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么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能收。”洛泉連忙抬起雙手拒絕。
雖然潛意識里喜歡這種亮閃閃的寶石,但從理性上講這種東西她是絕對不能收下的。
這么大一顆粉鉆,市場價少說也有兩千五百萬美金,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實在太過貴重了。
約翰森勸說道:“這對我來說真的只是一個小禮物,算不上有多貴重。”
洛泉毫不動搖,只是一個勁地搖著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真的不能收,你如果執意要給,那我就只能掏錢按市場價買了。”
大家伙都能看出洛泉對這鉆戒的喜愛,盒子一打開,洛泉眼神和臉色都發生了一些變化,這下所有人都t到洛泉的喜好了。
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這么能恪守底線,明明喜歡鉆戒,卻硬是能忍住不要。
約翰森一直覺得,他手上這枚鉆戒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女人都無法拒絕,可惜洛泉就是那百分之一的例外。
賣肯定是不能賣的,一件禮物要是賣給了收禮物的人,那可就太好笑了,況且就算要賣,也要賣用錢買不著的那種。
所以,約翰森也選擇退了一步:“既然你這么堅持,那就算了。不過我看你應該也挺喜歡寶石鉆石這種東西,而這顆粉色鉆戒也確實算不上最好,如果你想買一枚,我可以給你推薦一顆更漂亮的!”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洛泉連忙擺手否認,她可不想被誤解為那種只喜歡寶石的膚淺女人。
約翰森笑了:“那可能是我誤會了,不過我還是想把那枚戒指推薦給你,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非常一個優惠的價格,就當交個朋友了。”
“那行吧。”洛泉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同意,心里想自己這次估計又要大出血了。
光這枚粉色鉆戒就已經兩千多萬美金了,將近一點五億人民幣,比這玩意兒更好的鉆戒,那得貴到什么地步?
大概這點錢對于約翰森這種公子哥來說恐怕算不了什么,不過對她而言,已經是一個非常大的數目了。
成功應付完兩位土豪少爺,洛泉終于輕松地喘了一口氣,那邊里昂也是剛從女人堆里掙扎脫身,臉上、脖子上、衣領,全都是鮮紅的唇印。
塞弗爾特見狀壞笑起來:“看看咱們的里昂,女孩子對你是多么地熱情啊。”
“少說風涼話。”里昂疲憊地罵都懶得罵塞弗爾特了,只是抬手揮了揮,示意他閉嘴。
塞弗爾特好奇:“話說你是怎么脫身的?那幫姑娘舍得把你放跑?”
里昂拿紙巾將臉上的唇膏擦掉,解釋道:“她們分贓不均,自己吵起來了,我趁她們不注意就先溜了。”
塞弗爾特一臉向往:“可真是羨慕啊,啥時候我也能讓一群姑娘為我吵起來。”
里安不屑:“真要是遇到這種情況,你就知道有多難受了。”
塞弗爾特眼睛一瞪:“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兩人剛要爭論起來,前面就傳來了動靜,原來是這艘郵輪的主人終于出來了。
奧本羅斯柴爾德,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現任族長,自從老族長在兩年前去世之后,奧本作為長子就繼承了父親的族長之位,同時也繼承了羅斯柴爾德家族七成以上的財富。
不過奧本天性好動,不喜歡待在一個地方太久,所以這兩年他一直坐著這艘郵輪,一邊處理家族事務一邊周游世界。
今天,是他五十歲的生日,在半個月之前他就廣邀社會名流、富豪,到船上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羅斯柴爾德家族也確實有排面,被發了邀請函的人基本都到場了,實在來不了的也讓自己兒子代為參加。
值得一提的是,現場客人里還能看到不少的媒體記者。
老族長以前開生日宴會,一般是不會邀請記者的,大多數時間也都比較低調。
不過奧本這個人和自己父親完全是兩個性子,比較張揚,值此五十大壽之際,又有那么多大佬來捧場,肯定是想要記者、媒體來為他好好宣揚一下的。
雖說羅斯柴爾德一直比較低調,但時不時出來刷一刷存在感,也絕對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臺下不少比他年輕的男士,好多都已經禿了大半個額頭了。
“感謝諸位的到場。”奧本對著話筒,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致辭。
“自從我父親去世以后,這還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一次舉辦大型的宴會,今天諸位能來這里為我慶生,證明諸位都珍視著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友誼,作為族長,我深感榮幸。”
臺下掌聲響起,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
掌聲過后,奧本繼續微笑著道:“今天其實有兩件重要的事,一個是我的生日,另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就是我兒子羅夏終于向和他有著七年感情的女朋友特蕾莎求婚了!”
