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林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立馬拉著風無影飛回隆府。
今天的出來的事情,不知哪個環節有誤,總透著一絲詭異和奇怪,甚至所有事都在等他揭棺之后才發生。
剛到風無影休息之地,林曉趁其不備,向后打暈這個神秘男人,把他安頓好,悄悄潛入房間,看到依然熟睡的隆雪婷,俯身輕啄一口,放心的再次出去。
在這個世界上,信任是最荒誕可笑的期待。
作為商人出身的林曉,除了利益能夠捆綁一切,任何情誼都能變質。
愛情,或許只是荷爾蒙攀升時的一時沖動,還有內心的虧欠,才對隆雪婷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墓穴是空的!
這個勁爆的消息,竟然一點沖擊都沒有,似乎這與心中所想無異,馬啟龍不可能死,也不會這么輕易就死。
而他制造這場假象,為的是什么?
“萬箭齊發,置我于死地,我身上有什么,讓他們如此忌憚于我,必須讓我死?”林曉想不明白,思索著飛快離開房間。
一切以為萬無一失,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可是林曉不知道,他才飛出房間,小翠忽然從房頂上飛下,站在門口,冷厲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戲謔的嘲諷,那雙如餓狼般詭異的眼神,隱藏起所有陰謀和算計。
看著男人消失的身影,小翠放出手中的信鴿,然后轉身,推開門,慢慢坐到隆雪婷身邊,小心伺候著,表現的唯唯諾諾,乖巧懂事。
剛剛那個冷傲的女人,眼神中透出的詭異,似乎與坐在隆雪婷身旁的丫頭并不是一個人,此時的小翠很乖巧,很懂事,很單純。
可心中陰暗的盤算著更多事情,一場黑暗的交易,小翠與蝶云的買賣,或許今天就能有結果。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林曉一直昏迷不醒,隆雪婷信任地讓小翠去妖精男人那偷藥來救治林曉。
叢林深處,一棵高大的古槐樹上,坐著一位吹著翠綠橫笛的黑衣人,笛聲幽怨、惆悵,帶著無限悔恨與遺憾,心中那些怨念和不舍,隨著清揚的笛聲回蕩在曠野的樹林中。
心有邪念,心生恐懼,立馬暴露出真實本性,雙手肆意摧殘著周圍的樹木,只想亂擊中殺害吹笛之人。
“小翠,別來無恙!”蝶云握住小翠慌亂中的雙手,輕盈站在她的身旁,黑色斗笠在風中不斷輕輕撩動著,撩撥著小翠那張乖巧漂亮的臉蛋。
“你是......蘭蘭?你還沒死?”小翠緊張地說道,渾身顫抖著,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人是鬼。
“你是不是希望我死了,然后你乘勝追擊啊?”蝶云很明白很冷淡的說道,只是口氣中帶著嘲諷和不屑。
“蘭蘭,我可沒害你的意思。”小翠警惕又裝傻地說道,立馬表現出隆家丫頭,聽話、乖巧、懂事的模樣。
“是嗎?那通風報信的是誰?那帶頭攔路圍堵的是誰?那一次次挑撥離間的又是誰?獨孤曼羅。”蝶云冷冷喊道,清甜的嗓音里充斥著濃濃的挑釁和嘲諷。
“你怎么知道的?”小翠聽到蝶云喊道“獨孤曼羅”時,渾身緊繃,整個人顫抖起來,這個深藏內心多年的秘密,為何她會知道,害怕得瞳孔放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蝶云不屑的冷哼一聲,慢慢說道。
旋轉一下手中翠綠色橫笛,黑紗下藏起嘴角勾起的冷厲笑容,那灣邪魅的月牙,很諷刺,很凄涼,很悲憫。
“你想怎么樣?”小翠心慌害怕的問道。
“很簡單,你要地圖,我要秘籍,不沖突,還可以合作,怎么樣?”蝶云明碼標價,簡單直接地說道,眼神中透出一股異樣的光彩。
“哈哈哈,還惦記著我家姑爺?”小翠諷刺的說道,冷靜下來,淡定地審視著眼前癡情的女人,莫名感到一陣心酸。
“別廢話,是否合作?”蝶云把橫笛放在小翠脖頸上,威脅道。
“合作,但如何合作啊?”小翠疑惑地問道,心中早已想好如何應對,只是假裝慌張地問道。
低頭耳語幾句,小翠聽完,一臉疑惑和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心中不斷感慨,如此癡情深愛,世間少有啊!
“行,我照做。”小翠很爽快的答應。
“行,這是林曉身上劇毒的解藥,你每天給他服用一次,七天定能無恙,到時候好戲已差不多可以上演了。”蝶云開心幸福笑著,把解藥小心翼翼遞給小翠,很鄭重地緊握女人的細嫩的小手,甚是不放心一般。
“好的!”小翠假裝輕松回答道。
獨孤曼羅,這個名字,代表著一個民族,一個屈辱的民族史,為了血洗恥辱,族長獨孤絨把全族的希望寄托在獨女獨孤曼羅身上,三歲習武,練習漢人習慣,五歲放養在叢林中,等待漢人收養。
不過小翠命好,遇到的是隆雪婷這位善良的女人,雖然女人天生不幸,至少沒有虧欠過她,而且無形中還讓他遇見妖精男人,學習道部分漢人武功精髓,玄心劍法。
想到那晚的交易,雖然事情并沒有按著他們想的方向發展,至少林曉醒了,這是大喜。
可是隆雪婷竟然為了他,自廢武功去喚醒他體內內功,而林曉功力大增,更是不由自己能做主。
收回思緒,細心用心呵護著隆雪婷的身體健康,經過把脈,發現這位高冷的主子體內的內功完全喪失,現在只是一位弱女子而已。
“咳咳咳”輕咳幾聲,隆雪婷終于醒來,看到床旁的小翠,冷冷問道:“姑爺呢?”
“回小姐,姑爺出門了。”小翠恭敬、如實回答道。
“咳咳咳,出去多久了?”隆雪婷臉色慘白,嘴唇干裂著,厚重的眼睫虛掩著,整個人很虛弱,有氣無力的問著,用手強撐著床,想要爬起來,坐好,可是太難了。
看到隆雪婷滿頭大汗,一臉沮喪地模樣,小翠不禁冷哼一笑,很快恢復淡定,心疼又擔心的去幫助隆雪婷坐起,嘴臉關切的說道:“小姐,你需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