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隨著龍形真氣飛騰出洞,熾烈的火焰、碎石、塵土都被裹挾著一起沖出了山洞。
轟隆!
一聲巨石滑落的悶響,頓時山洞中火焰全部消散。
蘇衍立馬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山洞。
到了山洞外,卻見一條巨大的溝壑從山洞延伸到十幾丈外,而赤炎金猊獸正在那里晃著腦袋。
顯然,方才那一記降龍十八掌又打得它有點暈。
而在它周圍,雪林都因為熾熱的溫度,蒸騰成水汽,甚至突然就燃燒起來,化作火海。
山洞附近則早就成了一片焦土。
便是蘇衍,離得如此近也感覺酷熱難當、仿佛置身烤爐。
這讓蘇衍沒有跟赤炎金猊獸近身戰斗的想法——天知道它近處溫度多高,說不定先天真氣都頂不住。
因此,看了赤炎金猊獸一眼后,蘇衍立馬縱身向北急掠而去。
他一邊走,一邊回憶方才看過的《馭獸訣》內容。既是研習,也是判斷其真假。
《馭獸訣》分為兩篇,一為“神符”,一為“馭獸”。
神符篇,講的是如何以元神將自身真元以及獸類精血煉為神符。
單個神符可作為符印使用,只能短暫控制所馭使的獸類。
不過,多個神符卻可以組成符鎖與符籠。
這兩者各有妙用。
符鎖可以向鎖鏈一般鎖住獸類魂魄或者元神,既不降低獸類實力,又方便控制。
但是符鎖不僅制作要求高,對以此法馭獸的人要求也高。否則不僅無法馭使獸類,反而會被符鎖傷害,被獸類反噬。
符籠就是如赤炎金猊獸紫府中那般,可以困住獸類魂魄或者元神。
這樣雖然大大壓制了獸類實力,但卻勝在安全,馭獸之人只需懂得特性的法門,就可以馭使被符籠降服的獸類。
馭獸篇講得就是如何利用符印、符鎖、符籠來馭使獸類了。
研究之后,蘇衍發現確實和移魂大法有相似之處,但卻又有針對性得多。
比如說符籠馭獸法,只需以靈識或者神識操控符籠上某些特定的神符,就可以通過“拷打”獸類魂魄、元神,使其聽令行事。
每一個符鎖、符籠甚至符印都有所不同,有低級也有高級,還有特制的。
而赤炎金猊獸紫府中的符籠似乎就是特制的——任何人,只要擁有靈識,就能簡單的使用符籠,控制赤炎金猊獸。
當然,這種控制是有很大危險的。
就像大祭司那樣,控制時必須待在赤炎金猊獸身邊,即使如此,也無法完全防止赤炎金猊獸失控的情況出現。
并且,為了抵抗赤炎金猊獸的高溫,大祭司必須修煉火屬性功法,提高自身對高溫以及火焰的抵抗能力。
以上種種原因,都是歷史上蠻神廟為何沒有利用赤炎金猊獸為蠻族攻城略地的原因。
弄懂了《馭獸訣》中的內容后,蘇衍疾馳的速度就不由緩慢下來。
緊追在后面的赤炎金猊獸立馬跟了上來,卻是不再噴火柱,而是從空中直撲下來。
蘇衍施展身法避開這一撲,同時再次延展神識,進入赤炎金猊獸紫府。
大約是因為被符籠所困,神識傳音受限,赤炎金猊獸的元神這時才傳音道:“人!快給我解開封印!不然弄死你!”
“就憑你這樣,還想弄死我?”蘇衍傳音笑起來。
然后蘇衍神識就連接上符籠上的某個神符,頓時,符籠內出現一條符文之鞭,啪的一下抽打在赤炎金猊獸元神的屁股上。
“吼”
赤炎金猊獸痛得怒吼,直接在符籠內打起滾來。
外面,赤炎金猊獸肉身也滿是痛苦的表情,渾身顫栗。
蘇衍傳音道:“你現在只能聽我的話,不然讓你痛不欲生。”
“我要弄死你!”雖然在符籠內打滾,但赤炎金猊獸元神卻仍不肯服軟,跟蘇衍嘴犟。
同時,其肉身又開始噴吐火柱。
只不過因為元神的痛苦,火柱跟亂噴差不多,根本攻擊不到蘇衍。
見狀,蘇衍又給了赤炎金猊獸元神一鞭子,傳音道:“服不服?不服我就打到你服!”
雖然赤炎金猊獸聲音聽著像稚童,但蘇衍可不會因為這個小看它,或者手下留情。
就憑這家伙身上的熱度,不控制好了,走到哪里,哪里就會發生火災。
若是讓其掙脫了符籠,實力完全發揮出來,恐怕所過之處全都會化為火海,赤地千里。
傳音后,蘇衍便要控制符籠抽下第三鞭子,卻見赤炎金猊獸一下子趴伏下來,哭著道:“我服了,別打了。我還是個孩子啊,嗚嗚嗚··”
蘇衍聽了眼角微抽了下。
這赤炎金猊獸畫風轉變的有點突然啊。
“你這身上的火焰能收起來嗎?”蘇衍回過神來便傳音問。
“能。”
答了聲,赤炎金猊獸肉身的火焰立馬就收了起來。
蘇衍走到它身邊,還是感覺溫度很高,能直接烤肉吃。
于是再傳音道:“你這身上溫度能降低些嗎?”
“能。”
赤炎金猊獸委屈巴巴地應了,周身溫度果然降低下來。
雖然還是比周圍要高好幾度的樣子,但比之前卻好很多了。
蘇衍用衣服試了試,見不會把衣服燒起來,便一躍坐到了赤炎金猊獸背上,然后笑了。
可赤炎金猊獸卻哭得更厲害了。
“我好歹也是上古兇獸,擁有神龍血脈,你怎么能騎在我身上?太欺負兇獸了,嗚嗚嗚···”
赤炎金猊獸雖然哭得兇,卻根本沒掉眼淚——或許它這個體溫,眼淚根本存不住。
蘇衍不為所動,淡笑著道:“若不是看你如此威武,正好可以當個坐騎,我會留著你?
那個大祭司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你這封印上有幾個符印,只要一啟動,你的元神就會隨著符籠一起爆裂,從此魂飛魄散。我沒說錯吧?”
赤炎金猊獸立馬不哭了,滿臉緊張。
見此,蘇衍又安慰道:“放心,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不會害了你。行了,回你之前呆的那座火山去吧。”
赤炎金猊獸聽話的凌空向蠻神山奔去。
半路上,蘇衍想了想,道:“你既然跟了我,總得有個名字。我看你這鱗甲紅紅的,不如就叫你小紅?”
“不!”赤炎金猊獸努力硬氣的拒絕了,并道:“你收服了我也沒用,這里天地靈氣太過淡薄,我每出來活動一次,都必須進入火山中休眠許多年。”
“不休眠不行嗎?”蘇衍問。
“不休眠我會死的。”赤炎金猊獸又要哭了。
“你一定是個母的,不然怎么總喜歡哭?”蘇衍又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狗屁!我是兇獸,沒有公母之分!”赤炎金猊獸先憤憤地還了句,然后又道:“我說了,我還是個孩子,喜歡哭怎么了?!”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