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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已經站了不少家長,但此時離放學還有十來分鐘。
那位出租車司機已經被他放走了,張齊并不在乎他的去向,秩序快要崩潰了……
“先生,這里私家車太多,我們停在一家美好超市的門口。”
酒店的管家不久前就給張齊打了電話,張齊讓他們直接來濱海二中接他。
“這兩天天氣反常,我家那丫頭都感冒發燒了。”
“我家小子也是,我讓他再堅持堅持,過會兒就直奔醫院。”
趴在欄桿上的張齊越聽越覺得不對,專家組做實驗不是需要喪尸嗎?這個時候已經出現喪尸了!
校長不是說晚上九點才爆發尸潮嗎?想到這里他的腦子出現一片混沌,爆發是需要積累的,只有喪尸多了才能爆發。
他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兩個保安,快速狂奔著,喧囂的教學樓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近了,近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樓梯拐口撲了出來,淡淡的惡臭味襲來。
張齊側頭避開攻擊后,順勢掄起右腳就是一記凌厲的鞭腿,聽著傳來的悶響聲,他知道這一腳有了。
沒時間打量這玩意兒,張齊直接補槍,黑血從額間的彈孔處噴出,果然是腦子被燒壞了。
騷亂僅僅是個別現象,但隨著伯萊塔發出震人的轟鳴聲,混亂開始蔓延,開始有人慌亂的從教室里跑出。
他們的教室在三樓,緊靠著樓梯口,張齊踹門而入。
十二班的同學目睹了全過程,此時教室里沒有老師,數學老師跑去打電話,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
張齊發瘋似得抓著徐佳的手,徐佳滿臉疑惑,問他怎么了,張齊沒有回答,直接抱著她就沖下了樓梯。
一樓的樓梯口已經被堵住了,從各個教室跑出的學生擠作一團,有不明所以打探情況的、有哭的昏天黑地的、還有故作鎮定的。
張齊小心翼翼的注視著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她面部鐵青,嘴角微微顫動著,鮮血從光潔的手臂上流出。
“到底怎么了?”徐佳順著張齊的目光望去,顯然也注意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先跟我走,有車在外面接我們。”
秩序開始崩塌,這只是這個城市的一角,更是這個世界的一角。
耳邊傳來徐佳的尖叫聲,張齊捏了捏她的臉,打趣道:“自己能走嗎?”。
徐佳白了他一眼,剛剛這家伙竟然從二樓直接跳下來。
外面的家長還沒有意識到,學生的大潮中混雜著不少感染者,他們微笑著等待著自家寶貝放學。
所有人都對著率先沖出來的張齊指指點點,保安認出了那個沖門禁的“野孩子”,掂了掂手里的塑膠棍。
“你相信魔法嗎?”
“巴啦啦小魔仙嗎?”
張齊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樣子,她狡黠的眼睛里寫滿了不信。
“喂,臭小子站住。”兩個保安大馬金刀的堵在小小的門前,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塑膠棍。
這是什么品種的蜥蜴?徐佳疑惑的看著趴在張齊肩膀上,正在打盹的兩只小家伙。
保安感覺灼燒感從手心傳來,低頭卻看到了令人驚悚的一幕,塑膠棍上盤著兩三只蜥蜴,它們火紅色的身軀將棍子融解。
建立了幾十年的人生觀崩塌了……
“這就是魔法嗎?這群小家伙就是你養的魔獸嗎?”
看著懷里的一臉興奮的傻姑娘,張齊認為自己騙來的鎮定劑根本沒有用處。
“先生,這里!”
蓄著小胡須的中年管家不停的擺著手,示意張齊過來。
這是一臺越野車,明顯加固過的保險杠,霸氣的大燈,無不告訴張齊,這就是他當初想要的。
“趕緊回去,別怕闖紅燈了。”
司機聽罷點了點頭,點火掛擋,也不在乎是否逆向行駛,直接調轉車頭沖了出去。
徐佳拍了拍張齊,示意他放自己下來,但張齊沒有理會。
“先生,酒店里似乎出現了喪尸。”管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臉嚴肅的看著張齊。
“你都知道了?”張齊絲毫沒有意外,雖然他是酒店的貴客,但也沒辦法指使司機違反交通法規,所以他們肯定事先知道了什么。
“我給您買完清單上的東西,酒店五樓就有一位客人發了瘋似得咬人,傷了四五個保安才被制服。”說道這里,管家臉上露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覺得您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會提前準備這些東西,就返回了您的房間……”
他不停的道歉,張齊倒沒有生氣,這本就是正常反應,但校長室是否下發了信紙?信紙是否出現在包里?
“沒事,這些我都不在意。你有沒有看到一張泛黃的信紙?”張齊盯著他的眼睛,包里的兩顆手雷他可以不在乎,但信紙不行。
“有的,是您父親的來信。”說著便從座椅下將黑色的包裹遞了過去。
東西一個沒少,徐佳瞪大了眼睛,看著包里的手雷跟黃橙橙的子彈,不知該說什么。
張齊專心致志的看著泛黃的信紙:
自從晚上九點鐘開始,本世界所有病原體全部喪尸化,對于被選中的各位考生,病毒僅通過咬傷、抓傷等方式直接傳播,是否被傳染由自身抵抗力決定。
注意!不要心懷憐憫,如果面前出現喪尸,立刻開槍。
十天后喪尸會迎來第一次變異,考試難度節節攀升,請自行探索。
本場考試無人監控,無人評分,成績由獵殺成果決定,學點獎勵標準暫不公布。
同學們,請活下去!
——校長辦公室宣 張齊呼出一口氣,戰爭已經開始了,他提醒著自己不能放松。
“這是什么學校?你跟我不都是濱海二中的嗎?”徐佳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新大陸,趴在張齊耳邊問道。
“你看的見信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