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干活的工人們這下算是服氣了,嗯,看見了嗎?別看人家年齡小,社會那一套還真明白,說話辦事還在理!
邱峰剛才去廚房倒水時,就看到了佟雅琴臥室里的有座機電話,心里就有了數。
從包里找出王海山的傳呼機號,打了過去,并附上漢顯留言。
王海山工作清閑,尤其這傳呼機是新玩意,很快電話就打了過來。
“叮鈴鈴,叮鈴鈴!”
邱峰把門關嚴了,他心里是真沒底啊。
“王哥,我在烏拉嘎呢,嗯,遇到點小事兒,你看......。”
“什么小事兒,你說就完了。”
邱峰那天吃飯看到那個方雷似乎也帶個傳呼機,所以他敢這么篤定。
他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王海山呵呵一笑道:“我當多大的事呢,這好辦,街里地方小,我剛才還看到他們了呢,不用傳呼機就能找到他們!”
邱峰心里這塊石頭總算落了地,裝模作樣的走了出去。
任三子嘴角帶著冷笑,“電話呢?我倒看看你到底是吹牛還是裝逼!”
還沒說完,就聽到臥室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邱峰一揮手,“走啊,電話來了,我按免提,先讓你聽聽你們大哥是怎么說的!”
那些喝酒的都不說話了,都支棱著耳朵,好奇的想湊合熱鬧。
“喂,是小邱老弟嗎?我是崔二寶子,剛才王所跟我說了,你說誰?那個三毛子任三子嗎?這小子敢找我小邱老弟的麻煩,哦,他就在你旁邊?你讓他接電話!”
所有的人在聽到崔二寶子管這任三叫三毛子,不由的都笑了。
誰都知道任三嘴巴忌諱別人稱呼他三毛子,但任三卻什么也沒說,還笑嘻嘻的接了電話。
“喂,是二哥啊,我是任三,哦哦,我知道了,一定,一定,都是兄弟我理所應當的!”
傅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睛亮亮的看著邱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現在她真的不了解邱峰了,什么時候認識的這些人呢?
而且這小子仿佛一夜之間就變了個人似的。
任三子這時候滿臉帶笑的回到剛才的位置上,“這回咱們不喝酒了,點滴就行,點滴就行!沒想到大水沖了龍王廟,大家都是兄弟啊!我錯了,我在這里給小邱老弟賠禮道歉了!”
說完,站起身來,來個了九十度彎腰大鞠躬!
邱峰不禁啞然失笑,這些個地痞癩子,不好好震懾他們一下看來是不行的,看來還得多交朋友啊,尤其像王海山那樣的。
他笑吟吟的站起身來道:“任三哥,你不應該像向我道歉,而是他們!”
說著向傅偉和佟雅琴指了指,那個上海娃子小程已經不知道哪里去了。
“好好好!”
任三子又站起身來,對著傅偉和佟雅琴連連鞠躬道:“剛才我真的喝高了,請你們原諒啊!”
一場風波就這樣有驚無險,邱峰心里甚是得意。
腦海里系統的贊賞值和怒火值一直從未斷過,哈哈,還有比這個讓人高興的了嗎?
尤其是傅偉一眾人看他的目光,那種崇拜、贊賞和羨慕......,讓邱峰非常受用!
傅偉小鳥依人般的走過來,小聲道:“你和大家說說,現在回家休息,下半夜一點準時到我老姨家的院子里集合!”
任三子眼睛里滑過一絲哀怨,尼瑪的,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這讓邱峰有點擔心,一旦這些人回去,到時候,出現什么意外不說,要是走漏了風聲,真就得不償失了。
他走到一邊,和佟雅琴和傅偉商量道:“最好有個地方讓他們休息一下,不然出去這八九個小時,一旦誰不小心走漏了消息,可就玩完了!尤其是那個任三子!”
佟雅琴贊許地點點頭,心說這小子太聰明了!考慮得真周到。
“這好辦,以前我們沙金子的工棚還沒拆掉,要不然咱們到哪里去休息?”
邱峰一聽非常高興道:“那現在我們就結束,讓他們去那里暫時休息一下!”
看了一下偷偷看著他的傅偉,“咱們去買點吃的喝的,正好我有摩托也方便!”
傅偉和佟雅琴都說可以,“買吃的喝的就不用你花錢了!多不好意思!”
“老姨,別客氣,有事大家幫忙罷了,花不了幾個錢的!”
當下邱峰拍拍手說道:“兄弟們,剛才佟姨說了,晚上還要招待大家一下,咱們現在跟著她去那里休息,我現在去買些吃的喝的,晚上咱們再來一頓!”
這些人都不好意思起來,“太麻煩了吧,吃這一頓就行了,晚上還請我們吃啊?!”
任三子笑道:“既然主人有意請咱們,那就客隨主便!走吧!”
為了不引起任三子沒必要的找麻煩,邱峰自己騎著摩托,找到小鎮上的市場,無非都是熟食和面包水果,東北人喜歡蘸醬菜,她又買了些大蔥小青菜小嫩黃瓜,大醬、干豆腐什么的,大包小包的騎摩托回來了。
......
終于熬到半夜一點鐘,沒想到又趕上天下大雨。
“哎呦,這下雨可怎么辦?”
傅偉看了一臉疲憊的佟雅琴。
邱峰笑道:“這未嘗不是好事兒,這樣反而更不容易被發現!”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的,把那兩臺大推抬上了卡車,讓眾人散去,佟雅芝和傅偉還有邱峰也跟著坐到了車里。
那任三子心內以往個草泥馬飛奔而過,草,過河拆遷!
啊我呸!
這點佟雅琴要有安排,藏大推的地點當然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剩下這個司機人還是不錯的。
他知道了傅偉的家庭情況表示同情,感嘆了一路。
“唉,有后媽就有后爹!都是一時新鮮,等你爸過了這陣這會兒就回過味來,他畢竟是你爸嗎?”
傅偉“嗯!”了一聲,苦笑道:“哼,等他回過味來,他的那點東西早就被楊小偉騙成窮光蛋了,我們四個早就都餓死了!”
佟雅琴心內也是五味雜陳,男人真的是善變的動物啊。
當初那個信誓旦旦的說這一生只愛她一人的男人哪去了。
想當初,自己年幼無知,從農村老家出來,夢想著能逃離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村,住到姐夫家里,卻禁不住姐夫傅有強的百般誘惑......。
現在害得自己姐姐神經兮兮的一副怨婦的模樣,心里真悔恨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