說著,一對小情侶從奧本后面緩緩走到臺前,男的帥氣,女的美麗,兩人一同迎接著眾人的祝福。
奧本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驕傲地:“所以,與其說說這是我的生日宴,倒不如說這是我兒子羅夏的訂婚宴。
我這輩子在生意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成就,但是最令我自豪的是,培養出了羅夏,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作為羅斯柴爾德未來的族長,我相信他會帶領家族重回當年的輝煌!”
“這個羅夏是誰,很厲害嗎?”洛泉一邊鼓掌,一邊好奇地問道。
弗雷德回答:“我和羅夏蠻熟的,這人熱情,好交朋友,富有正義感,睿智,而且在商業和金融方面有著超乎想象的敏銳,他投資的項目沒有一個不賺的,他購買的股票沒有一個不漲的。”
“這么牛逼?!”洛泉聽完弗雷德的評價直接驚了個呆,這不就是財神爺本爺!
弗雷德點頭:“確實很牛逼,華爾街一眾大佬對羅夏的評價相當高,認為在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成長為個他們一樣,能操控股市的大手之一。”
“可惜啊,有這么厲害的本事,卻注定要成為一個資本的資本家。”洛泉搖頭嘆息,也不知道是在嘆羅夏還是在嘆那些在股市里沉浮的韭菜。
塞弗爾特笑了起來:“資本的資本家?你取的這名詞還挺有意思的,難道還有其他什么資本家?”
洛泉點頭:“有一個和資本家對立的概念,在我們那兒叫做人民企業家,只不過數量很少罷了。”
臺下扯著閑篇,臺上兩人已經在神父的見證下說完了訂婚誓詞,交換了訂婚戒指。
儀式結束之后,這場生日兼訂婚宴會,也正式開始。
一盤盤大餐被服務員拖著餐車,呈到桌上。
揭開蓋子,盤子里的是各種各樣的極品海鮮大餐。
“又是海鮮…………”洛泉輕輕捂住胸口,感覺自己有些想吐。
在島上待了幾天,每天面對的都是海鮮,雖然她一點沒吃,但每天光聞味道都聞膩了。
原本想著這回上船能吃點其他的東西,哪怕只吃素菜也能換點花樣,結果螃蟹龍蝦魚子醬,還是這老三樣。
“怎么,菜不合胃口?”埃里克看到女兒臉色不對,立刻關心地詢問。
洛泉喝了一口果汁壓了壓:“這幾天在島上,吃得全是這些東西。”
里昂啃著一條螃蟹腿:“姐你不是在減肥嗎,還吃海鮮?”
洛泉夾起一片西紅柿:“沒吃,不過聞都聞膩了。”
洛霓疑惑了:“女兒,我看你挺苗條的,好端端減肥干嘛?”
埃里克也附和道:“對啊,而且減肥又不是節食,更不是忌葷,營養失衡造成的問題可是會更大啊。”
洛泉趕緊解釋:“肉還是有在吃的,只不過我不喜歡吃海鮮而已。”
洛霓這時也想起來洛泉的飲食習慣:“確實,女兒從小就不喜歡吃海鮮,在日本這么多年,吃過的魚估計加起來還不到一條。”
“沒事,等下會有其他菜的,要是都不和胃口的話,我再讓后廚給你做。”埃里克看著女兒,一臉的寵溺。
里昂把已經啃光的螃蟹腿放下,擦了擦嘴,弱弱地說道:“其實我也吃海鮮有些吃膩了,等下能不能也讓后廚給我做點吃的?”
