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山說想喝酒,他有個好地方。
來到他說的那家音樂酒吧,王海山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要了幾個下酒的小菜和果盤,周圍的環境還真不錯,這個時間人還不算多。
王海山一口喝干了一大杯啤酒,松了口氣,四下望了望道:“這里就是竇雪蓮從前上班的地方!”
邱峰“噢!”了一聲,王海山有點不好意思地道:“今天讓老弟見笑了,真的太特么的丟臉了!”
此時,邱峰只能做個傾聽者,他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或者人家王海山并不需要安慰。
王海山說,自己一個人在這邊打拼,老婆孩子都在異地,一個人難免會孤單寂寞。
他說,女人嘛,他真的不缺,缺的是一個能真正懂他的女人。
遇到竇雪蓮時,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是不容易,不但歌唱得好,人也漂亮聰明......,他感覺這個女孩子很善良,和他能說說心里話。
邱峰問,那老家的嫂子呢?
王海山道:“除了責任和親情什么都沒有了,當初我們結婚也都是為了工作考慮的,時間過得太快了,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邱峰問,那嫂子對你呢?你們現在什么狀態?
王海山苦笑道:“什么狀態?為了孩子維持唄!”
邱峰也倒了一杯酒,兩人碰杯干了。
王海山嘆了口氣笑道:“這就是中國式婚姻,有多少婚姻都是這樣同床異夢,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太花心了”
邱峰搖頭笑道:“沒有,有什么可笑的,男人嘛!”
王海山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沒到我這個年齡,到了我這個年齡你就明白我的感受了!”
邱峰也笑了道:“我明白,不就是左手摸右手嘛!”
王海山差異地笑起來,“小屁孩,你懂什么啊,什么叫左手右手的真正含義你是真的不明白的!”
邱峰吃了一口菜,慢條斯理地道:“說夫妻二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情感平靜了,觸到對方沒有多在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左手摸到自己的右手一樣。不像初戀時那樣,一觸到對方就會有強烈的反應,不是有那句話嗎?‘摸著老婆的手就像左右摸右手,摸著情人的手渾身在顫抖’!”
王海山笑噴了,指著他的臉笑道:“你個小人精啊!才二十多歲就知道這些?和你認識這么久了,我總感覺你比你的同齡人成熟得太多了,像一個三四十歲人的心態!”
“少年老成,少年老成!”
兩人都沒少喝,回到了住處已是半夜,忽然收到了夏麗春的電話,說自己這幾天很忙,她明天有時間要不要見見?
邱峰道:“好啊,正好明天見了,后天我就要回滬江了!”
夏麗春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沒時間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給我打呢?這么多年沒見了,老同學,你現在怎么樣了,有女朋友嗎?”
邱峰睜眼說瞎話道:“哪有女朋友啊,學習這么忙!”
夏麗春咯咯咯地笑了,“不會吧?是不是不好意思說?”
邱峰道:“真的!”
兩人在電話里聊了好一會兒,說明天中午在一起吃飯。
夏麗春說她很久沒吃過家鄉菜了,兩人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家像樣的東北飯店,那些小店又不想吃,看到一家新開的必勝客,她忽然說想吃披薩。
進去了,開始點菜,夏麗春看著菜單就開始皺眉道:“這些東西吃了都容易發胖!”
邱峰掃了一眼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她精致的五官,說心里話,如果不認識她以前,真的不會看出來她的臉是做過微整的,這個時期美容整形才剛剛興起,還未成規模,很多人都不知道美容整形為何物,這個夏麗春還真是走在時尚的前沿的,這可能和她的專業服務有關吧。
邱峰點了濃情烤翅和香雞翼,酥炸魷魚,香草鳳尾蝦,薯格,榴蓮薯薯。
夏麗春點了個榴蓮披薩和蔬菜沙拉油醋,汁飲料點了尊賞奶茶,冰檸檬紅茶。
看著夏麗春一口氣把整個披薩全部吃掉了,邱峰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你幾天沒吃飯了你?”
夏麗春擦了一下嘴角不好意的笑道:“呵呵,為了減肥我一直沒好好吃飯,今天一下子爆發了,我好久沒吃主食了!一下子收不住了!”
邱峰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又點了抹茶雪、蛋糕,酸奶凍。
“女生太瘦也不好,再說你一點也不胖,不要那么苛刻自己!”
夏麗春嗯嗯地點著頭,喝了一大口飲料才算正式進入話題。
邱峰問:“你工作怎么樣?飛得開心嗎?”
夏麗春道:“我剛飛了一年多,剛開始充滿了好奇,覺得好玩,就是總是擔心飛機會出事,擔心飛機要是會掉下來,我該怎么辦呢?”
邱峰笑道:“真是杞人憂天啊!”
夏麗春立刻嚴肅地坐直了身體,“還真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姑娘我連對象還沒處過呢,唉!”
說完,拿眼睛看著邱峰,那意思是,你不是說你也沒對象嗎,要不咱倆處處?
邱峰這下后悔之前說自己沒女朋友的話了,人家沈慧明還在滬江等著自己呢。
他沒敢去看她的眼睛,只好回道:“這個不用急的,緣分沒到,緣分到了你躲都躲不掉!”
夏麗春攪動著自己的飲料杯,忘了一眼窗外的椰子樹。
“那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能在萬里之外的三亞不期而遇!”
邱峰不敢接話,自己好幾個還沒處理好,這下再來一個,是不是太分神了。
裝作要續杯,叫來了服務員,他站起來,去衛生間洗把臉,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剛才夏麗春說得真的沒錯,她們還真是有緣,時隔這么久,她們能在這里偶遇,真的是太巧了。
兩個人吃完了,坐車去了海邊,吹著清涼的海風,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望著長發飄飄的夏麗春,恍如隔世,邱峰覺得世界很大也很小。
最后,他要送夏麗春回去,望著夏麗春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幾次沒好意思說出口,男人嘛,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有原則,有時候沒原則,也許男人天性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