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水的話,厲千尺有些詫異。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而且陸水笑了,剛剛明明還有些慌張。
而且對方還變得從容許多,感覺跟剛剛完全不是一個人。
“哼!”
厲千尺感覺自己想多了,他動了動手指,力量氣息開始涌動,要壓的陸水沒有話說。
“你以為你的小聰明有用?”厲千尺一指按下:
“在本座面前,天地都將臣服。
今日我便讓你知道,天外天,人外人。”
氣息如同實質鎮壓陸水,一個二階修士,絕對無法承受。
厲千尺沒打算如何,就是讓陸水明白力量的可怕。
告訴他,修真界何等殘酷,萬事萬物都超出了正常設想。
一切皆有可能。
想要在這樣的修真界中存活,那么就要有足夠的謹慎心。
如若沒有,那么將會遇到他這種傳奇人物。
屆時生死一線,再等后悔,早已沒有機會。
氣息而下。
“感受到恐懼了嗎?”
厲千尺的聲音有些低沉,仿佛一位歷經滄桑的強者。
只是聲音落下,卻讓他有些詫異,他在的認知中,此時的陸水應該驚恐,應該難以承受壓力。
應該顫顫巍巍無法站立,可他所見與預想有些出入。
陸水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看著他,不言不語。
厲千尺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控制好,下手輕了?
隨后他加大了力量。
他看著陸水的臉色,發現還是沒有絲毫變化。
這...
再來一次。
他伸出手重新按下,可是一直沒有反應。
禾雨葉皺著眉頭,看到厲千尺不停的揮手,她都不知道這是干嘛。
你不尷尬嗎?
不過她確實感知到厲千尺的力量氣息在涌動,但是好像對陸水都沒有絲毫作用。
厲千尺一時間有了冷汗。
不可能的,哪怕有法寶,也擋不住我的力量氣息的,一個二階無法驅動那種可怕的寶物。
這會直接損害使用者。
可如果不是法寶,怎么會這樣?
陸家區域有大道痕跡護著陸水?
沒察覺到啊。
他又仔細感知了下,沒錯,沒有任何痕跡。
“很意外?”陸水看著厲千尺繼續道:
“原來堂堂隱天宗少宗主,也有黔驢技窮的時候。”
“陸少爺好手段。”厲千尺故作鎮定道:
“不知陸少爺為何如此了得?
可否讓本座見識一二?”
“還是那句話。”陸水看著厲千尺,一字一頓道:
“你可知,我是誰?”
又是這句話,這讓厲千尺有些詫異,就是一邊的禾雨葉也有些不理解。
為什么陸水一直強調這句話?
“你不是陸水,陸家少爺嗎?”厲千尺開口問道。
“是的,我叫陸水,陸家少爺,但是出門在外,我不喜歡用自己的名字。”陸水解釋了句。
“所以你告訴我你叫東方十里,還是劍一峰的?”厲千尺問道。
“嗯。”陸水點頭:
“但是這個名字不多用,倒是有個比較經常用的名字。”
“是什么?”厲千尺皺眉。
他無法理解陸水到底要說什么。
“你身上的火不錯,但是我記得流火身上的火,應該是紅烏的火。
紅烏的火帶著一種活性,你身上的火,比較普通。”陸水不再說名字,而是評價起了厲千尺的火。
“呵呵。”厲千尺笑了笑道:
“你在質疑我?
你可知紅烏的火是何種模樣?”
聽到這個問題,陸水微微點頭:
“知道一二。”
“知道一二?”厲千尺可不信陸水知道多少:
“那么你告訴我,紅烏的火是什么樣的。”
陸水沒有再開口,而是伸出手,隨后一團火在他手中呈現。
火焰出現的下一瞬間,一張面具出現在陸水手中,此時陸水陸水的聲音繼續響起:
“你帶的面具也很普通。
流火的面具,雖然只是普通的法寶,但是上面有他的力量覆蓋,任何強者都無法看透面具下面,藏著一張什么樣的臉。
比如,我手中這個面具。”
陸水抬頭看向厲千尺,看到歷千尺已經愣在原地,便繼續道:
“火焰的覆蓋跟你認知的也有所不同,你的太過粗糙,我示范一遍給你看。”
這一刻屬于陸水手中的火開始蔓延,先是往面具上面蔓延,隨后面具戴在臉上的瞬間,剛剛好讓火勢往身上蔓延。
火焰如同在身體中蔓延覆蓋,而不是直接表面上蔓延。
不過是片刻的時間。
一個渾身是火的人就站在厲千尺跟前,而火焰在跳動,仿佛活的一般。
鮮艷亮麗。
這一瞬間,厲千尺感覺身體有些無法動彈,或者說從陸水手上出現火的時候,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想法。
而看到陸水整個人被火焰包裹,他的思緒就開始動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但是那跳動的火焰,那么鮮明。
而他身上的火焰,在對方面前,是那樣普通。
仿佛粗布麻衣跟錦衣玉服之間的差距。
可陸水實力不夠,對實力不夠。
當他念頭升起時,屬于陸水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而且你的力量太普通了,八階問道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無法跟天地共鳴,讓天地出現反應。
你需要的是這種力量。”
這時厲千尺看到陸水微微抬手,隨即動了個響指。
一聲響指落下。
天地之力開始擴散。
萬物受驚顫抖。
讓人無法理解的力量肆虐四面八方。
這一刻厲千尺驚恐的感知到,屬于陸水的力量如無上君王巡游八方。
大地在對方面前低頭,天地臣服跪拜。
一種恐怖開始在他心中蔓延。
因為此時的他再看向陸水時,感覺有一種看偉岸存在的感覺。
頂天立地。
這種感覺...
