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認為此城如何。”站在城樓上,無數將士接管城防。百姓在官吏們的安撫下,經過少許動亂后漸漸平靜下來。
劉曄稍微喘口氣,眺望著四周。滔滔江水流淌,占盡大江之險。回頭觀看,還能見到城外一望無際的田野。
“是主公的立足絕佳之地。”劉曄思索地形后對著吳明分析:“秣陵位于大江下游,坐擁天險。向南可對江南形成俯沖之勢,向北則有水路作為糧道。若在此處,當能多幾分從容。”
“我意改秣陵為建業,把巢湖百姓遷移此處,不知軍師意下如何。”吳明詢問,和巢湖比起來,這里的優勢太大,自然也就有了這種心思。
而劉曄思索:“巢湖雖然廣袤,但若嚴格來說確實沒有什么天險。不僅要防備來至于水面上的襲擊,還要抵御來至于陸地的騎兵。”
“只是主公現已成為丹陽太守,以征南將軍的名義還能占據豫章。一但兩郡在手,長江下游就是我等的糧道。通過水路,馳援巢湖便易如反掌。況且假若天下有變,巢湖基業說不定會有大用。”
“若輕易放棄只怕有些不妥。”劉曄勸誡。
從巢湖南下,能形成以北打南的架勢。而且巢湖雖然兩面受敵,同樣也能訓練出水、路兩支兵馬。只要牢牢掌握住治水權,那么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若不遷移人口,如何立建業城。”
“遷移數萬百姓即可,至于剩下的事情,完全可以等收復丹陽郡后在行動亦不遲。”劉曄侃侃而談,雖說移民是解決問題的終極手段,但現階段以廢棄巢湖為代價卻并不看好。
反倒以一群之地養一城,卻不錯。
“這……”吳明有點不甘心,看來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劉曄解釋:“剛剛屬下觀看城中名冊,秣陵有人口兩萬,只是一座小城。相較而言主公應該速速進兵急攻許氏,收丹陽郡。”
“百萬人口匯聚成一股力量,豈不是要比從巢湖移民來的更好一些。”劉曄勸解。
吳明啞然看來自己以進牛角尖:“寫信給魯軍師,讓他遷移人口萬余來秣陵定居。此城不能全是江南之人,當有我等的心腹才好。”隨后話鋒一轉:“我意留軍師在此地,不知軍師意下如何。”
“諾。”劉曄回復,感覺身上的壓力變大了不少。很顯然從主公的話中可以得知,秣陵也就是建業城。將會成為以后駐守的主要城市,也是丹陽今后的郡府。
甚至有可能成為整個江南的中心。那么如何合理規劃,就成為擺在面前,不得不立即行動的事情。
“主公!”
太史慈和周泰走來,對著吳明躬身行禮:“一切以準備妥當,是否立即出兵,直撲丹陽郡府宛陵。”
“樓船工藝只有江南諸郡、郡府才有,我軍若能獲得樓船必將在水中無往不利。”從秣陵破丹陽,可直撲宛陵。只要活的工藝,以巢湖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想要造出樓船,并不難。
而真正難的地方,無非是如何恢復秩序,讓百姓安居樂業。
“報、啟稟主公,許氏帥水、路兵馬萬余直撲我秣陵城。”趙三娃急匆匆跑來,對著吳明躬身說著。看來在我軍迅速行動的同時,許氏也沒有閑著。
面對山越離開后,留下的巨大空白疆域。若不是他們在幕后掌控一切,現在以不知有多少人趁勢而起。
只是想不到在收獲之時,揚州刺史的反應會如此之快。
“來的正好,主公、屬下請戰。”太史慈有點興奮,南下這么長時間,真正的大戰終于要爆發了。只是不知道許氏經不經打,能不能將其一股而下。
“太史將軍切勿輕敵,許氏席卷丹陽郡大部分疆域,現已獲得樓船十余艘。又加之水軍訓練數年之久,其實力不容小覷。”趙三娃根據了解到的情報,對太史慈相勸。
劉曄提議:“長江天險以在我軍之手,雖說南方水路密集但也不是沒有步卒、騎兵用武之地。和江南諸郡比起來,我軍之長在陸戰,若水軍能陷入僵持,主公可帥虎賁軍破局。”
“水軍僵持,虎賁破局?。”吳明思索。
劉曄解釋:“秣陵城小,最好以攻為守。我等為官兵,他們是賊子,只要打出氣勢,其軍自亂。”
“好!便依軍師之計。”吳明當即做出決斷:“太史慈率領本部兵馬沿水路迎戰許氏水兵,吾當率虎賁軍繞道丹陽切斷后路,奇襲許氏大營。”
“諾!。”兩人躬身領命。
“報……”
“啟稟家主官兵奇襲,秣陵、石城等地以盡數失守。”一名私兵快速狂奔,對著正在率軍來援的許乾高聲說著。
拉住韁繩,數千兵馬同時停止。與此同時河中浩浩蕩蕩的船隊,也在既定地點停了下來。長江綿長,水軍的任務就是切斷官兵來至于巢湖的補給。
只要獲得治水權,那么官兵就會成為孤軍。
算盤打的很好,秣陵失守代表只能奪下這座城,才能匯入大江。一旦進入到消耗戰,那么勝負可就難說了。
“吾不是讓爾等好好駐守秣陵,怎么就失守了?。”許乾有些惱怒,對著前來報信的人詢問。明明形勢一片大好,他卻失去了最為關鍵的地方。
來人支支吾吾:“官兵來的太快,我等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
“報……官兵萬余沖水路奔襲而來。”就在許乾準備質問的時候,一條要命的消息出現。把手握在劍柄上,怒極反笑。
“有意思,明明占據地利,卻把水軍拿出來。難道真的以為,我等的樓船都是泥塑的。”許乾質問,對著眾人吩咐:“所有將士上船,摧毀官兵水軍。”
“家主不攻秣陵?”有人詢問。
許乾冷笑:“區區秣陵就算攻下又如何?只要覆滅官兵水師,揚州刺史將在無南下之力。除非向荊州借調水軍,只是以現在的情況可能嗎?。”
“諾。”
眾許氏私兵將領都反應了過來,既然敢叛亂,又如何不知天下形勢。朝廷以無力征剿四方,各州郡自生麻煩不斷,如何有余力借兵給其它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