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祎的話,蘇衍道:“你所說的法子固然可行,但那股難得的先天陰寒之氣可就浪費了。
這樣,你且嘗試以自己的先天真氣,將其這股先天陰寒之氣封印在她丹田內。”
蘇祎恍然,道:“師父是希望她能借助這股先天陰寒之氣修行?”
“不錯。”蘇衍頷首,“剛開始時她或許難以馴服這股先天陰寒之氣,需要你的幫助才可煉化絲毫。可即使如此,也足以讓她在武道上飛速進步了。
待日后她自身真氣淳厚,便可以嘗試自己將先天陰寒之氣全部化解。如此,她興許能在二十歲前便踏足先天境。”
不足二十歲的先天?!
聽到蘇衍這番話,無極殿中除韓青等少數不知先天境為何物的人外,其余無極道二三代弟子皆神色震驚。
無極道也是出過幾個先天境的門派,自然知道進入先天境有多難。
如當年蘇衍七位真傳中天賦最高的李鳳丘,也是二十六七才進入的先天,被稱為練武奇才,認為有望進入先天五重。
那么,不足二十歲的先天,豈不是代表著將來有望進入先天六七重?
甚至觸及傳說中的虛境?
蘇祎也想到了這些,當即不再多說,盤膝坐在白蒹葭背后,靜心凝神,運轉先天真氣按蘇衍所說,將白蒹葭體內的先天陰寒之氣封印到丹田內。
因為這股先天陰寒之氣并不是很強大,且無人控制,所以蘇祎很快完成了這件事。
再看白蒹葭,嘴唇上的烏青色已經褪去,小臉兒也恢復了些許血色。
方才蘇衍、蘇祎的對話她都聽見了,雖然并不是全懂,卻也明白祖師和太師叔祖是為了她好。
于是便掙扎著站起來,朝蘇衍、蘇祎各拜了一拜,道:“謝祖師,謝太師叔祖。”
聽她聲音依舊虛弱,蘇衍便道:“你此番文比第一,同樣可得培元丹五顆,且被拔選為真傳弟子。
不過你身懷九陰絕脈,須得蘇祎幫助才能練功,日后便隨她修行吧?”
聽見這話,符萱、穆春花等人不由面面相覷。
蘇祎也略有點錯愕,問道:“師父,您是說讓我收蒹葭為徒?”
蘇衍微笑,反問道:“你可愿意?”
其實在蘇衍歸位之前,蘇祎對這個跟自己一樣受病痛折磨的小女孩就很關注,也很照顧。
因此,聽蘇衍這么問,她當即含笑應道:“弟子愿意。”
白蒹葭不愧悟性絕佳,立馬反應過來,雖體力不支,但仍堅持朝蘇祎跪拜下去,學著先前韓青、梁旭的樣子,道:“弟子白蒹葭,拜見師父!”
“好徒弟,快起來。”蘇祎看白蒹葭的樣子有些心疼,忙將她扶了起來。
此時,符萱、穆春花等人都面色復雜。
她們沒想到,竟然又多了個才八歲的小師妹。
至于薛繡衣、李茹,乃至韓青、梁旭、李萍萍等人,則完全是一副錯愕的表情了。
因為他們都在想,日后見了白蒹葭該怎么稱呼。
師叔?
師叔祖?
在眾人目光都還集中在白蒹葭身上時,蘇衍卻又探查了韓玄的資質。
如下——
姓名:韓玄年齡:8歲 根骨:7
悟性:11
福緣?
天賦:水親和。
根骨尚可,悟性奇佳。但年齡還小,調教的空間很大。
因此蘇衍滿意的點了點頭,開聲道:“文比第二名韓玄,賜培元丹三粒,拔選為真傳弟子。”
隨著他的話語回蕩在無極殿中,眾人都回過神來。
于是符萱又將瓶裝好的丹藥給韓玄,再接著則是韓玄選師。
結果,韓玄選了李茹——李茹天賦也是水親和,還真有可能是同天賦相吸引的緣故。
再接著則是方柔,得賜兩粒培元丹,也被拔選為真傳,選了顧秀為師。
最后,文比、武比的第四名至第六名也被帶到無極殿中,朝蘇衍跪拜。
蘇衍勉勵了這14人幾句,將他們都晉升為內院弟子,并一人賜予一顆培元丹。
此番賜下這么多培元丹,當然不是蘇衍從模擬器商店中兌換的,而是徐來煉制所得。
自徐來成功煉制出一爐蘊氣丹后,就仿佛開了竅,試著煉制培元丹,竟然第二爐就成功了,并且煉丹一百,成丹六十七,考慮到他是第一回煉制培元丹,成丹率算是頗高了。
晚上。
無極殿中的事情通過文比、無比前十名的弟子傳出來,頓時便在第四代弟子中引起了好一番談論。
當然,談論最多的,就是白蒹葭被蘇祎收為弟子,一躍成了眾人的小師叔祖之事。
木樓二層,西邊第一間木屋中,方柔、李萍萍,以及林月希看著空出來的那張床位,都是一臉的感慨。
“天啊,我雖然想過祖師會幫蒹葭解決身體問題,卻怎么都沒想到她竟然能拜太師叔祖為師···”李萍萍回想剛聽到這消息時的感覺,仍覺得有點不真實。
方柔則一嘆道:“看當時的情景,應該是祖師憐惜她身體病弱,這才讓她拜太師叔祖為師,好調養身體,有機會練功習武。”
“這么說蒹葭算是因禍得福嘍?”
“算是吧。”
聽兩人這么說,旁邊的林月希才弱弱地問道:“那我們以后見了她,是不是要叫師叔祖,還要躬身行禮?”
“當然。”方柔和李萍萍異口同聲地道。
然后兩人想象著朝白蒹葭躬身行禮,叫師叔祖的場景,都不由笑起來。
林月希也跟著笑起來,少了些許靦腆。
樓下。
韓青、韓玄、梁旭三人雖然都被拔選為真傳弟子,但因為房屋有限,所以和樓上的方柔、李萍萍一樣,都沒有搬走。
不過他們本就是三人住一屋,倒是比四人一屋的稍覺寬敞點。
此時,梁旭睡在東邊下鋪上,翹著二郎腿,借方桌上燈光看著韓玄幫他抄寫的筆記。
韓青、韓玄則坐在桌邊說話。
“阿玄,你怎么不選我師父為師?那樣我也好照顧你呀。”
韓玄微微偏頭想了想,略微不好意思地道:“薛師叔生氣的時候有點兇,我怕她。”
“啊?”
聽見這回答,韓青很有些意外。
就連梁旭都不由看過來,笑著道:“阿玄,平日里怎么沒覺得你怕薛師叔啊?”
韓玄道:“我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心里確實怕她嘛。而且,我覺得和師父有種親近的感覺,當然要選她了。”
選師的事不能更改,所以韓青也只是這么一問,了解到原因后,便道:“阿玄,那你日后跟著李師伯可得認真學武練功,不可偷懶。”
“阿兄見我偷懶過嗎?”韓玄微笑反問,“倒是阿兄和梁旭師兄日后才不好再偷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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