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戴整潔,精神陽光的帥氣小伙子,風度翩翩的抬著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邁著堅定的步伐,徐徐上來,臉上笑容可親。
“父親......”佟寧安客氣溫和喊道。
“快呈上來。”佟縣長開心的招呼著自己兒子抬過來。
邊上傻愣的馬博仁忽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反應不過來,這貨什么時候跟來的?
再次移動腳步,佟寧安恭敬呈上檀香木的小盒子,畢恭畢敬退后,候著。
佟縣長接過小木盒,一臉興奮笑容地說道:“隆員外,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不嫌棄,請笑納。”
象征性地偏頭去看檀香木的小木盒,隆福貴原本不抱任何希望。
佟縣長的底細,隆福貴早已調查清楚,貧苦出聲,家里無權無勢,這次得以挺拔,完全是多年踏實勤懇,終得提干。
像這樣的清官,不會有什么好東西,也不會抱有太大希望,所以隆福貴只是偏頭看看,恭敬從之。
當看到木盒里還是一塊上等的翡翠耳環時,隆福貴兩眼微瞇,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斜眼看看這個一心討好自己的佟縣長,心生疑惑。
“佟縣長,這個不是......”站在邊上的馬博仁看到翡翠耳環,眼睛都發綠光,更是驚訝不已的看著他們父子倆。
狠狠瞅一眼馬博仁,狠厲警告著,膽小怕事的馬博仁立馬閉嘴,不敢在說話。
當得知父親墳墓被盜,馬博仁立馬把家里最好的家當拿出來,請求佟縣長幫忙,沒想到轉身,他就拿來獻給隆福貴這個奸詐的商人。
瞪完馬博仁,佟縣長打哈哈著立馬說道:“忘了介紹,這是我小兒佟寧安,安兒,快來見過隆員外。”
干凈清秀的少年恭敬的走上前,恭敬作揖,渾身散發出的書生氣和文雅氣質,襯托得更加文氣和斯文。
“見過隆員外。”佟寧安客氣輕聲打招呼,一臉的清淺笑意,舉手投足間透著書生該有的儒雅文氣。
“不錯,這孩子看著就是有出息,佟縣長好福氣啊。”隆福貴上下打量一眼,歡喜說道。
“哪能和隆員外比,御史大人前途無限,貴妃娘娘又有喜了,隆老爺這福澤深厚,不能比,不能比。”佟縣長謙卑的恭維著,站在一旁的馬博仁似懂非懂的冷哼一聲。
“哪里哪里,過獎了。”隆福貴明白意圖的端起茶水,扯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冷冷說道。
“安兒多大了?差不多可以參加科舉考試了。”隆福貴放下茶杯,欣喜的看著佟寧安說道。
“考了,過幾天就要上京殿試去了。”佟縣長說的很輕功,似乎殿試誰都能參加一樣。
“殿試?安兒有出息,佟縣長有福氣了。”隆福貴真誠說道。
俗話說:寒門子貴。
這樣的寒門太少,能真正闖進殿試的,又能有幾人?
再次打量眼前這個文雅清秀的孩子,隆福貴真心喜歡,這孩眉清目秀的俊俏模樣,白白凈凈的書生氣,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雅致,身上藏著一股傲氣。
“過獎過獎。”佟縣長眼里是一閃而過的驕傲,很快充盈在雙眸中的是著急和不安,那種對于未知世界無限向往又恐懼的著急。
“佟縣長,禮物我收下了,有空記得多來走動走動,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隆福貴抬起茶杯,看透而不說透的準備逐客。
“嘿嘿,聽說這次殿試的主審乃隆御史大人,御史大人果然深受皇帝重視啊。”佟縣長更加謙卑的夸贊,坐在凳子上不愿站起,渾身肌肉繃緊,整個人透著卑微和討好,眼神里滿是急迫。
“盡職而已,盡職而已。”隆福貴喝一口茶,冷傲地笑道。
“隆員外果然教子有方,教子有方啊。”佟縣長更加恭敬的恭維著,完全撂下一旁傻愣憨站著的馬博仁,急的馬博仁不斷跺腳。
“真是過獎了,過幾天峰兒壓貨回來,也要上京一趟,我看安兒和峰兒年紀相差不大,不行就讓他們結伴同行吧,佟縣長可別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隆福貴最終沒有吊著佟縣長,痛快答應道。
“哪會麻煩,別給隆二公子添亂就行。”佟縣長隱藏好滿心興奮,小心翼翼的回道。
“不麻煩,不麻煩,年輕人在一起,互相做個伴。”隆福貴喝完最后一口茶,把空杯子遞給一旁侍奉著的夫人。
接到茶杯,隆夫人親自為隆福貴倒茶服務,把隆福貴襯托得更加有地位。
“時間真不早了,就不打擾隆員外休息了。”佟縣長輕松地說著,立馬起身準備走人。
“佟縣長......”看到起身準備走人,馬博仁著著急的喊道,神色復雜地看著佟縣長,雙手抬起,顫巍巍地準備去攔佟縣長走出去。
“這不是馬縣長的愛子馬博仁?有事?”隆福貴故意問道。
“沒事,沒事,現在馬公子是我的文書,想提醒我早點回家。”佟縣長完全無視馬博仁的慌張,鎮定自若地說道。
“哦,那佟縣長慢走,有時間多來走動走動。”隆福貴裝傻的說道,一副謙卑恭敬的樣子準備送客。
“隆福貴,別在這假仁假義,你姑爺呢?給我把他喊出來,我繞不了他。”馬博仁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恥辱,當面反抗道。
“馬博仁,我知道你對隆老爺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現在太晚了,先回去,有什么話回府再說。”佟縣長一邊說著,一邊使眼色讓兒子來拉開。
“放屁,林曉呢,給我我把林曉交出來,不然我......”話沒說完,佟縣長粗笨地封住馬博仁的嘴,一旁安靜的佟寧安心慌地上前,手足無措地不知如何幫助父親征服這條發狂的野馬。
看到佟寧安的文靜又膽小的模樣,隆福貴心中更是歡喜,果然是純粹的書生,沒有被世俗侵染過的文化人,對他有了其他想法。
“佟縣長,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完。”隆福貴一臉意猶未盡的感覺,不屑地說道。
面對毫無拳腳功夫的莽夫,隆福貴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