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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九章 世界級的金融巨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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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沒安什么好心,不過……”

  郭琨澤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北美金融市場,是全球金融市場最重要的一個核心市場之一,是全球科技、金融中心,我們若是完全拒絕杜魯·高德格里和摩根、紐銀美隆、花旗、美銀這些華爾街巨頭提出的‘別有用心的好意’。”

  “那我們集團在北美金融市場的發展,未來勢必會受到很大的阻力和近乎苛刻的監管力度。”

  “也就意味著我們差不多得放棄北美金融市場的投資。”

  “全球優秀的企業,基本都會選擇在北美市場上市,咱們當前在全球股市的布局,其大部分籌碼,也都在北美市場。”

  “這個市場,一旦放棄,對我們未來的發展影響,還是不小的。”

  “所以,我認為……”

  “我們集團旗下,對沖基金的上市,是不是可以認真考慮一下?對我們當前體量的投資來說,基金的上市與否,對我們投資的具體策略來說,并沒有那么大的影響。”

  “畢竟,動輒數百億、上千億美元的大規模調倉行為。”

  “已經無法做到像小賬戶那么靈活,更不可能瞞過華爾街這些消息極為靈通的資本巨頭。”

  “我記得董事長你曾經說過不止一次,數百億級別美元的二級市場投資,只能是尋找能夠在資本炒作和經濟、時代發展中,行情延續時間超過一年、兩年、乃至數年時間的大主線機會,而不得不放棄短線機會。”

  “如此……也就不用畏懼他們在第一時間的跟風效應了。”

  “而且,還有一點。”

  “當前國內市場,特別是場外市場,投資者對于我們集團旗下各支對沖基金的炒作之風,已經近乎瘋狂。”

  “這不是什么好現象。”

  “一直任由這么下去,國內的許多炒作資本,倒是把利益賺了,而把風險,卻轉嫁給了我們。”

  “畢竟長此溢價炒作下去,到時候持有咱們基金的多數投資者,其持有成本,都會變得非常高昂,一旦我們基金的業績表現,稍有滑坡,就會出大問題。”

  “這樣的場外炒作,可謂是讓我們的投資壓力變相加重了不少。”

  “也使我們的投資風險承受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變得衰弱了很多。”

  “這種場外不受約束的炒作之風,對我們的根基損壞,其實是很大的,偏偏這是投資者為了資金需求,自發的套現行為,我們還無法強硬阻止。”

  “我想……”

  “與其讓這種炒作之風,繼續盛行下去,肥了國內炒作我們旗下基金份額合約的無數投機資本機構,還不如讓各支基金實現上市交易,把場外的這種炒作,變成場內的炒作。”

  “畢竟場內的一切交易,有交易所進行背書和監管。”

  “即有了規則限制,國內這些可謂無風險套利咱們旗下基金份額合約炒作的投機資本,也就不敢這么猖狂了。”

  “而基金的上市……”

  “杜絕了當前場外市場對我們集團旗下相關基金的無序炒作,也同時結好了美方,使我們在北美市場的投資戰略,相對穩固。”

  “說起來……”

  “雖然這些人是別有用心,但咱們也不是不可以利用一下。”

  聽完了郭琨澤這一番話,楊立國沉吟片刻,也點了點頭,說道:“當前場外市場,對咱們各支基金的無序炒作,確實是個大問題。”

  “咱們集團的本意,是通過各支投資基金,讓無數投資者的財富得到增持。”

  “能夠讓咱們在全球金融市場上收割的利潤,通過無數投資者的手,流通到整個國內市場上,對我國的整體宏觀經濟和市場消費,形成刺激,從而貢獻整個國家經濟,使國家經濟得到更好的發展。”

  “但按照現如今的這種現狀……”

  “國內無數投機機構,開始參與我們集團旗下各支基金的份額炒作,不斷用資金優勢和情緒,誘導投資者高度溢價參與炒作。”

  “這樣下去……”

  “正如郭總所說一樣,廣大投資者沒有得到多少益處。”

  “咱們通過全球金融市場,賺取的大把利潤,反倒是進了這些投機機構的口袋里,變相地養肥了這些投機機構。”

  “而他們在謀取套利利潤的同時……”

  “卻反而將持有基金的風險,轉嫁到了后續接盤的投資者手里,對我們集團本身的基金投資,造成了非常大的業績壓力和風險承受壓力。”

  “這個問題,若不解決,對我們集團基金投資的隱患,會非常大。”

  “如果我們應邀美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的提議,讓基金實現場內上市的話,確實也不施為一個辦法。”

  “國內場外市場,對于我們集團旗下對沖基金的炒作,之所以越來越瘋狂。”

  “一是因為在基金全封閉運行之下,投資者們,在急用錢的時候,需要一個套現的機會,這即產生了場外交易市場。”

  “二是因為咱們集團旗下的各支基金,從成立之初到現在,業績一直保持穩定,且非常亮眼。”

  “這就給了國內無數投資者心里更高的預期。”

  “還有就是咱們集團旗下各支對沖基金,雖然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拆分,但份額投資的門檻,還是比較高的,其總的基金份額,對比整個國內龐大投資市場,對比對咱們集團旗下各支基金有投資興趣的廣大投資者群體,顯得還是稀缺。”

  “稀缺的籌碼,更高的心里預期,以及穩定的業績表現。”

  “這幾個契機、條件合在一起,自然就引來了國內投機機構,對我們集團旗下基金的瘋狂套利,即瘋狂在場外市場炒作。”

  “場外市場,不受監管,也無法遏制。”

  “我們就算呼吁投資者不要參與場外市場的溢價炒作,在極致的利潤驅使下,在各種原因的基金份額套現需求下,恐怕也沒多大作用。”

  “如此……”

