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不止一人。
是那些追殺想搶奪秘籍的人?!”
宋淵神色警惕,看向門外。
修煉鯨吞強身法,他不止身軀堅韌程度和力量大漲,耳力及目力都有變得更加靈敏。
盡管外面的人已將動作放得盡量輕,但依然沒有逃脫他的耳朵。
門外和窗戶處,隱有人影晃動。
他已被包圍。
正當宋淵做好準備,直面追殺的人時。
房門忽然被推開。
幾個捕快拿著刀,最先沖了進來!
緊接之后,十幾個身穿皂衣的捕快神色緊張,持刀魚貫而入,將宋淵團團圍住。
看到空曠房間中只有宋淵一人時,他們面面相覷,神情有些錯愕。
似乎眼前場景和他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宋淵皺眉,眼中閃過一抹遲疑,沒有輕舉妄動。
他敏銳察覺到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這些捕快似乎不像沖著他來的。
一個身形瘦高,顴骨高聳,三十多歲的捕頭,眉頭緊鎖,眼神凌厲,邁步而入。
身后跟著一個手腳顫抖的老者,不久前就是他將這處院落租給了宋淵。
謝宏站住腳,掃視屋內一圈,在一桌剛被吃剩下的碗碟上微微停留了一下。
“屋中只有你一個人?”
他看向宋淵,神色嚴肅,問道。
宋淵看了看左右。
“不出意外,似乎的確只有我一人。”
“小子,你態度端正些。
這是本縣的謝捕頭!”
一個捕快神情不悅,叫喝道。
謝宏皺眉擺手,止住他的話。
屋內有幾個人,宋淵不可能不清楚。
其實他也知道,這座屋里十分空曠,根本沒有地方能藏人,也沒有很多人在此長期待過的痕跡。
剛剛那一句,他不過順口詢問。
宋淵這副態度和語氣,明顯因為他們突然闖入而不高興。
這個反應也對。
任誰在家吃著飯被人忽然拿著刀闖入,心情恐怕都不會太好。
不過,心情不好歸不好,可不是誰都敢在一堆拿著刀的官差面前,直接表現出來。
謝宏眼神一動,上下仔細打量著宋淵。
“不可能!
我們明明接到消息,這處院落里有人每天向縣里各大酒樓和飯館,定八九個人才能吃完的飯菜。
怎么會只有你一個人?”
與此同時,另外一位捕快神色驚疑。
他指著桌上的一摞摞碗碟。
“這些東西,都是被誰吃了?”
宋淵看了他一眼。
“被我吃了。”
“你一個人?
這可是八九個人才能吃完的量!
你跟我說你一個人都吃光了?!”
那個捕快怒極反笑。
“天生神力還是力道武功?”
細細打量神色平靜的宋淵一番后,謝宏忽然開口問道。
他從宋淵身上隱隱察覺到一股猶如虎豹般的兇猛氣息,不似普通人。
“看你的年紀,想必天生神力。”
說罷,不待宋淵回答,他又道。
一般天生神力或者修煉力道武功的人,飯量都大得驚人。
一個人吃下八九人的飯菜,不在話下。
不過后者,往往要到極為高深境界。
看宋淵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即使打娘胎里就練武,也不可能達到那般高深境界,想必是天生神力。
謝宏眼底閃過一抹艷羨。
這樣的人放在戰場上,便是無雙猛將!
即使不投身軍伍,在江湖上混跡,一身神力就輕易頂得上尋常人二三十年的苦練。
“小兄弟,職責所在,打擾了。”
“在南洪縣如果遇到麻煩,可以來尋我!”
謝宏神色緩和了很多,撂下一句話,似乎想和宋淵結交,帶人轉身離開。
看得出他在捕快間威望極高,帶人離開時沒有一人提出半點質疑。
待捕快走后。
老者驚魂未定的湊上前,臉上帶著些許歉意和尷尬。
“后生,對不住。
老漢我……”
宋淵擺手示意沒關系,緊接問道。
“按理說即使我不是一個人租用這間院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怎么會惹來這么多捕快,而且一個個如臨大敵、劍拔弩張,像要打仗一樣?”
老者一愣,緊接反應過來。
“也對,你不是我們南洪縣本地人,有所不知。”
“這件事……和盤踞在南洪縣城外的一伙強盜有關。”
“他們前段時日,潛入進縣城,綁了一位富商家的兒子,索要贖金整整三千兩!
為保家中唯一獨苗的性命,富商沒有報官乖乖的交了贖金,結果不想那群該死的強盜收到贖金后不講信用將人撕票!”
老者義憤填膺怒罵道。
“這件事才過去沒多久。
你明明一個人租住老漢我的院子,卻每天從縣城里各大酒樓飯館,要八九個人的飯菜。
事情太過蹊蹺,實在不能怪老漢我多想,于是……”
“結果誰知道,八九個人的飯菜,是都讓后生你一人吃了,是老漢誤會了!”
老者再次歉意道。
“那伙強盜竟如此猖獗,膽敢潛入縣城綁人,難道縣衙不管么?”
聞言半晌,宋淵眉頭緊皺,問道。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
老者搖頭嘆氣。
“那伙強盜盤踞在城外的青牛山上,嘯聚百余人,依山建立匪寨。””
聽說那伙強盜的首領非常厲害,一人就抵得上數十兵卒。
如果小股兵卒出城剿匪,他們就出寨抵抗,將剿匪隊伍殺得大敗而歸。”
“而如果大隊人馬出城剿匪,他們就直接棄寨逃進深山。”
“等人走后,他們再出來,重建匪寨。”
“如此縣衙也奈何不了他們。
多次剿匪,都以失敗告終!”
“他們如何知道來得是小股軍卒還是大隊人馬?”
宋淵神色疑惑。
“縣衙中有他們的人,會提前通風報信不成?”
老者皺眉,語氣不確定道。
“好像是因為那個強盜首領養了一只怪鷹。”
“足足數尺之高,僅比常人矮上一頭,而且聽得懂人言,聰明無比!”
“強盜首領用那只怪鷹來監察山寨附近。
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它。”
“所以那群強盜才能每次在縣衙的人未到之前,就已掌握情況,做出應對!”
老者又嘆氣搖頭道。
“聽說最近縣衙由于前段時間的事,又在準備出城剿匪。
感覺這一次恐怕也會和以往一樣無功而返,結果不會有什么不同。”
又說了幾句話后,老者走了。
宋淵一人留在屋中,消化剛剛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