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把絕世好劍,廝殺過多少江湖豪杰,殺戮過多少無辜百姓,誰也說不清,誰也數不明,甚至青葉為何擁有青玄明月劍,到現在還是一個秘密。
“蝶云,為何違背堂主意愿?”青葉冷冷問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情感。
懸崖上的微風撩撥著青葉飄柔的順發,黑色斗笠在風的輕浮下,陣陣飄揚,兩個渺小的個體站在懸崖口,傲視著黑暗中透著詭異的后山。
“青葉,喊我蘭兒吧,聽著真實。”蝶云悠悠道來,語氣中有種數不清道不明的傷感與無奈。
“誒......”青葉嘆氣一聲,一只手搭在女人瘦削的肩膀上,沉悶半響,接著說道:“林曉哪里值得你這樣付出?更何況他已經把你忘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身后的樹林在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作響聲,想要掩蓋青葉的哀嘆,更想吞沒蝶云的憂傷,可惜心境太明,耳力超好,兩人都聽到彼此的話語。
“青葉,你知道時間是什么嗎?”蝶云嘆息一聲,語氣中帶著無限感傷的問道。
看著滿眼哀怨的女人,青葉不知所措,屏住呼吸,微微搖搖頭,困惑的盯著她。
“時間不僅可以治愈傷痛,還能忘記煩惱。”蝶云悠悠道出,腦海中浮現出他們一起嬉戲的美好場景,那樣美好,那樣甜蜜,那樣幸福。
“小蝶,別任性了,好嗎?我們聽話,啊!”青葉看到蝶云那種癡迷而陶醉的模樣,心疼的安慰道。
慕容堂的黑暗,并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殘暴與狠厲,無情得像沒有教養的畜生,讓人恐怖和生厭,青葉不能隨時陪在蝶云身邊,若是這般執迷不悟,很有可能死無葬生之地。
“青葉,作為絕世強者,你為何聽命于他?”蝶云疑惑問道,轉過頭,透過黑紗,凝視著面前這個陌生又冷血的男人。
“管吃管住,不曾虧待,這就夠了。”青葉不屑說完,余光瞟一眼身旁的女人,冷傲而孤獨的靈魂,讓人憐惜讓人心疼。
“青葉,你不是這般沒有理想的人。”蝶云不信的說道。
“蝶云,作為殺手,沒有緣由殺人的次數還少嗎?”青葉淡淡說道,話語中似乎隱藏著某種說不清的無奈與悲哀。
心慈手軟,絕不是殺手應有的詞匯,更不會出現在殺手的詞典里。
想到祠堂那天死亡的兩人,他們惶恐不安地跪地求饒著,可是青葉還是無情拔劍殺了那對無辜的情侶。
只是皮下組織微微撕裂一個口子,青玄明月劍就能穿透血肉,用真氣隔斷他們的主動脈,讓他們毫無破綻地死亡。
“這次我想自己做主。”蝶云冷冷說出心中的決定,好像已經醞釀已久,只差鼓足勇氣說出口。
“蝶云,你逃不出他的手心,即使我有意幫你,我們也逃不出堂主的束縛,別自尋死路,安心受命吧。”青葉無奈中透著一股傷感地說道。
“那我就魚死網破!”蝶云狠厲的語氣,重重說道,說著一躍而下,從懸崖上毫不猶豫的跳下,像一片輕盈的云,如她名字一般,幻化成一只美麗的蝴蝶,飛向懸崖下面。
無奈搖搖頭,嘆息一聲,青葉站在懸崖口,輕聲說道:“天高地厚,堪嘆古今情不盡;癡兒怨女,可憐風月債難酬。”
這聲悲憫而哀憐的嘆息聲,化作一段美妙的音符,傳向森林深處,澆筑那些饑渴的靈魂。聽著女人不聽勸導的執著,青葉內心揪著疼痛不已。
若不是從那次意外,青葉不會受命慕容春,更不會成為慕容堂的一級殺手。
無意遇見才是最美的相遇。
或許蝶云早已忘記,又或許蝶云從沒在意過,萍水相逢,偶然相遇,出手相救,只為道義。
青春年少、孤獨無依,身處險境,一身重傷,江湖上都在搶青葉手中那把青玄明月劍,此劍在手,江湖無敵手。
青葉為了守護師傅舍命搶下的青玄明月劍,身受重傷,昏迷在山坡上,生死未卜。
善良漂亮的蝶云上山采藥,遇見渾身重傷的青葉,嬌小身體硬是扛回昏迷不醒的男人,細心照顧,讓他脫離險境。
康復健康的青葉,發誓一生守護她周全,無意間知道蝶云的秘密,男人毫不猶豫,也拜在慕容堂門下,從此做個沒有情感的殺手。
看到蝶云飛蛾撲火,想活出自我,這樣自取滅亡的做事方法,不管如何勸阻都攔不住,也阻止不了,心臟抽搐難受得要命。
守護成為一種習慣,青葉只能追隨陪同,完成最初心底的誓言。
深夜的冷風吹佛著樹葉,不斷發出沙沙作響聲,讓沉靜的后上多了一絲歡愉與熱鬧,轉身看看這個被瘴氣彌漫包裹著的大山,青葉嘆息一聲,瞇著眼,再次審視這片神秘的森林,心中氣惱,到現在也沒發現這座山的貓膩在何處。
敏銳感知器官,早能感受到這座山腹異樣,多次深探,可依然一無所獲,找不到奧秘在何處。
縱身一躍,飛往懸崖下面,這樣頻繁訓練飛升技術,激發體內真氣發力,不斷錘煉身體本能,強化訓練身體機能,提高自己技能。
后山又一次恢復神秘氣息,除了風聲,風調戲樹葉的歡笑聲,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響,整個后山陷入詭異和安寧。
東邊的地平線在先天優勢上低于其他方位,初生的太陽早早染紅后山的樹叢,從樹影中透出一絲絲光亮而斑駁陸離的光影,后山又一次開啟新的熱鬧。
更熱鬧的當屬后上群石下的兵器房,幾十名工人日夜不停的趕工趕量,只為早點完成此次生產,不要耽誤京城的計劃。
回到隆府的林曉,心事重重地坐在藤椅上沉思冥想,不斷唉聲嘆氣,腦海中想了無數種方案,都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比如開夜場,開賭場,這些雖然來錢快,但自己在這陌生的時代,沒錢沒權,砸場怎么辦?若是借用隆家實力,那不是自打臉嗎?
再比如古代娛樂設施稀缺,搞點稀奇古怪的娛樂項目,那本錢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