“為了防止這種場外炒作行為,在未來更大的損害我們的利益,為了防止這些投機機構,進一  步地趴在我們身上吸血,然后把風險轉嫁到我們身上,我覺得……讓基金上市,讓投資者們,有一個合法、合規的場內交易空間。”

  “在當前的局面來說。”

  “無論是對于我們集團本身,還是對于投資者,都是有好處的。”

  “同時,也能拉攏北美市場的一些關系,使我們在北美市場站穩腳根,迎來更大的發展機會。”

  “而且,基金上市之后,通過場內交易,我們所服務的投資者,必然是遍布全球,這會更大的增進我們在全球的影響力。”

  “唯一損失的,就是在以后投資機會上的先發機會。”

  “華爾街恐懼我們、畏懼我們的,應該就是這一點,所以才主動提出了上市的邀請。”

  “但正如郭總所說,我們的體量,已經不比一年前、兩年前了,這個先發機會,對我們而言,在以后的投資機會上,恐怕并不能發揮多大的效用。”

  “所以,總體來說……”

  “我的意見,跟郭總一樣,我認為促使基金的上市,對我們集團未來的發展和整體的利益而言,是利大于弊的一件事。”

  “贊同!”代表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勞切爾在這個時候,也微笑的頷首道,“‘添越資本’集團,不應該只是一家華國機構,更應該是一家世界資本機構。”

  “集團的規模,發展到如今,我認為,是應該真正地走向世界了。”

  “我所謂的走向世界,深入世界金融的核心,讓集團的根須,深入全球金融市場,不是我們的投資范疇,投資領域,遍布全球。”

  “而是我們所服務的投資者……”

  “與我們集團利益,有直接關聯的無數投資者,是來自于全球各地,不分國界,不分市場的。”

  “只有當我們集團的整體利益,關聯著全球市場的無數投資者,而不是單方一國機構,一國投資者的時候,才算是真正深入了世界金融的核心,才算是真正的走向了世界,也才算得上是一家真正的世界級金融巨頭。”

  “利益的關系網越大,對于一個人,對于一個家族,一個企業來說。”

  “根基才越穩固。”

  “當全球無數投資者的利益,都與我們綁定,當我們的利益得失,影響到全球無數投資者的利益得失,那么在我們沒有違法任何既定規則的情況下,無論是華爾街,還是其它各方政府機構,在金融領域這塊市場,都無法對我們做到遏制和制裁。”

  “我認為,以我們集團旗下各支基金的表現。”

  “以我們集團當前在全球金融市場的影響力和無數投資者對我們的未來期望。”

  “站在這個時間節點,我們‘添越資本’集團,有這個機遇,有這個能力,我相信董事長也有這個擔當和魄力。”

  “一家世界級的金融巨頭……”

  “就該是服務全球、根植全球、影響全球的。”

  “這才能做到資本無國界,才是真正的巨頭表現。”

  “服務全球、根植全球、影響全球!”蘇越凝望著勞切爾激動的神色,重復了一遍這句話,眼睛里,也不由涌起了一片明亮的色彩。

  確實……

  將利益這張大網,鋪滿整個世界,將集團的投資者群體,遍布到全球各個角落,真正扎入全球資本內部。

  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巨頭作風。

  美國相關資本機構的威逼利誘,對‘添越資本’集團來說。

  可以看作是一個潛在的風險點,但也可以看作是‘添越資本’集團真正走向全球,積累全球投資者群體的一個機會。

  是他們真正成為世界級金融巨頭的一個機會。

  而此時,國內金融宏觀政策,又是積極向外,主動對接全球,不會對他們形成掣肘。

  當‘添越資本’集團旗下的基金,其基金投資者,遍布全球各地,涉及到全球無數機構、個人投資者;當他們在全球投資的資本屬性,不再局限于華國資本的屬性,而攜帶著全球資本的基因,那誰還能遏制他們?

  至于如何保證華國資本在其中的主導地位?

  這就太簡單了。

  只需要當下持有‘添越資本’集團旗下基金的廣大華國投資者群體,不至于在基金上市交易后,全部套現離場就行了。

  而且‘添越資本’集團母公司,作為一家華資金融機構。

  其本身就在相關基金中,持有差不多超過半數的份額,從根本上來說……就算基金上市,全球投資者參與了進來。

  那么,也不影響他們在以后的投資中,將在全球金融市場上攫取的大部分利潤,帶來國內。

  給華國宏觀經濟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

  所謂資本無國界,但資本家,是有國界的,只要蘇越還是一個華人,還心系華國,生長、生活在國內,那一切都不會有根本上的變化。

  ”顧總,沈總,聶總……你們以為呢?”

  蘇越在沉思了一會之后,覺得促使基金上市,也無不可,將目光投向董事會里,沒說話的其他幾人。

  沈小雅在這種集團事情討論上,一向沒什么見解,聶遠征倒是有不同的見解,但此刻眼見大多數董事都已同意了基金的上市審議,那他的意見,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倒是顧云汐沉吟片刻,開口道:“既是對集團發展有利,那我沒什么意見。”

  “只是關于基金的上市具體事宜,比如說現如今咱們集團旗下共有20支對沖基金,難道全部都聽杜魯·高德格里那個家伙的話,都在北美市場紐約交易所上市?數千億美元的基金份額規模,真這樣……那他們可真撿了個大便宜了。”

  “真如此,恐怕對方開出的條件,得重新談判吧?”

  “自然不可能20支對沖基金,都在紐約交易所上市交易。”蘇越說道,“那不是把致命的咽喉,主動送到人家手里嗎?”

  “那董事長的意思是……”顧云汐心中一動,急問道。

  隨著顧云汐的發問,其他諸位董事,目光也都一瞬間,全部落在了蘇越身上,想知道蘇越的具體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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