他見過。
下意識間,厲千尺后退了兩步。
流,流火。
是流火,絕對是流火,只有流火才會給人這種恐怖的感覺。
陸水是流火,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陸水才多大,怎么可能成為當世第一人?
天地都要臣服在對方腳下。
二十歲,這個世上真的有這等恐怖的天驕嗎?
陸家陸水不是廢物嘛?
這一刻厲千尺迷茫了。
但是他也發現了大秘密,天大的秘密。
陸水的廢,不是真的。
而他,剛剛好惹到了這種存在。
禾雨葉也已經忘記了思考,發生什么事了?
為什么一切突然顛倒過來了?
明明一切都應該在他們掌握中的,但是為什么突然變了?
“很意外?”陸水看著厲千尺,笑了笑道:
“之前突然提起我,確實讓我有些吃驚。”
陸水說話時微微坐下,這一刻天地之力在他身后交織出王座,供他坐下。
“你說的人,有時候確實就在你面前。”陸水坐在王座上,看著厲千尺跟禾雨葉。
聲音平淡,可帶著浩瀚氣息,虛無縹緲。
“你,你真的是,是流火?”厲千尺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他無法冷靜下來。
流火之名震古爍今,整個修真界都在朗誦他的名。
無人敢直面的強者。
鎮壓諸天,天地臣服,萬物朝拜。
立于天際,至高無上。
可是,這個人卻突然在他眼前出現,還是他想要對付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二十歲啊。
二十歲的無上強者。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陸水看著這兩個人,聲音含著笑意:
“你們是不是以為就這樣了?
有時候你們假扮的人,不止一位。”
這一刻陸水轉頭看向慕雪。
感受到陸水目光的慕雪:“.....”
厲千尺跟禾雨葉都看向了慕雪。
他們腦海中突然冒出了荒謬的想法,但是他們不相信。
這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一天落在兩個人手里呢?
怎么會見了一個傳奇又見一個呢?
開玩笑都不能這樣開。
然而慕雪就在他們的目光醒了過來,接著禾雨葉聽到了足以讓她羞恥無數年的聲音:
“其實已經很像了,但是力量構建完全不同。
不過也正常,混元紫氣你并不會。”
慕雪站好,看著眼前的禾雨葉,隨后紫氣開始擴散。
紫氣出現之時風云涌動,天地變幻。
原先本就臣服的天地,再一次彎下了腰,低下了頭。
仿佛卑微到了地里。
隨后紫氣覆蓋住了慕雪,原先的長裙變成了紫衣,威儀不凡。
紫發隨風飄動,風都不敢肆虐,生怕驚擾了長發主人。
面紗沒有出現。
身后紫色光環也沒有出現。
她沒有邁動步伐,直接化作紫氣消失在原地,當她再一次出現前,已經在陸水身邊,端坐下去。
坐在陸水的王座上,與陸水并坐。
厲千尺跟禾雨葉看著。
心驚膽戰,心神畏懼。
今天,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
瘋了,一定是這個世界瘋了。
隱天宗少宗主流火二十歲,鎮壓諸天,至高無上。
天女宗紫衣神女十九歲,行于大道,凌駕眾生。
而這兩個人,是夫妻。
這是什么大秘密啊?
哪里是凡人可以知道的事。
一定是他們中了幻術。
慕雪坐下去,就看著這兩個人,微微抬手,混元紫氣在她指尖呈現:
“兩方一樣,看著怪怪的。”
話音落下,紫氣吹拂而過。
不過眨眼間,屬于厲千尺的火焰以及面具煙消云散,屬于禾雨葉的紫色力量隨之消失。
而本來看到慕雪抬手的厲千尺跟禾雨葉心突然揪了下,他們感覺紫衣神女要動手了。
很快他們感覺到了,紫衣神女確實動手了。
但是只是去掉了他們表面力量。
并沒有殺他們。
剛剛一瞬間,他們感受到了紫衣神女的力量。
那是超越他們認知,超越他們抵抗的力量。
剛剛一瞬間,他們感覺自己要死了。
對方要殺他們,輕而易舉,彈指一揮。
這...
