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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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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木黑切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接下來耳邊又傳來了紅月靈夢的喋喋不休聲。

  “因為這點微的進步就沾沾自喜,就這?就這?就這?真是有夠好笑的呢。”

  “我沒有沾沾自喜。”旗木黑切囧道,沾沾自喜確實有一點,但其實他的主要目的只是想單純的聽對方的夸贊。

  紅月只是怒其不爭的搖頭又看了旗木黑切幾眼,就從一旁離開,她還有急事要辦,沒工夫耽誤。

  搞的旗木黑切有些莫名其妙。

  今的紅月似乎有點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難道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又來了?

  聽女人每個月都有幾總是暴躁無常,但之前倒是沒見過紅月表現出來。

  旗木黑切有些恍然的記下了今的日期。

  紅月進入一個閣樓,從木柜中取過一張特殊的信紙,便坐在桌案前書寫起來。

  片刻后,寫完信的紅月將信紙包裝在信封中,又從抽屜中拿了個靈章,在輸入特定的靈力后,在信紙背面卡了猛鬼眾的防偽印記。

  這種傳統的寫信傳訊雖然沒有手機電信號迅捷,但一對一傳訊方式絕不會被其他人竊聽到。

  紅月隨后拿著信封來到閣樓后院,將其丟入一座圓形的井口。

  通過念篆的方式,紅月嘴里碎碎念著調整好傳送的坐標。

  念誦完成后,井底蕩起圈圈漣漪,信封隨后便消失在井底。

  靜室中,泉介之助坐在最上方的桌案后,下面一眾幕僚分坐兩排。

  “自東遷以來,泉家一直被安倍、鳩山兩家隱壓一頭,現在是時候崛起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希望你們能遵守效忠泉家的誓言,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候,戴著榮耀為泉家建功立業。”

  他的聲音幽幽傳遍整個房間,發出如同古代君王出征前激勵將士的宣言。

  “主上,這個時機是不是不太合適?”坐在最前排,盤腿持刀坐著的西鄉龍井皺眉勸道。

  作為泉家的核心幕僚,盡管他知道泉家早已投靠京都,遲早與鳩山、安倍家族有所割裂。

  最近頻有道消息傳出,因公孫笑川殺了安倍大介長子,安倍家即將與秋道寺開戰,他們現在偷襲安倍家族,有背后捅刀子的嫌疑,這有違西鄉所信奉的武士道精神。

  但這其實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西鄉并不是死板教條的人。作為泉家的幕僚,他深知自己必須拋去個人所信奉的教條,如何為泉家獲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他一個幕僚應該考慮到的事情。

  但此時激怒安倍家族顯然并不是一個恰當的時機。

  哪怕秋道寺與安倍家戰后兩敗俱傷后,泉家再入場收人頭,也比此時傾盡全力去偷襲安倍家族的方案好上許多。

  更何況,泉介之助還讓他們同時對安倍、鳩山兩個家族同時發動襲擊。

  在西鄉看來同時樹敵兩個家族簡直蠢透了。

  西鄉的質疑顯然也引起了其他幕僚的贊同,有此想法的不是一個兩個。

  泉介之助突然抽風似的召集大家要和其他兩家來個魚死網破,這是他們確實無法理解的。

  “西鄉君,你莫不是怕了?”泉的目光幽幽望了過來。

  “主上也未免太看輕西鄉了。”西鄉知道對方是在用激將法,“主上有令,我等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只是探討一下時機的合理性罷了。”

  泉介之助掃了一圈眾人,見有異議者似乎不再少數,于是便開口道:“原因很簡單,在剛才與其他兩家的會晤中,鳩山修一因為津目地產的爭端問題,怒殺了安倍大介,我也失手殺了鳩山修一,所以三家矛盾已然不可調和,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

  “你們還有什么問題?”

  幕僚們面面相覷。

  西鄉心中無奈苦笑,這個理由聽起來太牽強了。

  而且據西鄉所知,剛才泉介之助與其他兩大家族的會晤,應該是商量針對最近的櫻島靈異事件談合作來合力鉗制燈塔諸國調查事宜。

  津目地產那都哪輩子的事情了,像是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安倍和鳩山真的會在這種會晤上將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扒拉出來爭一爭?

  他總覺得其中另有貓膩,他還以為是泉介之助有別的原因卻不愿意直。

  但如果安倍大介和鳩山修一真的死了,確實與其被動挨打,確實不如搶先出手。

  泉介之助看樣子態度很強硬,幕僚們自然也沒再觸對方霉頭。

  “很好,西鄉君、龍野君,你們兩個挑好人,帶分別帶隊去西城和銀苑。只要是鳩山家和安倍家的人,無論男女老少一個都不留。”

  “普通人也殺?”西鄉愕然質問。

  “斬草自然要除根。”泉道。

  “可是,這會不會對泉家的風評造成惡劣的不可挽回的影響?”西鄉試圖勸阻泉。

  “風評?只有勝利者才有撰寫歷史的資格,不要因為疏忽而失了大格局,西鄉君,我一直看好你,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泉介之助只是看著他笑。

  “我、我明白了。”其實西鄉比誰都明白政斗中,斬草除根這種事情基本是常規操作,但只是他個人有些接受不了。

  并非沒有其他的法子,比如終身監禁之類的,但有時,殺了政斗中的失敗者反而是一種解脫般的仁慈。

  就在這時,靜室的大門突然洞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從門口持著一把手槍邁步闖了進來。

  在場幕僚紛紛一驚,有的捏符,有的拔刀,但見到女子的相貌時,都紛紛愣住,強行止住了要出手的動作。

  來者正是泉愛子,泉介之助的獨女。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泉愛子來到泉介之助的身前,隔著三兩米的距離,將手中手槍直直對準對方的額頭。

  “愛子姐,住手!”

  其實在這些陰陽師們已經提前做了準備的情況下,在這個距離,哪怕泉愛子真的要扣動扳機殺泉介之助,他們也來得及阻止,所以到目前為止還并沒有人真的出手。

  而且泉愛子并沒有直接扣動手槍的扳機,只是持槍愣愣的指著對方,眼睛不停的在對方身上打量。

  幕僚們心中的訝異卻再也止不住。

  這是什么情況?

  泉介之助與泉愛子兩人之間關系一直好的很,可以泉愛子被父親從到大寵到大,而現在這種父女反目成仇的戲碼,卻著實讓他們倍感驚異。

  就在此時,泉愛子出了一句他們不太能理解的話。

  “我的父親呢?”泉愛子如此對泉介之助道。

  “愛子,你瘋了?”泉介之助挑了挑眉。

  “我問你我的父親呢!”泉愛子聞言一愣,隨后更是狀若瘋魔的歇斯底里怒吼起來,眼角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西鄉也突然間站起身,拔出手中太刀指向泉介之助。

  泉介之助從來不會稱呼泉愛子為“愛子。”

  盡管聽起來有點肉麻和惡心,但介之助從到大,他都只會叫女兒是“使”。

  哪怕愛子姐已經三十歲了,這樣的稱呼,依舊從來沒變過。

  所以,再結合泉愛子姐的話,以及家主今反常的舉動,事實就不難推測了。

  這個“泉介之助”,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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