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無極道的虛境弟子，蘇衍看了下，目前只有32名。
這個數據距離100相差尚多，但蘇衍覺得并不會拖延太久的時間。
因為無極道而今處在先天六七重的弟子相當多，可以預見，之后幾年虛境弟子數量必定會爆發式地增長···
問了楊澤蘭幾句話，蘇衍便進了封魔塔。
來到第四層，發現已經沒有位置再安置新的金丹境元神，他只能將以前安置的金丹境元神拿下來一個，換成虛真的元神。
當初在臨安，虛真可是施展過空明法相這門大神通，而按照封魔塔的功能，他的元神被封印在塔內后，將有十成的幾率重新施展這門大神通。
這意味著，在火云宗火云訣之后，蘇衍又能觀摩另一門大神通···
時間一晃便過去三天。
蘇衍盤膝坐在封魔塔第四層，除了因虛真、虛法元神動手時需要解禁真身，其他時候都是關閉解禁真身狀態。
所以，他雖然在封魔塔呆了三天，可實際用的解禁真身時間還不到十個時辰。
用的時間雖不長，可蘇衍收獲卻頗為豐富。
除了觀摩到空明法相這門大神通外，他還觀摩到了空冥步、絕空（手印）、裂空（手印）、擎天指四門頗為不錯的神通，以及諸多真空道武學。
正如蘇衍事前所想的那般，不論是空明法相，還是四門普通神通，都或多或少與空間法則有些關系。
有了這些收獲，再加上以往的積累，蘇衍對凝聚空間法則已經有些大概的想法。
于是，離開封魔塔，回往青龍城后，他便宣布正式閉關···
轉眼又是五年過去。
這一日，青龍城的天空突然出現一種頗為詭異的景象。
只見天空仿佛水波一般蕩漾起來，隨即卻又悠忽旋轉，化作一個透明的漩渦。
接著，正片天空便變得五光十色，絲絲縷縷的靈氣全都顯現出來，往那透明的漩渦中匯聚而去。
青龍城的民眾都在仰望這異象，卻并沒有太過震驚，更沒有產生混亂，因為在過去幾年中，這類異象他們是見過的，知道是無極道又有人突破了，且至少是神通境。
但讓人們奇怪的是，這次的異象如此浩大，卻并沒有在城內引起一點狂風和浮塵。
仔細一看，就好像天空中的景象是在另一個世界，與青龍城無關一樣。
這異象并沒有持續多久，大約盞茶的功夫就消失了，回過神的人們都忍不住激動地聊起來——
“也不知道這次是無極道的哪位突破了，看這動靜，至少得是金丹境吧？”
“絕對是金丹境！”
“這么說咱們青龍城又將多一位金丹境鎮守了？哈哈，這么強大的力量，恐怕金城都比不上吧？”
“瞧你這話說的···有無極道在，十幾年前金城就不如我們青龍城了好吧。”
“是是，要論云海如今住在哪里最安全，絕對非我們青龍城莫屬啊···”
在城中百姓因異象之事議論紛紛時，靈妙閣擴寬好幾倍的后庭院地下，一道石門打開，蘇衍腳步輕快地走了出來。
已經在外面守了一會兒的幾名無極道一二代弟子當即一起抱拳道：“恭賀師父（師祖）！”
蘇衍含笑道：“只是又凝聚了一道法則而已，沒什么好恭賀的。”
蘇衍雖然話很謙虛，可臉上高興的神情卻并沒絲毫掩飾。
只閉關修煉四年多，就能一舉凝聚一條空間法則，其實是件相當稀罕的事。
蘇衍雖然沒和其他法相境交流過，卻也聽到過一些相關的傳聞，比如說某法相境為了凝聚一條法則，閉關上百年。
就算不與別人對比，只和自己比，此番也是順利地出乎意料——畢竟他凝聚第一道法則時，哪怕準備充足，也用了十年才成功。
與李鳳丘等弟子說話時，蘇衍又忍不住內視。
只見在他紫府內，元神腦后，兩道光環重疊在了一起。
其中一道光環如同灰色的漩渦，朦朦朧朧，顯得神秘而深邃，卻讓人望而生畏，正是混沌法則的法相。
另一道光環卻是呈透明狀，若非散發著輝光，幾乎看不到，正是今日才凝聚成功的空間法則。
仔細看去，這空間法則仿佛是由無數的透明氣泡組成，而一枚枚神通符文，則深藏在這些透明氣泡里面。
最核心的一道神通符文，卻是大虛空指。
環繞則它周圍的則是另外三門與空間相關的大神通符文——無極劍罡、空極法相、森羅萬象。
其中，空極法相是蘇衍從空明法相改創而來的，目前與空明法相很相似，只是更加契合蘇衍的一些武道理念。
這倒不是蘇衍多喜歡改編神通，而是他確實不知道空明法相具體修煉方法，只能推測個大概，于是改創就成了必然之事。
至于大虛空指等三門神通符文，并非是蘇衍從混元法則中摳出來的，而是重新凝聚的。
這算是蘇衍在武道修行中的又一發現。
在此前，對于神通符文能否重復利用之事，蘇衍其實是拿不準的。
可經過這次嘗試，他發現神通符文完全可以重新凝聚，而且凝聚速度比第一次不知快了多少倍。
只是在凝聚之后，如果不能用來與其他神通符文結合成另一穩定的結構，就會被原來就有的相同神通符文吸收——結果就成了把已有的神通符文重練了許多遍。
但若是能與其他神通符文結成穩定結構，就沒有這方面問題了。
只不過，這里又誕生了一個新的難題——如何同時凝結多個神通符文。
經過不斷嘗試，蘇衍發現，必須要元神足夠強大，對神識的運用足夠精細玄妙，對這幾門神通符文的凝練足夠熟練、迅速，才能完成這一步。
事實上，他這四年多的時間過半都耗費在了這一環節。
當然，如果凝聚的新法則用不到原有的神通符文，就沒這么麻煩了。
但是凝聚新的神通符文原本就需要更多時間，所以最終耗時也不會少多少。
另外蘇衍推測，全使用新的神通符文凝聚法則還有一點后續問題，等日后想將法則融合為武道可能會更加困難···
因為前后才用了四年多時間，所以蘇衍的空間法則目前只有這四門大神通——神通符文數量雖少，可品質卻高，足以組成極為穩定的法則結構了。
不過，這并不是說空間法則很簡單。
事實上，哪怕蘇衍已經凝聚了一條空間法則，卻也只是掌握了空間之道的皮毛而已。
這世上許多方面都與空間相關聯，想掌握所有的空間法則，極難。
不過，一條法則凝聚成功后并非一成不變，后續還可以再往里面鑲嵌其他神通符文。
因此，蘇衍接下來除了要花費一段時間穩固境界外，還準備再凝結幾枚相關的神通符文，如從虛真、虛法那邊觀摩到的空冥步、擎天指、絕空、裂空等神通。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