這是真正的紫衣神女。
恐怖無邊。
禾雨葉也是嚇呆了,從未見識過如此可怕的存在。
紫衣神女名不虛傳。
不,比傳言可怕無數倍。
還有流火,這是兩個可以占據一整片天空的人。
為什么一個時代會有兩個這種可怕的存在?
而讓人無法置信的是,他們一瞬間得罪了兩個人。
還假扮了他們。
在正主面前假扮正主。
簡直是腦子有病,可是他們能活下去嗎?
他們應該怎么做?
厲千尺看著這兩個人,腦子一片空白,但是下一刻他仿佛抓到了一束希望的光。
抓到這束光的瞬間,厲千尺直接跪倒在地,高聲呼喊:
“拜見少宗主少夫人。
少宗主英明神武,早已看破了我們這種小把戲。”
陸水:“......”
慕雪:“......”
禾雨葉都愣了下,然后跟著跪下。
“見過少宗主少夫人。”
這一刻流火不是少宗主也是實打實的少宗主了。
慕雪轉頭看向陸水,然還用手拍了拍陸水身上的火。
火焰直接退了回去。
陸水也摘下了面具。
他一臉的無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還想再說兩句囂張的話。
可是對方沒給他時間。
演的好好的,就突然殺青了。
陸水看著厲千尺,感覺這人臉皮老厚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陸水看著兩人道。
厲千尺跟禾雨葉偷偷看向陸水跟慕雪,發現兩個人變回正常的樣子。
但是他們身下的王座,卻依然彰顯著他們的特殊身份。
天地在擁護著那張王座。
他們想要張口說話,但是一時間有些開不了口。
被嚇到了。
修真界中最富有名望的兩個人。
尤其是那一天一人占據半邊天,鎮壓一切。
一鳴驚人。
震撼修真界。
這哪是他們兩個小人物可以對抗的,還有剛剛,他們感覺自己差點就死了。
剛剛求饒說了句話,那是求生欲望激發潛能,現在開口好難。
看著兩個人沉默,陸水也不多問這個,而是換了個問題。
“是誰把我送到名單上的?”陸水得問問家里的叛徒是誰。
禾雨葉沒有說話,直接伸手指向厲千尺。
厲千尺:“......”
這的是百口莫辯。
明明是投票送的,跟他有什么關系?
陸水看著厲千尺,仿佛很好奇,這個人有資格送他上客戶名單?
不是說只有陸家的人,才能送他上去嗎?
陸水有些疑惑。
慕雪也有些好奇,陸水怎么會好奇誰送他上去的呢?
冒充別人少宗主,送上去不是很正常?
不過她是怎么上去的?
哦,好像搶了一次東西。
所以她就不問了,省得尷尬。
她臉皮薄,跟陸水不一樣。
畢竟臉皮厚,陸水捏著不舒服。
陸水看了慕雪一眼,發現慕雪在盯著他看。
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雪腦子還能裝什么好東西?
隨后陸水看向厲千尺,打算繼續問清楚。
慕雪感覺怪怪,剛剛陸水好像在罵自己不是好東西。
哦對,陸水本就不是東西。
嗯,這好像也不對。
是東西?
還是不是東西?
“為什么要把我送上去?”陸水問道。
這個問題,讓厲千尺有些難回答,糾結了下,厲千尺才道:
“少宗主沒跟我們說要當少宗主,我們就一不小心把少宗主送上去。
如果少宗主過來跟我們打個招呼,我們自然擁護少宗主。”
陸水:“.......”
他本來就是為了假裝,上門說干嘛?
誰吃飽了撐著要當少宗主。
就是感覺好聽,厲害,才這么說的。
還不是他的名字在修真界不好使。
只能換一個好使的。
不過,這跟他被送上去有什么關系?
“你剛剛說的是流火被送上去?”陸水問。
“啊?”厲千尺也是詫異:
“少宗主不是說流火嗎?”
流火上不上秘鑒跟我有什么關系?
陸水心里完全沒把流火放在眼里。
“我是問客戶名單,誰把我送上客戶名單的?”陸水問。
厲千尺一開始沒能領悟陸水的意思,現在才反應過來。
陸水怎么會在意流火上名單呢?
找麻煩也不至于現在才找。
所以是客戶名單...
不對,陸水怎么知道客戶名單的?
宗門有叛徒?