埃里克看到兒子,就想起他忘了自己安排的事,立刻氣不打一出來:“吃個屁!你又不挑食,這么大一桌子菜還塞不飽你?!”
洛霓摟住埃里克的胳膊:“哎呀好好說話嘛,你兇里昂干嘛。”
埃里克氣沒有消:“不兇他不長記性,這么點事都辦不好。”
里昂低著頭,一臉委屈。
塞弗爾特和弗雷德在旁邊憋笑憋得跟羊癲瘋發作一樣,臉抽搐變形了。
“噗嗤。”洛泉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又立刻收了回去。
洛霓對里昂說道:“好了,先吃吧,等下你姐姐加餐的時候,讓她也幫你點一份。”
“謝謝阿姨。”里昂聽到有人幫他說話,這才抬起頭繼續吃飯。
這也正應啊那句話:對于父親來說,女兒都是親生的,兒子都是抱養的。
埃里克對兒子女兒這待遇的差別,真是肉眼可見。
“埃里克!”一家人正吃著飯,宴會主人終于找上門來了。
“奧本,幾天不見,你這又發福了不少啊。”埃里克起身相迎,兩人深情擁抱后,埃里克拍了拍老友頗具規模的肚子。
“這么多人有點正形,還有,你這腦袋比我好得到哪去嗎?”奧本看了一眼埃里克亮锃锃的前腦門,笑了起來。
阿爾伯特家的男人都很容易禿頭,埃里克算是家族男丁里情況比較好的了,像老二和父親,因為常年忙工作,頭發早就掉光了,花了巨款去植發都沒用。
考慮到里昂未來將從偶像轉型成演員,工作量越來越大的他很有可能三十五不到就會被迫變成光頭。
好在這種現象只會出現在男性身上,阿爾伯特家族的女性并沒有這樣的隱患,反過來,絕大多數的女性的發量都相當茂密。
“這就是你的女兒吧。”兩兄弟聊著聊著,來到了桌前。
奧本是認識里昂的,不過和洛泉還是第一次見面。
這兩年他周游世界,對突然出現的這位世界最美有過一些了解,驚艷于她外貌的同時總覺得有些眼熟。
前幾天和埃里克久別重逢,奧本跟埃里克聊起過這件事,結果才知道原來這就是他的大女兒。
奧本驚訝的同時又覺得耶和華他老人家實在是偏心眼,當爹的都已經這么帥了,兒子比爹更帥也就罷了,沒想到女兒更妖孽!
“叔叔好。”見到父親的好朋友過來,洛泉趕緊起身問候。
一起站起來的還有里昂,塞弗爾特和弗雷德,后面兩個和奧本也都認識。
“弗雷德,你也在啊。”奧本知道塞弗爾特和里昂感情很好,兩人一起出現并不奇怪,只是沒想到弗雷德居然也在。
“奧本叔叔好,我父親他去意大利辦事抽不開身,特地讓我來代他參加您的生日宴會。”
“意大利……我知道了。”奧本也沒有多問。
和年輕人們打過招呼后,奧本又和埃里克坐到一起,聊了大概十來分鐘。
原本洛泉以為已經沒她的事了,沒想到父親竟然向她招了招手:“女兒,你過來一下。”
洛泉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后起身走了過去。
“爸爸,什么事?”洛泉雙手有些緊張地放在身后,捏在一起。
奧本笑著問道:“侄女,聽說你在音樂上很有天賦,幾分鐘就能寫出一首歌啊。”
“沒有這么夸張,如果靈感來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吧。”洛泉謙虛地笑著。
“伯伯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奧本語氣變得誠懇起來,“今天除了是我的生日,同時也是我兒子羅夏的訂婚日,你能給借著這個機會,作一首曲子送給他們倆嗎?”
“作曲?”洛泉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