林兄如此著急趕人走,那后會有期。”文云墨一臉淺淡笑容,微微嘴角上揚起一股漂亮的弧度,輕聲說道。
“告辭!多謝云墨兄與云溪小姐鼎力相助,有緣再見!”隆雪婷大方客氣的告辭,面上的笑容很純粹,很干凈,很從容,不染一絲塵埃一般,清透。
“隆小姐保重!”文云墨看向隆雪婷的眼神,多了幾分留念和不舍,但還是強忍著輕松說著告別的話。
“告辭!”
依依惜別的眾人背對著各走各的路,林隆雪婷挽著林曉的手臂,慢慢走出樹林。
文云墨與文云溪剛剛走過幾步,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走遠的方向,嘆息一聲,文云墨嘴角勾起一絲魅惑而不屑的冷笑。
“哥,真的不跟了?”文云溪疑惑地問道。
抬頭仰望這個雙胞胎哥哥,雖然早出世幾分鐘,但身上那種成熟與干練,是云溪如何錘煉都達不到的心境。
“我們還會見面的。”文云墨從象牙扇了拿出一段白色的骨頭,一邊把玩著,一邊冷哼著說道。
“哥,前朝太子的這段肋骨里到底藏著什么?”文云溪疑惑而嫌棄的問道。
每次看到文云墨把玩這段人骨,像寶貝一樣珍藏在父親傳下的象牙扇中,文云溪就反感又不屑地看著他,覺得哥哥很變態,帶著自己扒拉尸骨不說,還偷尸骨。
“很快就會見面的,林曉。”文云墨邪魅笑笑,一臉自信地看著遠去的林曉說道。
“那哥,我們現在去哪?”文云溪呆萌中帶著可愛的模樣問道。
“吃飯去!”文云墨摟著妹妹的肩膀,一副可愛寵妹的說道。
“走咯,吃飯去咯。”文云溪幸福而乖巧的拉著文云墨往樹林外走,輕快的跑在茂密的樹林中。
從另外方向走出樹林的林曉團隊,坐在陰涼的路邊乘涼休息,所有人疲憊不堪,互相看著對方。
“姑爺”小翠委屈中帶著無奈地喊道。
“小翠,我知道,今晚找個店,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找幾匹上好的馬,應該后天就趕到僮國。”林曉寬慰道,握著隆雪婷的手加大了力度。
“謝謝姑爺!”聽到林曉如此深明大義的說辭,小翠無法反駁,只好感謝。
“姑爺,你覺得文云墨兄妹的出現時偶然嗎?”風無影冷漠說道,森冷地抱著手,迎著風,站在夕陽下。
橘黃的夕陽染紅僻壤小道,羊腸小道上荒涼無比,身后濃密的樹林中傳出一陣陣鳥歸巢的歡呼聲,清脆悅耳,在寂寥的上空一展他們優美而暢快的舞姿。
聽到孤冷到極致的問話,林曉看向迎著夕陽的風無影,黑色風衣在微風中微微飛舞飄揚著,環抱著手站立在風口,那道孤寂的背影剛好蓋住林曉夫婦坐下的位置,顯得高大而偉岸。
“這個世界那么大,何來巧合的緣分,無非有備而來罷了。”林曉坦然說道。眼神瞟向不遠處,看到排成一字的一群鳥兒,規矩翱翔于天,慢慢飛過頭頂。
“看得出,他練過流云劍功法嗎?”林曉思考著問道,看看身邊的隆雪婷,在看向小翠和風無影。
與風相對而站,守候另一方向的孔武,腦子里還在郁悶黃虎的心狠手辣,黃虎的背叛,關于他們的談論的內容似乎不感興趣。
“有流云劍的影子!”隆雪婷肯定地說道,挨著林曉席地而坐,聲音輕緩輕柔,像微風,像暖陽,混著甜美的微笑,像極天仙下凡。
“帶著一股邪氣。”風無影似乎發現什么,冷冷說道,環胸抱著的手依然迎著夕陽,孤冷地站著,聲音還是那般混沌而沙啞,透著一股傲慢和孤獨。
“確實,陰柔中透著一股邪氣,說不清,感覺怪怪的,沒有文云溪那般天真簡單。”小翠冷靜地分析道。
“是,與他交戰中,他試圖用文軒功法掩蓋那股邪氣,但身體里那股異樣的氣流已經不受他的控制,混在他的內力中一起爆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