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羚養妖獸為了自己的族群,早就在附近居住的靈脈逛了一圈,讓這些妖獸都不敢再打低階羊妖的主意。
而這一次它突然發怒,其他妖獸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卻是也不敢在自己的窩里居住,而是出來晃蕩晃蕩。
一是避免被堵在窩里,二來也是想看看熱鬧。
不止人類有看熱鬧的心理,妖獸里面也有的。
而很不幸,走了沒有多遠的郭修遠,便遇上了這個場景。
不過作為始作俑者,他也不算冤枉,算是自己撞上自己的因果吧。
被妖獸追逐,他便不敢直接去溶洞的方向了,畢竟這么過去,本來躲藏得好好的郭父等人,怕是要罵人了。
他發揮自己法力渾厚,以及法劍的鋒利,便往另外一個方向殺出去了重圍。
三天之后,一身狼狽的他從一個山峰跳了下來,身邊兩只羊妖還是被火網困住。
他在峰底打量了一下,便爬上了一個突兀的巨石,在這個巨石上面,便發現了一個隱藏起來的洞口。
卻是他在擺脫了妖獸的追逐后,終于來到了絲綢上記錄的那個溶洞處。
他沒有馬上進入,而是拿出一個玉佩,往里面打入一條消息。
沒有過多久,玉佩便亮了起來。
他臉上浮現出喜色,接著便不再停留,直接躍下了巨石。
身旁兩團火焰也跟著落了下來,很快,一人兩妖便進入了洞口。
進入以后,周圍的墻壁都是土黃色的,能夠看得出來,像是近期新開辟挖掘出來的。
有著一些坑坑洼洼的坑壁,郭修遠內心有點好奇,為什么洞口不隱藏一下。
而且新開辟的痕跡這么重,怎么這么自信覺得不會被這四周橫行的妖獸發現嗎。
他帶著疑問一直往里面走,結果走了連續一刻鐘,還沒有到盡頭。
這條新開辟出來的通道,彎彎曲曲的,很多地方的地面都是堆積著濕潤的泥土。
郭修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在快沒有耐心的時候,突然對面傳來了一些閃爍的光芒。
他精神一震,快步往前走了一段路。
“父親,我是修遠。”
對面本來偶爾閃爍的光芒,立刻快速的亮了起來。
接著一個身影跑了出來,對面的郭修遠一看見身影,臉上便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修遠,你過來了,是不是我們重新占領這些地方了。”
來人正是郭友立,看見郭修遠的身影后,他立刻問出了聲。
兩人離著不遠,便都停了下來,見到父親真的沒有事情,他內心也安定起來。
“暫時還沒有反攻,目前這片地區還被妖獸占領著。”
他不好意思的說著,面對著父親,開始有點心虛。
“那你們宗門哪位真人過來了,是你師父嗎,他們現在在哪里啊。”
郭友立還是很開心的詢問。
“暫時也沒有其他同門一起過來,孩兒,孩兒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說完這句話,郭修遠便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自己的父親。
郭友立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了。
他先看向對面的兒子,看著他這些天為了躲避妖獸,身上的法衣都被妖獸劃開了幾道口子。
面容上沾染了一些塵土,連原先一直披散在后面,只是用絲帶綁著的頭發,此刻也為了方便而盤在了頭頂。
此刻在有點黑暗的通道里面看過去,哪里還有所謂的仙風道骨,如果不是一張好看的臉,說是凡俗的乞兒都有人相信。
“胡鬧!”
最終,郭友立臉色變換了很多,終于還是不忍心罵自己的兒子,只是無奈的吐出兩個字。
“父親沒有事情,孩兒就不用擔心了,現在外面的情況還是沒有那么樂觀,這塊地方我覺得還是比較隱蔽,暫時可以再躲藏一陣,看后續情況再決定下一步動作。”
郭修遠在沒有見到自己父親以前,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見到父親沒有生氣,他連忙說起后續的安排。
郭友立看到兒子認真的樣子,最后一絲的氣也生不起來了。
能夠生出一個,作為玉泉郭氏現存的最有潛力的兒子,一直是郭友立最為驕傲的事情。
自己能夠筑基成功,都是沾了兒子的光,再加上這次來北荒,也是因為兒子,父親和其他練氣修士才得以不過來。
所以對于現在的玉泉峰來說,即使目前現存的兩個筑基修士都隕落了。
或者整個郭家的修士全部隕落,只要郭修遠沒有出什么事情,玉泉郭家便不會衰落,反而會越來越興盛。
而這次郭父遇險以來,他從來都沒有奢望過單靠自己的兒子來救自己。
就連當初郭修遠流露出要在他經營的山峰常住,他都不愿意。
因為郭友立心里清楚,雖然當初看起來,修士在北荒的反攻勢如破竹。
好像遇上的妖獸全部都不堪一擊,全然沒有反擊之力。
但是玉泉郭家如何成立的,又是如何衰敗的,這些郭修遠不清楚。
郭友立雖然以前不清楚,但是在他出發前往北荒的時候,郭孝文可是把他拉到密室里,仔仔細細的叮囑了他的。
北荒妖獸能夠威壓天南修士三千多年,而且即使是青陽門時代,修士都沒有討到大便宜。
那么這一次行動,真的能夠一直如開始這些年一樣,順順利利嗎。
所以雖然他放不下開發靈脈的誘惑,但是如果讓自己的兒子陪自己一起在戰斗的前線冒險,他卻是不愿意的。
畢竟如果兒子不在這里開發靈脈,而是參加前線的爭奪戰,雖然看起來危險更大,但是有正陽宗的同門幫助,危險比在他這里是小得多的。
因此這次突然遇上自己的兒子,他又一個人懵懵懂懂的跑進妖獸橫行的地方來找自己。
他雖然有很多的感動,但是最開始更多的是憤怒,在他心里,即使自己死亡,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遇險。
不過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改變不了兒子已經進來的事實。
于是他不再說什么,而是帶著郭修遠往里面走去。
一邊行走,一邊給他介紹里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