混蛋,哪個運氣這么好,直接抱上大腿。
“少宗主,這個其實沒有署名,不過我們有個猜測。”厲千尺看著陸水解釋道:
“客戶名單是我們高層才能接的。
但是陸少爺的名單不是我們接的,而是宗主接的。
宗主在很多年前就進入了迷霧之都,從此失去蹤跡。
而陸家應該只有一個人有溝通迷霧之都的實力。”
后面厲千尺沒說。
不敢。
那位可是超級大佬。
突然間,厲千尺發現,陸家就沒有他們惹得起的。
不,或許陸家族長他們還惹得起。
陸家都是一群怪物嗎?
慕雪聽懂了,陸水被自家人送上隱天秘鑒了,所以一直在跟這個人玩。
為的就是在對方完成任務的時候,教對方做人。
再問問是誰把他送上去的。
不過按對方這么說,那么是誰就明顯了。
大長老。
陸水眉頭緊皺。
大長老濃眉大眼的,居然這么陰險。
哪天給他畫一個濃眉大眼。
妹妹出來了,讓她出。
懲罰,也是懲罰他妹妹。
跟他沒關系。
“現在客戶名單在你身上,恭喜你,打敗了我。”陸水看著厲千尺說道。
流火愛掛著掛著,客戶名單就別掛著了。
影響他聲望。
再者,流火有紫衣神女陪著,他一個人掛在上面干嘛?
難道把慕雪送上去?
還是算了,隱天宗過幾天指不定就沒了。
聽到陸水說的,厲千尺有些不敢應下,但是陸水可沒打算等對方應下。
他起身,然后拉著慕雪的手,順便把慕雪拉起來。
王座隨之消失。
“下次請你們吃面。”陸水留下了一句話就帶著慕雪離開。
此時,天地仿佛出現了破碎。
接著一點點瓦解。
天空還是那個天空,大地還是那個大地。
但是厲千尺跟禾雨葉感覺自己所處空間一下子空曠了許多。
也就是說,剛剛的空間其實被封閉了起來?
果然,他們一開始就打算出手。
“對了,記得保密。”即將離開的陸水,又一次傳出聲音。
厲千尺跟禾雨葉哪敢有絲毫遲疑。
自然第一時間應下。
等陸水他們離開了,厲千尺跟禾雨葉才直接坐在地上。
禾雨葉心好累,這輩子丟的臉,都沒有今天多。
在紫衣神女面前假扮紫衣神女。
她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被人發現了,這輩子都毀了。
哐當。
厲千尺拿出了盤子,以及漆黑的山楂。
壓壓驚。
“我去給你找條狗吧,讓你今天吃個夠。
順便去直播,讓宗主回來。”禾雨葉說道。
“意外嘛,難免的。”厲千尺吃著山楂,才松了口氣:
“因此知道了大秘密,應該榮幸。”
“呵呵。”禾雨葉看著厲千尺冷聲道:
“那你的手在抖什么?
騙吃騙喝激動的?”
“沒事的。”厲千尺安慰道:
“陸水不是宗主定下的少宗主,我們還有宗主在。
我一定討好宗主,為我們出頭。
不然我食屎給你們看。”
聽到這句話,禾雨葉臉色一變:
“求你了,別說這種話了。”
一說一個準,誰受得了。
你要吃你就吃。
不行她可以去買。
厲千尺:“.......”
傍晚。
太陽即將下山。
“陸少爺,我比中午重了多少斤?”
路上慕雪問身邊的陸水。
“找個沒人的角落,我抱一下看看。”陸水平靜的說道。
“這里也沒人,干嘛不在這里抱?”慕雪看著陸水,一臉警惕的樣子。
陸水:“......”
你警惕個什么勁?
慕雪一臉笑意的看著陸水,然后站在原地等待陸水來抱。
陸水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來到慕雪跟前,然后伸手抱著慕雪的腰間。
并沒有打算公主抱,那太麻煩了。
抱住慕雪往后提一提就好了。
這也是抱起來。
慕雪也是這么想的,畢竟能靠在陸水身上,也很開心呀。
兩人抱在一起,陸水沒有說話,而是用了下力氣,慕雪的腳踮起,然而剛剛踮起一點,就直接落下。
慕雪:“???”
“等等,剛剛手沒放好。”陸水解釋了句。
然后陸水又一次用力。
“額”
仿佛很吃力的樣子。
這時候慕雪的腳又一次踮起,離地半分,又無力落下。
仿佛到了極限。
然后陸水把慕雪放開。
兩人四目相對。
良久無言。
又是片刻時間,慕雪就低頭看著陸水的腳,然后提了提長裙動腳開始踩。
不停的踩,陸水躲了幾下,沒能全部躲開。
最后被踩了好幾腳。
陸水死了,今晚死的。
有些人看似活著,實際上已經死去。
陸水就是這樣。
不是打死的,是咬死的。
居然敢說她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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