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兒了，不過誰能告訴我，為什么主角長這模樣？”武明空看著正在深山老林里一個人獨自練功的主角。
“說好的江湖少俠呢，怎么就給我換成了一個白胡子老頭，你這是大器晚成嗎？”
武明空帶著十二生肖蹲在樹上看著正在迎著朝陽練功的老頭，這和計劃里的不一樣啊。
當然，主角長什么樣子純粹就是武明空自己瞎腦補，他覺得主角應該是風華正茂的，他遇見的那幾個也全都如此，一時間給他換一個老年版的，有點沖擊他的三觀。
“貴客登門，何必眺望，可來寒舍內喝一杯茶。”蒼老的聲音傳來，武明空有些狐疑，他這剛蹲這沒多久，這就被發現了？
武明空對于自己還是很有把握的，莫非是在詐自己？周圍除了他這一撥人之外沒有人了啊。
看著已經進屋煮茶的老人，武明空覺得那就走一趟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有什么好茶嗎？”武明空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無甚好茶，不過這水卻是那上好的無根水。”
武明空坐在對方面前問道：“我姓肖，叫肖章，貴姓啊。”
“老朽姓王，名行，不知貴客來此有何貴干啊。”王行將一杯熱茶放在武明空面前。
“本來是有事的，但現在沒事了，我就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發現我的。”武明空看著眼前這個名為王行的老人，之前還沒發覺，現在坐在他對面，卻突然發覺了對方的不簡單。
他能感覺到，這王行似乎有一種要與天地合為一體的感覺，無關實力，而是一種境界。
“貴客于此番天地，如同那北海歸墟一般吞吐汪洋，自是那夜里明燈。”
“不對吧，我收斂的很好啊。”武明空自認為自己藏的還是很嚴的，至少到目前為止都沒被人發覺過真實的實力。
“明珠能藏其光，大日如何能藏？”
武明空發現，這個王行，是他遇見最奇怪的一個人了。
他的歸墟雙瞳甚至沒有吃出任何的情緒，平淡的好像就不像是一個人，甚至讀心也是一樣。
甚至是搜魂，對方也知道了武明空的動作，任由他看。
整個人就好像是水一樣，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的那種。
“天道，你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天道一樣，天地不仁，萬物皆為芻狗。”
沒錯，這個王行給武明空的就是這種感覺，對天地萬物都是平等的，沒有任何的偏袒或者是歧視，一切對他來說就是平靜的。
“此為，天人合一，我悟了一輩子。”王行并沒有隱瞞，而是很平淡的說出來。
“能教我不。”武明空很不要臉的開口。
王行點點頭：“好。”
事實證明，武明空的悟性是真不行。
從早上到響午王行吃飯的時候，武明空依然是暈暈乎乎的，王行講的很透徹，但可惜就好像是有一堵墻堵在武明空面前一樣，武明空根本就無法領悟到。
這要是一層窗戶紙，武明空早就捅破了，可武明空發現，他和天人合一差的不是窗戶紙，而是天塹。
只是王行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意外，看樣子早就有了預料。
“你的心，不純。”
武明空點點頭：“嗯，學不會，沒辦法。”
他發現，自己和王行是兩個極端的存在。
武明空不信那些唯心的事，他對天地萬物無法以唯心層面去看待。
劍就是劍，只是兵器而已。
王行練劍，能練出天下大勢，能練出無雙劍意。
武明空練劍，卻能以最優解的方式達到鍛煉或者殺人的效果，卻練不出劍意。
他走的路永遠都少不了冰冷的數據來輔助，沒有任何神韻。
王行卻能將一套普通的功法練出出塵絕代的意境來，這是浪漫的唯心。
武明空似乎更適合于科技側，只可惜他智商不足以滿足要求，而修行側則又不夠唯心，所以都到了這種實力了，人家都有什么劍意拳意了，結果他還只是三板斧，核平、肉搏以及最終手段掀桌子。
“你怎么不破碎虛空呢。”武明空覺得，天下第一，肯定就是眼前的王行了。
他是能打過對方，可有什么意義呢。
“為什么要破碎虛空？此心安處是吾鄉。”王行有些疑惑的問武明空。
武明空一愣，話好像是這么個話，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來著的。
增強實力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他已經達到了，為什么還要去追求呢。
這么一來，武明空總結出來了，合著是一條老咸魚啊。
“追求不同罷了。”
“卻是如此，我拙見了。”王行只是精神境界高，并不是全知，他以自己代入，自然是會疑惑。
“在你眼里，世界是怎么樣的？”武明空很好奇，在天人合一的人眼里，整個世界是怎么樣的。
“不好說，很奇妙，就好像是...”
王行醞釀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形容出來。
武明空也沒有去細問反而有些好奇，為什么會讓王行走到現在這種境界的，從他的記憶里，武明空沒能發現什么端倪。
最終，王行沉默了良久，這才說道：“緣法吧，世間的因緣際會才造就了我這般吧。”
武明空這個半吊子卻也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因為他知道，就算問了，不會就是不會。
“既然如此，那此番便叨嘮了。”武明空說完便起身離開。
王行沒說話，起身送武明空，直到出了院子，王行遠遠的看著武明空身影消失之后這才回屋。
離開的武明空并不是什么都沒有收獲，至少直到了些唯心主義的事。
雖然對他沒什么用，不過他卻看出了王行的心理情況。
他精神境界高是沒錯，天人合一很強，要是放在洪荒、封神之類的世界，立地成佛，舉霞飛升說的就是這種人。
如今他看起來生性淡泊能，可武明空卻看出來了，實力不足的王行心靈中的神性正在替代他的人性，平淡到極致就是對萬物的淡漠，不會在意任何一件事，包括他自己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