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神功最后一層,高山流水,林曉一直掌握不了其中精髓,三番五次帶出去陪練,依然毫無進展,最終有些頹敗,只好晾在地牢讓他自行琢磨。
“啊......”沒有控制好降落速度的隆雪婷,又一次從天而降,重重摔在地上,懊惱地拍著地板,眼神狠劣看著眼前的男孩生氣。
“看什么看?沒見過別人摔跤嗎?”隆雪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氣惱地罵道。
“這么長時間,還把我當成敵人?饅頭吃多了吧?”林曉諷刺說著,準備吃最后一個饅頭,不給隆雪婷留著。
“拿來!”隆雪婷伸手去搶,竟然撲空,林曉高冷回絕女人伸過來的手。
剛練到一層的隆雪婷立馬伸手,右手幻化出一股微弱真氣,慢慢匯聚到指尖,向胸口移動,然后一掌推過去,打在林曉身上,只見男孩紋絲不動,除了身上的早已破敗不堪的衣服微微擺動幾下,根本沒有絲毫變化。
“你......你......你欺負人!”隆雪婷更加受挫的大聲嚷嚷道,修長粉嫩的小手上已經劃傷出好幾道口子,滋滋流出一絲血液。
“行了,你打不過我,給你吃不就行了,女人真是麻煩!”林曉口氣很成熟,與他的年齡一點也不相符。
“林曉,你來多久了?”隆雪婷好奇問道,每天累得半死,今天有些意外,才被帶出去不久,隆雪婷就被丟下來了。
“不知道,每個月圓之夜,我就被帶來這,很多年了,但每次只是三五天,這次不知為何,我也記不清我來多久了。”林曉抬起頭,看著暗黑的天空,傻愣地想著家里焦急如焚的外婆現在怎么樣了?
“啊?”隆雪婷聽到林曉的回答,很是驚訝和好奇,瞪大那雙圓潤的大眼睛,眨巴著,忽閃著,疑惑地看著他。
“那你家人知道嗎?”隆雪婷傷感地問道。
“原本每次帶走都是意外走丟,后來時間長了,我外婆習慣我總在外面野,也不奇怪了。”林曉無奈又失落地說道,眼神中透出一絲慚愧,淡然說道。
“我的家人一定很擔心我了!”隆雪婷抱著膝蓋,嘴里含著剛剛嚼過幾口的饅頭,委屈的抽泣著鼻翼,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家里除了外婆,再沒其他人,你呢?”林曉提到親人,眼神多了一絲失落和擔心,無力的坐到地上,眼神走空地想著事情。
“父親、母親、哥哥、姐姐,還有奶媽。”隆雪婷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緊緊抿著嘴,委屈又無助地看著林曉。
“我們很快就要出去了,到時候我送你回去吧!”林曉走過來,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
“以后還會被抓來嗎?”隆雪婷疑惑地問道。
“剛剛你出手時,我感到你體內真氣才剛入門,以后少不了會被抓來,你得想個借口,不能總玩消失。”林曉很老練的交代著。
“啊?那我怎么知道他們要來抓我?”隆雪婷更加疑惑問道。
“玄心劍法修煉必須從凸月之日開始,而我修煉的九陰神功,是從滿月之日開始,我們相差不會超過一周時間。凸月前夕,你就裝病,必須去小康村找神醫救治,你的家人就不會擔心了。”林曉大腦里立馬出著餿主意,很淡定地說著。
“丫頭呢?”隆雪婷作為隆家二小姐,出入都有丫頭陪同,這事避免不了的。
“丫頭?又是女人,真麻煩,那就一起帶來吧,陪著你一起訓練。”林曉想當然地說道。
“你說了算?你到底是誰?”隆雪婷似乎感覺男孩說的很認真,很有把握,像極了真的。
“我說了不算,只是想著你有個伴不會很想家!”林曉說完繼續抬頭仰望著星空發愣。
話音沒過多久,一股強大氣流把兩個小孩帶出地窖,黑色棉麻大口袋把他們塞進去,嘴里塞著抹布,快速疾走中,感覺風從耳邊吹過,整個人被橫抱在臂下,聞到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汗味。
當再次醒來,林曉睡在小康村的破舊木板床上,親切和藹的外婆靠著床榻睡著了,黑絲中夾雜著幾根銀絲,看上去有些扎眼和痛楚。
而隆雪婷沒有這么好的運氣,直接被丟在隆府大門口,最終被冷醒,興奮的自己跑進去。
從此每月,林曉與隆雪婷先后總被抓來特訓,而每次隆雪婷身邊多了個年紀更小,長相普通的小女孩,杏兒。
這段特殊的記憶,成為他們之間共同的秘密,而如今看著面前輕皮可愛的男人,與兒時那個森冷中透著神秘感的男人徹底變樣。
可如今,他不僅忘了體內真氣,更是忘了他們之間那些愉快記憶。地窖相識,調皮搗蛋的林曉帶著隆雪婷翻山打獵,一起掏鳥蛋,撿蘑菇、采山藥,孩子天性總歸是好動。
忽然看著眼神一無所知的男人,隆雪婷莫名感到悲哀和凄涼,這個男人忘記了一切,連自己也忘得一干二凈,甚至自己對她當年那份情感依托也通通忘了。
“你說這是為何?上天如此捉弄人?為何讓你忘記一切?”隆雪婷忽然捏著林曉堅挺的下巴問道,滿臉疑惑,眼神中帶著痛恨和排斥。
“忘記?”林曉疑惑地看著女人,馬上反應過來,接著柔聲關心道:“媳婦,你怎么了?”
“應該問問你怎么了?為何變得這么徹底?”隆雪婷滿眼微怒的寒光,死死盯著林曉。
隆府上下,除了杏兒、小翠兩位貼身丫鬟知道隆雪婷身懷絕技,其他人一無所知,從那次回來,隆雪婷身子骨弱的很,必須經常外出尋醫問診,煎藥、服藥,藥就是隆雪婷維系生命的唯一解藥。
如今面對熱情洋溢的男人,隆雪婷彷徨不安,不知應該擔心害怕還是興奮激動,嶄新而又懂得疼惜自己的男人回到身邊,過山車式的體驗,到底是該慶幸還是感到悲哀。
“因為發現你才是我的真愛,你才是我唯一值得保護的人。”林曉說的很動情,兩眼深情、溫柔地的凝視著他,雙手情不自禁的握緊女人冰寒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